第 99 章·看破黑暗的眼睛
当得知发生自要塞世界的攻击前，龙陵上将已经三天只睡了六小时了。
平均每天两个小时，然后就是不合眼地轮轴转。战争是对人身体与精神的极重大考验，而人联的指挥者们正在尝试证明他们是合格的，就像他们高深莫测的领袖一样，有太多的工作需要这位统帅之下最高军事总署长官去做，唯有他能够协调三大主星系三大舰队的调动，然后是一份份雪花片般的报告，一线的情报和动态分析他必须完全了然于胸，然后他还要去指示作战计划的修改与执行——
情报上还有太多的缺口，因此作战计划也始终在变动。对于muv太阳系遭到入侵这点事实上军方并不慌张，我们只是意外，但自从在muv地球发现了异形到访过的痕迹后整个人联都在防备这样的情况，我们并非没有准备——在muv主星系的内太阳系有着不逊色于锡拉的防御，敌人目前根本都还没碰到边，虽然作为军人不得不做最坏的考虑，因此主星系舰队采取了保守的策略没有主动发起进攻，而事实证明这一点至少不是错误的，人联有更多的时间来整理自己的情报。
工作间隙的二十分钟，上将得以在自己的办公室上躺在自己的工作椅上得以休憩。在这个时候技术的进步就展现出它的强力了出来，由于遍布主星系和各战区的量子通讯系统，上将并不需要到处奔波亲临一线指挥，也能确保情报和命令的有效传达，所以战争虽然爆发有万千工作，但事实上将此刻还远在17光年外的锡拉总部，在自己有完整配套设施的办公室里——也许这有点不符合想象中军事的激烈肃杀，但它是有效的，确保了工作的效率，与指挥层的生存力。
理论上已经处于过劳死边缘的上将还不可以轻易倒下，人联还需要他。虽然直到闭上眼睛他都还在思考着工作，但躺平在椅子上，植入上将大脑的纳米光子副脑扫描过了脑神经元，对激烈的思维活动进行了一次复制后发出了一道电流脉冲，在这一瞬间理论上根本睡不着的上将瞬间“断片”，过热的脑细胞恢复了平静。高度先进的光脑监控着任何生物电，防止非必要的“开机”，同时副脑中开始放出有机纳米机器人，和脑髓液一起冲刷大脑。
相同的状况也发生在身体的其他区域，椅子像一个手术台捆住人的身躯，许多无针注射器向人体注入纳米机器人。20分钟，短暂但宝贵的20分钟里疲惫正在得到恢复，损害在修复，能量在补充。转瞬即逝的时间后龙陵上将准时地睁开眼睛，他感觉好多了，就像睡了好几个小时，头脑清醒了起来，并节约了饮食的时间。
这套技术已经广泛地运用到了各类紧急部门，效果显著。不过虽然它能避免过劳死，让人在超高强度工作中保持较好状态，但副作用也十分可怕。除了器官早衰，还有可能永远无法自然睡眠形成永久依赖症——但，与现实需求相比，谁在乎呢？不过是提前义体化而已。
清醒的第一秒种，工作就在催促上将。蓝色的全息投影显示出来，来访者不是别人，正是军事技术局的局长庞贝，他们负责军事情报中涉及技术的一切，此时送来了极为重要的讯息。
“阿尔法自抵达太阳系后便以亚光速缓慢飞行，它们那种未知的ftl技术再没有进行使用。”庞贝局长道，“根据测算，我们相信此类ftl方式应该具备和冲击点技术相似的特性，这并不是一种能够像零素飞行一样较为便捷的航行方式，阿尔法使用此技术很可能同样得花费大量的准备时间与能量。在阿尔法母舰出现的瞬间侦测到了大量霍金辐射，我们分析了敌舰的质量与辐射的剂量，计算出来的能量规模十分庞大。”
当工研部的家伙用了庞大这样的词汇，那么就一定很庞大。遵循其语境与运用场景，龙陵上将认为这是一个好消息。
“黑洞蒸发的霍金辐射，又是一个和时空质量有关的东西，这些飞船上携带的能量一定非常庞大，它们到底是用什么来供能，又是用什么来做到的？”上将摸着下巴，然后把这个问题丢给了工研部，对军队来说，他唯一能确认的是，“因此，工研部的判断是外星人短期内可能无法进行那样的跳跃？这个期限会短到一个什么时候，考虑到内外太阳系不过数十光分的距离，它们是否又有可能进行一次快速的，极短距离的跃迁？如果不能确认这些，我们的部署就依然是一种赌博。”
