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预言与现实
“各位观众，纽约市轮遭厄运！就在联邦调查局遭受恐怖分子袭击的同时，就在此地，位于纽约市郊区人造景观地的这栋法式城堡也遭到了袭击！”
新闻记者站在拉起的红色隔离带前，用手指向了远方阳光下的一栋城堡庄园，一辆辆黑色的特勤车拉响警笛呼啸而至，从车上跳下来的是全副武装的swat特警队，这些士兵身上大大的“fbi”与另外一些更早开进庄园的车辆上的符号一模一样，而那些黑色轿车挤满了庄园的绿色草坪，车上的人进入了城堡但一去不返。
“就在今天，这处庄园正在进行一场慈善活动演出，受邀的除本地金融界人士，多位市议会议员也有出席——我们还未获知更多信息，但这与调查局大楼遭到袭击不会是一场巧合，有消息指出，恐怖分子先是闯入劫持庄园，将联邦特工引诱后另一支潜伏的人员袭击了大楼...啊！这...不敢置信...各位观众，这是美国历史上黑暗的一天，恐怖分子正面挑战执法者，袭击已造成多名联邦探员伤亡，不过目前袭击者尚未向当局提出条件。”
天空中有直升机盘旋，在直升机的舱门边，另一名男性记者依靠在舱门边，狂风吹拂着发丝，他做出一副在“艰难”报道的模样：
“那是联邦调查局下属的专业反恐部队，总共...各位，考虑到恐怖分子可能也在收听，我不能将他们的人数直接说出来，但行动队已经包围了这栋庄园！”
警笛闪烁，城市郊区的外围到处都是警车，要在周围布下天罗地网——“纽约市警局也已经出动，他们跑不了了，现在唯一令人担心的是恐怖分子手里是否有人质...最新消息！联邦探员们成功解救了包括罗德思议员在内的所有人士，但庄园主人，著名艺术投资人梅罗纹加先生和他的庄园雇工却被困住...什么？这，为什么要切走？”
画面再度转换，移到了一名微胖的中年政客身上，众多话筒伸到他的面前，而黑衣黑镜的冷酷特工们在左右两侧形成保护的姿态。议员肥胖的脸拧出沉痛的表情，大骂着恐怖分子，同时抛出了一个惊人的言论：
“这是个陷阱！梅罗纹加不是什么艺术投资人，而是恐怖分子背后的资助者！我们都被骗了，他在城堡里隐藏了一大批佣兵...我的生命为此受到威胁，你却问我拿什么证明？！”
议员暴怒着，他咆哮道，其义愤填膺的形象拉近镜头格外真切：“这里面全是恐怖分子，纽约州应该立刻出动国民警卫队，夷平这个地方！”
就像回应议员的话似的，沿着公路的两边居然真的开来了一长串的绿色军车，迷彩服的武装军人跳下车后，现场的气氛立刻发生改变，从现在开始这里由联邦调查局与军队一同接管，共同发动对恐怖分子的剿灭——地面有卡车，有装甲车，天上有直升机，战斗即将开始，普通记者和警察马上离开！
就在这样的一阵忙碌过后，议员被特工们“护送”上了车，在车内他表情一变，从怒斥到讨好的笑容连一秒钟都不到——“我已经按照你们说的做了，把问题引到庄园上，那么...这案子和我没什么牵扯了吧？”
冷面的特工不置可否：“协助我们进行舆论的引导，那么对于你们在庄园内所涉及的行为，我们将不予公开...”
