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更好的办法
母体向自己的发动的第一波攻击是一场爆炸，它从城堡下的仿古大门那里激发，剧烈的冲击波将在大门口附近为自己布防的死神军复制体都给吹飞到十几米外！数据复制体并没有比一个人更显得强大太多，在爆炸过后紧随而至的是从大门外暴风雨一般射进来的子弹，待在一楼的心智体衔尾蛇猝不及防，安装有李悳提供的计算力升级的她有意识地躲避子弹，娇柔的身躯快得在原地变幻出十几个残影，但强大如心智体也无法抵挡那撞开破损大门，直接开进来的国民警卫队步兵战车上的火神炮机枪。
这个可怕的东西以每分钟六千发的射速拉扯起一条肉眼可见的紧密火链，这是由于实弹太密集以至于首尾相接，衔尾蛇立刻消失于这弹幕之间，撕碎她的火链抽打到了楼梯，楼台之上，厚实的墙砖被它扫了个通透，在楼上以及躲在掩体后的数据复制体们猝不及防，就连李悳也亲眼看见自己脚下的石砖中心在隆起——极高的计算力带来的子弹时间下，他在钻透砖石的重机枪弹飞出来之前主动向后退去，在外看来如同闪现。
同时他不忘将没有这般反应力的法国人夫妻给一起拉到后面，李悳也有些吃惊，就算是预料到了母体会下狠手，但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开局。
m163防空车，这东西会出现在国民警卫队身上吗？
时间慢放之下，李悳一步接一步退向后面，在他的视野之中周围的代码正在快速变化，无数个由01组成的机械码闪烁着，解析这些代码的内容对他来说并不难，正因为看到的是这个世界的本质，所以隔着墙壁，他看见了外面的变化。
噗！
城堡的房顶，和承重墙上有异物钻出，那些是更大口径的机炮，钻透几十厘米厚的天然岩就像钻透一块豆腐，胡萝卜大小的炮弹旋转着擦过李悳的鼻尖，第一次，李悳的皮肤开裂，从里面留下了嫣红的血——名为痛觉的反射信号被他所拒绝，他躲避了过去，但却明显的感觉到精神上的波动。
刚才射向自己的炮弹是特制的代码，瞄准也是针对的，这不是普通的攻击，是零壹在亲自向自己动手！
“兔子三号正在向目标进行扫射，重复，城堡内没有人质，只有kb分子和他们的帮凶。”
城堡的天空，三架盘旋的阿帕奇武装直升机上，驾驶员不断拨弄着机舱内的按钮，炮组，火控，还有无线电，驾驶员的指向性头盔上有一个和他们手上摇杆同步晃动的小点。
“你们都听到了伙计，山姆大叔很生气，不想要活口，所以把全部的家伙事都打出去，我们的加班补贴就到手了！”
三架直升机，三门30毫米炮开始怒吼！硕大的炮口就和地面的火神炮一样将射击一按到底，满载的一千两百发备弹洒落地面，滚烫的大号弹壳甚至将下方警车给砸出一个坑来。机炮肆意洞穿着城堡，三道射击从三个角度形成无死角的覆盖。在机炮打了一阵后，炮手拨开盖子，已经磨出茧子的大拇指轻快地按下红色按钮，机翼外挂的四门火箭发射器立刻发出尖啸。
4x19发反坦克火箭弹倾泻而出，在已经千疮百孔，摇摇欲坠的城堡上再狠狠地揣上一脚！
城堡的屋顶似乎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冲击，在上下两轮连环的火力覆盖下，大块的瓦砾砸下，这比炮弹还要危险，当整个城堡倾覆就算李悳是真的救世主也休想不粉碎退出这个系统。这样零壹的目的就达到了，它可以将刚刚连接上母体的人联网络给切断，排除自己的干扰后把这个系统恢复到原样——
这种事怎么可以？
“紧急征调人联网络资源——”
大块的墙壁正在崩塌，一整个楼板就要倒下将奥利维亚等人一起埋葬！但就在这楼层即将彻底消失时，一个方块突然从李悳手中脱出，安稳地落在地上。
这速度很快，比楼顶塌陷的速度还要快。一个灰色方块落地的同时有另一个方块叠加上去，李悳的速度，或者说数量在这一刻好像有无数的他出现每一个角落，几乎凭空出现的灰色岩石方块落地生根，它们被立在墙边，被放在下坠的楼板下成为一根新的柱子，李悳没有办法对零壹世界的素材做任何变化处理，但在两个网络已经连接的现在，他要将法国人这些母体程度带过去，也能相应将人联的东西带进来！
但这并非没有代价...与此同时，在位于muv主星系人联联合舰队中，耀斑级长夜星火号上的休息间里，一名年轻的少尉见习发出了不解的声音。等他从磁悬浮的万向跑步机上解开全身的固定器走下来后，正好碰到自己的室友从舱门外走进来。
在耀斑级这样的大船上服役的一个好处就是，保障设施特别完善。绝没有说流火级就不好的意思，大家都差不多，但耀斑级这样巨大的钢铁岛屿上有足够多的空间来安装更多的娱乐设施，至少他们两不用抢一台虚拟机的使用时间。在值班轮岗的闲暇两个小时自由支配时间，很少有士兵不会选择虚拟现实游戏，所以王瑞少尉的提前结束这反而让亚瑟感到奇怪。
“出问题了，伙计，我刚刚收集的素材，用来打造我生存小屋的石灰岩，上千个一下全没了！而我很确定我在线上，但申诉没有回应，就因为我掉的不是现金物品他们就可以置之不顾吗？这可是我花了十几分钟的成果，我才有多少休息时间啊！”“一天两小时自由时间，没有执勤任务时扣除训练学习能够多一个小时，战斗任务不准联入公网——而我只看到你因为一个方块玩意主动放弃了剩余的一个半小时，所以你要是闲着没事，可以帮我把训练报告写了吗？”