这正是人联所关心的问题，眼下人联舰队的束手束脚，正是不愿意出现如锡拉保卫战时那一次一样的，在主动进攻时敌人却凭借完全不同的ftl方式直接跳到文明的主星上——我们不想再来一次，要知道锡拉那回人联至少提前准备转移了人口，但如今发达的主星系上数十亿人，以及好几年的文明建设成果都在。即便，最终人联依然取得胜利，但军方拿什么来面对我们的人民，人联又该如何再得到人民的信任？一个会因为失误结果让敌人冲破防线，摧毁城市杀戮百姓的文明，谁会愿意为它辩护？
你会吗？我不会，任何人都不会。
军队的压力是巨大的，如果事情真的重复了锡拉那次，那不是胜利，那是耻辱，奇耻大辱！所以即便是奥利维亚统帅也不再完全从军事的角度做部署，现在的军方才采取了几乎是任由这些敌人在外太阳系大摇大摆打转，自己却集中兵力在内太阳系严防死守的策略。虽然憋屈了一点，但人联的计划是在地球舰队严防死守的这段时间，从另外两个主星系调遣作战主力来形成绝对优势兵力，如此在地球无恙的同时再加以全歼——这可谓笨拙，但却能从根本上防止重演锡拉的悲剧。但，关于全歼敌人...那些巨大的母舰，军方已有付出重大损失的决心。
和庞贝局长的沟通最终以军方决定组织一支由小规模袭扰部队为主的力量来帮助验证某些科学猜想结束，这被称为“投石”计划。而就在与局长的通话结束后，另一名局长出现在了上将的面前。
“临舟子兰局长，安全局有什么需要让你亲自来找我？”
龙陵上将皱起眉头，人联军方不存在对这个特务组织有好感的高级官员，嗯，大概吧，而这点在龙陵亲自组建了军事特勤部后达到了顶点。没人忘记这个皮笑肉不笑的安全局长曾经给人联养出一个什么怪物出来，但也没人能否认他们不得不那么做，行走于灰色地带的家伙干不了好事，但他们至少有好的初衷不是？
“我记得安全局已经不涉及军务了，难道民间疏散工作中出了什么重大事务，以至于安全局的特工搞不定，需要军方支援吗？”
上将或许无心讽刺，但言语并不顺耳，不过安全局长官对此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他的心智早就不是这类事可以动摇的了——这个戴白手套的男人习惯性地将右手放进风衣的第二个扣子里，如同一尊肖像画似的。
他的眼睛闪烁着不自然的蓝光，那是零素辐射的表现。
“一些意外的发现，尊敬的总长，来自于我们的敌人突然出现在外太阳系之前。这段情报本该早些就传达给您，但在此之前鄙人不得不花了大量时间去核实，并请求了至高议会的许可。”
当听到至高议会时，龙陵上将也不再有任何情绪，而是肃然起来。临舟子兰微微一笑，不知道是否出于真心：“长话短说，鄙人，作为一名异能者，当时无意间从永恒之城上向外太阳系望了一眼，结果有所感悟。”
“不要浪费时间，临舟子兰局长。”端正的上将提醒道，“从地球轨道到土星，光都要跑80分钟，你能看见什么？”
“心能视界，这是我们的称呼，在这视界之中我们不受光速左右，就不知道上将你对我们了解多少了。”临舟子兰把手抽出来，竖起一根手指放在自己的眼前，“但简单点说，在心能视界当中，我看见了从太阳系外出现的色彩——和当年银龙女士看见月球上的beta一样，我看见了大量融合在一起的精神信号正在穿越视界的汪羊到来。而在那之后，我们就接收到了敌人入侵的消息。”
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在一切人联表面的报告中，都提到人联的传感器没有找到敌人任何的动向，但这句话并不正确，具体地说，应该是没有任何有效的动向。早在哨兵之眼阵列被摧毁前，空间站上搭配的一台“暗能量探测器”发出过微弱的讯号——但由于暗能量方面人联的技术和理解可能都太过于原始，这些信号之于无数杂波实在难以佐证任何事，因此不被报告。