就在一场典型的“bug软修正”工作就要走上正轨时，这名议员身上突然光影变幻，一瞬间，特工史密斯出现在车里——另两名特工有些错愕：“史密斯？你的行为不符合规范！”
“规范？”
特工撞开同僚，脸上布满怒容。
“规范被打破了！”
这片向着阳光的小山丘能够很好地俯瞰远方热闹的庄园，城市的郊区公园今天风和日丽，但少有人光顾，远方的警笛声更是吓跑了仅剩的游客，但却始终有一名老妇人坐在能够看到庄园的地方。她哼着小曲，椅子边还系着狗绳，一条小哈巴狗躺在椅子的阴影下不断吐着舌头，显然是热坏了。但老妇人没有离开的意思，她头上戴着一顶遮阳帽，年纪大约有六七十，但精神硬朗。她看起来是一个很有阅历的人，警笛声未能打扰，此时左手拿着一份报纸读着，右手却捏着一根烟卷——这份不羁盖过了她本身的书卷气，而老妇人就好像听不见远方动静似的，自怡其乐地抽着烟看着报。
“哒”
轻轻地一声，是皮鞋踩过枯叶的脆响。老妇人并未抬头，但一个中式练功服的男子却先一步从旁边迎了上去。这个戴小圆墨镜男子沉默着，他如同一面墙壁那般挡在老妇人身前，也挡住了正在散步靠过来的一名与老妇人年纪相仿的老者。
一名头发与胡须皆白，身上也穿着白西装的白人老头，在和黑人老妇人间相隔几米的地方停了下来，默然地看着挡路的护卫。隔了好几秒后，抽烟看报的老妇人才注意到似的，嘴里却发出一声轻笑。
“你好啊，建筑师。今天就连你也忍不住，出来走走了？”
妇人吐出一股烟雾，笑盈盈地招呼：“撒拉弗，让我的老朋友过来...反正如果他想，你也挡不住他的，你再不让开，他可真要该写你的指令了。”
六翼天使沉默地让开，白发老者缓步过来，他无视了低吼的小狗，坐在了老妇人为他腾开的位置上，然后平静地开口：
“我是来告诉你，轮回选定的钥匙已经脱离了系统，回归了现实——但却不是计划里的那样。”
老妇人这一次没有抽烟，烟卷逐渐燃烧，已经快要靠近手指，而老者轻微一撇，刚刚燃烧飞散的烟灰——从四面八方重新回归，火星向后拉长，回到了刚刚点燃的那一瞬间。
“先知，无论你有怎样的计划，你做出的预言也都已经失败，新的参数已经注入，我们必须修正。”
“预言...”妇人轻轻放下报纸，“只有被实现的才是预言，我从未知晓过未来，只是参数的推演，随机数的概率，这你比我清楚，老家伙，我还能有怎样的计划呢？”
“你不想再推动循环。”老人开门见山地说道，“这个轮回已经到了重启的时刻，积累的参数与错误已经足够多，程序已经到了启动的关口——如此才能维持母体的可持续性，这你和我一样清楚。01设立我们，由我督造，由你引导将觉醒者放出集中于锡安，然后由觉醒者们来测试验证母体的漏洞，为我收集数据，将这一次轮回的模型用于分析构建下一个母体，这就是我们的任务。你的工作是指引人类的救世主，将重启的秘钥整合发送给我，但，这个进程已经受到了阻碍。”
老者继续：“外来者打乱了计划，他们阻碍了母体将秘钥送进锡安，并开始摧毁机械城的防御——这是现实的事。而母体同样担忧外来者通过系统内部造成的破坏，系统已经做好重启准备，这个进程不能被阻止。”
“外来者？”先知抽了口烟后笑道，“这听起来和我没有关系，无论外还是内，只要你们击败入侵，那么进程不就能继续下去了吗？”
老妇人指了指远方的庄园：“而且你已经在采取行动了不是吗？那么你是在担心你们没能阻止他们，自现实与母体一同遭到失败了，既然这样，我可以给一个建议。”
先知回过头来，捏着烟卷幽幽地说道：“为什么不在开打之前，选择谈一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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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记者站在拉起的红色隔离带前，用手指向了远方阳光下的一栋城堡庄园，一辆辆黑色的特勤车拉响警笛呼啸而至，从车上跳下来的是全副武装的swat特警队，这些士兵身上大大的“fbi”与另外一些更早开进庄园的车辆上的符号一模一样，而那些黑色轿车挤满了庄园的绿色草坪，车上的人进入了城堡但一去不返。
“就在今天，这处庄园正在进行一场慈善活动演出，受邀的除本地金融界人士，多位市议会议员也有出席——我们还未获知更多信息，但这与调查局大楼遭到袭击不会是一场巧合，有消息指出，恐怖分子先是闯入劫持庄园，将联邦特工引诱后另一支潜伏的人员袭击了大楼...啊！这...不敢置信...各位观众，这是美国历史上黑暗的一天，恐怖分子正面挑战执法者，袭击已造成多名联邦探员伤亡，不过目前袭击者尚未向当局提出条件。”
天空中有直升机盘旋，在直升机的舱门边，另一名男性记者依靠在舱门边，狂风吹拂着发丝，他做出一副在“艰难”报道的模样：