但，临舟子兰却看见了——安全局长官，人联最强的异能者如同目视流星一般看见了来者。上一次在心能视界中看见其他东西还是与神印的战斗中，所以即便如他也不敢做任何武断，而是花费了大量时间，安全局调集了它全部的心能者，最终，在测试等级达到或超过伽玛级的心能者全部都在心能视界中看见了那虚空间的游火。
“什么！”
上将拍案而起，难掩情绪的激动，他死死地盯着临舟子兰，似乎如果不是全息影像他都要把对方给拖过来了。这可以理解，因为这太重要了，要知道这事几乎是军事指挥官们心头最重的一块石头。
“这么说，敌人的超光速航行就是在你们的心能视界之中？你们这些异能者能看得见超光速航行的那些东西？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现在才报告！”
“不，您的形容并不准确。”
临舟子兰从旁边端起一杯冒着热气的薏米茶，轻闻茶香，丝毫不在意上将的激动。
“船只航行在大海上，而远眺者看见的是船桅杆上的灯光——看见，但并不是说船航行在光中，它还在水里，与观测是两回事。”
他喝了一口，继续说道。
“也不是不想更快，我们都知道这对人联的意义，但我们得核实，上将，情报的准确和快速是同一位的，组建了特勤部的你应当和我一样理解这点——两天的时间，一万多次测试，在高议会的监督下我们都在倾尽全力。”
“直接告诉我结果。”
“测试的结果显示，我们的异能者，能够通过心能视界观测到敌人那未知的航行。”临舟子兰放下茶杯，“虽然有些吃力，而且具体的原理还需要继续研究，但如果我们的敌人再度使用此类航行，我们将不会是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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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均每天两个小时，然后就是不合眼地轮轴转。战争是对人身体与精神的极重大考验，而人联的指挥者们正在尝试证明他们是合格的，就像他们高深莫测的领袖一样，有太多的工作需要这位统帅之下最高军事总署长官去做，唯有他能够协调三大主星系三大舰队的调动，然后是一份份雪花片般的报告，一线的情报和动态分析他必须完全了然于胸，然后他还要去指示作战计划的修改与执行——
情报上还有太多的缺口，因此作战计划也始终在变动。对于muv太阳系遭到入侵这点事实上军方并不慌张，我们只是意外，但自从在muv地球发现了异形到访过的痕迹后整个人联都在防备这样的情况，我们并非没有准备——在muv主星系的内太阳系有着不逊色于锡拉的防御，敌人目前根本都还没碰到边，虽然作为军人不得不做最坏的考虑，因此主星系舰队采取了保守的策略没有主动发起进攻，而事实证明这一点至少不是错误的，人联有更多的时间来整理自己的情报。
工作间隙的二十分钟，上将得以在自己的办公室上躺在自己的工作椅上得以休憩。在这个时候技术的进步就展现出它的强力了出来，由于遍布主星系和各战区的量子通讯系统，上将并不需要到处奔波亲临一线指挥，也能确保情报和命令的有效传达，所以战争虽然爆发有万千工作，但事实上将此刻还远在17光年外的锡拉总部，在自己有完整配套设施的办公室里——也许这有点不符合想象中军事的激烈肃杀，但它是有效的，确保了工作的效率，与指挥层的生存力。
理论上已经处于过劳死边缘的上将还不可以轻易倒下，人联还需要他。虽然直到闭上眼睛他都还在思考着工作，但躺平在椅子上，植入上将大脑的纳米光子副脑扫描过了脑神经元，对激烈的思维活动进行了一次复制后发出了一道电流脉冲，在这一瞬间理论上根本睡不着的上将瞬间“断片”，过热的脑细胞恢复了平静。高度先进的光脑监控着任何生物电，防止非必要的“开机”，同时副脑中开始放出有机纳米机器人，和脑髓液一起冲刷大脑。
相同的状况也发生在身体的其他区域，椅子像一个手术台捆住人的身躯，许多无针注射器向人体注入纳米机器人。20分钟，短暂但宝贵的20分钟里疲惫正在得到恢复，损害在修复，能量在补充。转瞬即逝的时间后龙陵上将准时地睁开眼睛，他感觉好多了，就像睡了好几个小时，头脑清醒了起来，并节约了饮食的时间。
这套技术已经广泛地运用到了各类紧急部门，效果显著。不过虽然它能避免过劳死，让人在超高强度工作中保持较好状态，但副作用也十分可怕。除了器官早衰，还有可能永远无法自然睡眠形成永久依赖症——但，与现实需求相比，谁在乎呢？不过是提前义体化而已。
清醒的第一秒种，工作就在催促上将。蓝色的全息投影显示出来，来访者不是别人，正是军事技术局的局长庞贝，他们负责军事情报中涉及技术的一切，此时送来了极为重要的讯息。
“阿尔法自抵达太阳系后便以亚光速缓慢飞行，它们那种未知的ftl技术再没有进行使用。”庞贝局长道，“根据测算，我们相信此类ftl方式应该具备和冲击点技术相似的特性，这并不是一种能够像零素飞行一样较为便捷的航行方式，阿尔法使用此技术很可能同样得花费大量的准备时间与能量。在阿尔法母舰出现的瞬间侦测到了大量霍金辐射，我们分析了敌舰的质量与辐射的剂量，计算出来的能量规模十分庞大。”
当工研部的家伙用了庞大这样的词汇，那么就一定很庞大。遵循其语境与运用场景，龙陵上将认为这是一个好消息。
“黑洞蒸发的霍金辐射，又是一个和时空质量有关的东西，这些飞船上携带的能量一定非常庞大，它们到底是用什么来供能，又是用什么来做到的？”上将摸着下巴，然后把这个问题丢给了工研部，对军队来说，他唯一能确认的是，“因此，工研部的判断是外星人短期内可能无法进行那样的跳跃？这个期限会短到一个什么时候，考虑到内外太阳系不过数十光分的距离，它们是否又有可能进行一次快速的，极短距离的跃迁？如果不能确认这些，我们的部署就依然是一种赌博。”
这正是人联所关心的问题，眼下人联舰队的束手束脚，正是不愿意出现如锡拉保卫战时那一次一样的，在主动进攻时敌人却凭借完全不同的ftl方式直接跳到文明的主星上——我们不想再来一次，要知道锡拉那回人联至少提前准备转移了人口，但如今发达的主星系上数十亿人，以及好几年的文明建设成果都在。即便，最终人联依然取得胜利，但军方拿什么来面对我们的人民，人联又该如何再得到人民的信任？一个会因为失误结果让敌人冲破防线，摧毁城市杀戮百姓的文明，谁会愿意为它辩护？
你会吗？我不会，任何人都不会。
军队的压力是巨大的，如果事情真的重复了锡拉那次，那不是胜利，那是耻辱，奇耻大辱！所以即便是奥利维亚统帅也不再完全从军事的角度做部署，现在的军方才采取了几乎是任由这些敌人在外太阳系大摇大摆打转，自己却集中兵力在内太阳系严防死守的策略。虽然憋屈了一点，但人联的计划是在地球舰队严防死守的这段时间，从另外两个主星系调遣作战主力来形成绝对优势兵力，如此在地球无恙的同时再加以全歼——这可谓笨拙，但却能从根本上防止重演锡拉的悲剧。但，关于全歼敌人...那些巨大的母舰，军方已有付出重大损失的决心。
和庞贝局长的沟通最终以军方决定组织一支由小规模袭扰部队为主的力量来帮助验证某些科学猜想结束，这被称为“投石”计划。而就在与局长的通话结束后，另一名局长出现在了上将的面前。
“临舟子兰局长，安全局有什么需要让你亲自来找我？”
龙陵上将皱起眉头，人联军方不存在对这个特务组织有好感的高级官员，嗯，大概吧，而这点在龙陵亲自组建了军事特勤部后达到了顶点。没人忘记这个皮笑肉不笑的安全局长曾经给人联养出一个什么怪物出来，但也没人能否认他们不得不那么做，行走于灰色地带的家伙干不了好事，但他们至少有好的初衷不是？