“那是联邦调查局下属的专业反恐部队，总共...各位，考虑到恐怖分子可能也在收听，我不能将他们的人数直接说出来，但行动队已经包围了这栋庄园！”
警笛闪烁，城市郊区的外围到处都是警车，要在周围布下天罗地网——“纽约市警局也已经出动，他们跑不了了，现在唯一令人担心的是恐怖分子手里是否有人质...最新消息！联邦探员们成功解救了包括罗德思议员在内的所有人士，但庄园主人，著名艺术投资人梅罗纹加先生和他的庄园雇工却被困住...什么？这，为什么要切走？”
画面再度转换，移到了一名微胖的中年政客身上，众多话筒伸到他的面前，而黑衣黑镜的冷酷特工们在左右两侧形成保护的姿态。议员肥胖的脸拧出沉痛的表情，大骂着恐怖分子，同时抛出了一个惊人的言论：
“这是个陷阱！梅罗纹加不是什么艺术投资人，而是恐怖分子背后的资助者！我们都被骗了，他在城堡里隐藏了一大批佣兵...我的生命为此受到威胁，你却问我拿什么证明？！”
议员暴怒着，他咆哮道，其义愤填膺的形象拉近镜头格外真切：“这里面全是恐怖分子，纽约州应该立刻出动国民警卫队，夷平这个地方！”
就像回应议员的话似的，沿着公路的两边居然真的开来了一长串的绿色军车，迷彩服的武装军人跳下车后，现场的气氛立刻发生改变，从现在开始这里由联邦调查局与军队一同接管，共同发动对恐怖分子的剿灭——地面有卡车，有装甲车，天上有直升机，战斗即将开始，普通记者和警察马上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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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范？”
特工撞开同僚，脸上布满怒容。
“规范被打破了！”
这片向着阳光的小山丘能够很好地俯瞰远方热闹的庄园，城市的郊区公园今天风和日丽，但少有人光顾，远方的警笛声更是吓跑了仅剩的游客，但却始终有一名老妇人坐在能够看到庄园的地方。她哼着小曲，椅子边还系着狗绳，一条小哈巴狗躺在椅子的阴影下不断吐着舌头，显然是热坏了。但老妇人没有离开的意思，她头上戴着一顶遮阳帽，年纪大约有六七十，但精神硬朗。她看起来是一个很有阅历的人，警笛声未能打扰，此时左手拿着一份报纸读着，右手却捏着一根烟卷——这份不羁盖过了她本身的书卷气，而老妇人就好像听不见远方动静似的，自怡其乐地抽着烟看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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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头发与胡须皆白，身上也穿着白西装的白人老头，在和黑人老妇人间相隔几米的地方停了下来，默然地看着挡路的护卫。隔了好几秒后，抽烟看报的老妇人才注意到似的，嘴里却发出一声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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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言...”妇人轻轻放下报纸，“只有被实现的才是预言，我从未知晓过未来，只是参数的推演，随机数的概率，这你比我清楚，老家伙，我还能有怎样的计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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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继续：“外来者打乱了计划，他们阻碍了母体将秘钥送进锡安，并开始摧毁机械城的防御——这是现实的事。而母体同样担忧外来者通过系统内部造成的破坏，系统已经做好重启准备，这个进程不能被阻止。”
“外来者？”先知抽了口烟后笑道，“这听起来和我没有关系，无论外还是内，只要你们击败入侵，那么进程不就能继续下去了吗？”
老妇人指了指远方的庄园：“而且你已经在采取行动了不是吗？那么你是在担心你们没能阻止他们，自现实与母体一同遭到失败了，既然这样，我可以给一个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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