“我记得安全局已经不涉及军务了，难道民间疏散工作中出了什么重大事务，以至于安全局的特工搞不定，需要军方支援吗？”
上将或许无心讽刺，但言语并不顺耳，不过安全局长官对此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他的心智早就不是这类事可以动摇的了——这个戴白手套的男人习惯性地将右手放进风衣的第二个扣子里，如同一尊肖像画似的。
他的眼睛闪烁着不自然的蓝光，那是零素辐射的表现。
“一些意外的发现，尊敬的总长，来自于我们的敌人突然出现在外太阳系之前。这段情报本该早些就传达给您，但在此之前鄙人不得不花了大量时间去核实，并请求了至高议会的许可。”
当听到至高议会时，龙陵上将也不再有任何情绪，而是肃然起来。临舟子兰微微一笑，不知道是否出于真心：“长话短说，鄙人，作为一名异能者，当时无意间从永恒之城上向外太阳系望了一眼，结果有所感悟。”
“不要浪费时间，临舟子兰局长。”端正的上将提醒道，“从地球轨道到土星，光都要跑80分钟，你能看见什么？”
“心能视界，这是我们的称呼，在这视界之中我们不受光速左右，就不知道上将你对我们了解多少了。”临舟子兰把手抽出来，竖起一根手指放在自己的眼前，“但简单点说，在心能视界当中，我看见了从太阳系外出现的色彩——和当年银龙女士看见月球上的beta一样，我看见了大量融合在一起的精神信号正在穿越视界的汪羊到来。而在那之后，我们就接收到了敌人入侵的消息。”
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在一切人联表面的报告中，都提到人联的传感器没有找到敌人任何的动向，但这句话并不正确，具体地说，应该是没有任何有效的动向。早在哨兵之眼阵列被摧毁前，空间站上搭配的一台“暗能量探测器”发出过微弱的讯号——但由于暗能量方面人联的技术和理解可能都太过于原始，这些信号之于无数杂波实在难以佐证任何事，因此不被报告。
但，临舟子兰却看见了——安全局长官，人联最强的异能者如同目视流星一般看见了来者。上一次在心能视界中看见其他东西还是与神印的战斗中，所以即便如他也不敢做任何武断，而是花费了大量时间，安全局调集了它全部的心能者，最终，在测试等级达到或超过伽玛级的心能者全部都在心能视界中看见了那虚空间的游火。
“什么！”
上将拍案而起，难掩情绪的激动，他死死地盯着临舟子兰，似乎如果不是全息影像他都要把对方给拖过来了。这可以理解，因为这太重要了，要知道这事几乎是军事指挥官们心头最重的一块石头。
“这么说，敌人的超光速航行就是在你们的心能视界之中？你们这些异能者能看得见超光速航行的那些东西？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现在才报告！”
“不，您的形容并不准确。”
临舟子兰从旁边端起一杯冒着热气的薏米茶，轻闻茶香，丝毫不在意上将的激动。
“船只航行在大海上，而远眺者看见的是船桅杆上的灯光——看见，但并不是说船航行在光中，它还在水里，与观测是两回事。”
他喝了一口，继续说道。
“也不是不想更快，我们都知道这对人联的意义，但我们得核实，上将，情报的准确和快速是同一位的，组建了特勤部的你应当和我一样理解这点——两天的时间，一万多次测试，在高议会的监督下我们都在倾尽全力。”
“直接告诉我结果。”
“测试的结果显示，我们的异能者，能够通过心能视界观测到敌人那未知的航行。”临舟子兰放下茶杯，“虽然有些吃力，而且具体的原理还需要继续研究，但如果我们的敌人再度使用此类航行，我们将不会是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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