亚瑟半开玩笑地说道，不过他依然不解：“玩游戏我不奇怪，但你们为什么放着更多选择不要，喜欢玩生存建造的游戏，难道现实的生存和劳碌还不够？那我去报告甲板长，给你弄个加训怎么样？”
人联公网历史上一次较为密集的数据错误事件，最终会归为一些人为的小失误而被遗忘。但在母体网络里，崩塌中的城堡几乎奇迹地停顿在了倒塌的瞬间，这不是时间暂停，而是大部分倒塌部分都被突然出现的结构体给支撑住了，并且不仅是支撑，这些东西的数量还在不断增加，它们都是从制锁匠开启的中转站里延伸出来的，也就是人联网络...不过说起开锁匠，这个不幸的指令集似乎也在零壹主动的抹杀名单上。
老人的胸口被机炮穿了个大洞，直到最后他也还在紧紧守护李悳根本没指望过的秘钥胚胎。死亡，程序的死亡是化作灰一样消散，组成他们的0和1被融入系统浩瀚的数据，最终可能会在某个电路里被擦除。
“人与机械皆有一死，但人的好处在于，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人为你伤心。”
奥利维亚拄着刺剑过来，虽然倒塌被制止，但是现场弥漫着浓厚的烟灰，它遮住了视线，但遮不住附近激烈的交火声。奥利维亚看起来也像是要去加入战斗，不过她突然停住了脚步：“但有谁会为机器的死伤心吗？我是说，机器如何看待死亡这个概念？即便是它们，也会避开自己的消亡不是吗？”
李悳不知道奥利维亚要说什么，但他还是回答了：“是否有生存的执念，是主观意识的一个简单判断...”
“我为机器的死伤心。”
奥利维亚突然的一句，打断了李悳，但也自顾自地开始说着，好像喃喃自语。
“当然，我也为人的死感到伤心，只要表现出生命的特性，我都会产生共鸣。我一开始还觉得是我自己变软弱了，但其实是和你待久了，意识到生命本质的相同而已——碳基的大脑并不比硅基的大脑更高等，反之亦然，只可惜像我这样的人最擅长的却只是剥夺生命。”
奥利维亚转过身来，背对着枪林弹雨的危险战场。
“这个星球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无论人类还是机器。一开始我是站人类的，但当我知道这是人类咎由自取后，我也同情机器，但我还是不认同他们以这样的方式保持共存，但我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这里的一切乱糟糟地，我现在只想和安雅他们一样回到现实里筹备主星系的战斗，所以。”
统帅问李悳——“你有办法解决这一切吗？”
“不敢保证，但我确实有一些想法。”李悳点点头，他看到了从奥利维亚身后接近的东西，但忍住没有动作，“我只是觉得，这颗星球上百亿人类和他们的祖先已经隔了千年，他们有什么错呢？”
奥利维亚如同放心了一般露出笑容，然后，下一秒，一颗子弹击中她的后脑勺，贯穿颅骨并从统帅的额心传了出来，将笑容定格。散去的奥利维亚镜像后显露出了一众黑衣人，为首的略微偏了下脑袋，一脸兴奋。
真理之眼号舰桥的中心，是一个圆形的金属平台。
平台不高，但本地所有的系统都为它设计。它像一个隆起的山坡，以这个中心往下是一圈弧形的斜坡，分列着舰船的控制人员工作台与舰队参谋团的通讯中心。此时这里也有许多人员在行动，舰桥周围落地式的全景屏上尽是光斑闪耀，宽敞大厅中心，一个星系全息投影人们一抬头就能看到。
而此时，金属平台上亮起了绿灯，封闭开启，从舰桥下方的磁力电梯井快速升上来一名拄着节仗的将领，她作黑色军礼服打扮，但帽上是人联徽记，肩头的星有六颗。
当她上升到舰桥中时，现场的气氛为之一变，真理之眼的实际指挥舰长，位置更加靠前的一名中将扯开了嗓子，以传统的方式迎接：“最高统帅已抵达舰桥！”
奥利维亚轻轻还礼，然后舰长开始汇报，这是他应有的荣誉。
“‘自由意志’第一至第六舰队以完成小行星带区域的部署，‘战争钟摆’第三至第六舰队已进入位置，‘钢铁之环’第二至第五舰队正在进行最后整备，全部战略部署将在四十八小时内完成。”
“阿尔法舰队航向与航速并未变化，目标依然为地球。”说到这，舰长稍微提及了一下，“不过，自从一个月前我军开始展开骚扰攻势，对方的应对从主动逐渐变为被动，似乎是意识到了我们的计划，收缩了范围。”
“也就是说，它们缩了起来，只有一场主力决战能够打破这个态势。”
奥利维亚点点头。
“正合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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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可怕的东西以每分钟六千发的射速拉扯起一条肉眼可见的紧密火链，这是由于实弹太密集以至于首尾相接，衔尾蛇立刻消失于这弹幕之间，撕碎她的火链抽打到了楼梯，楼台之上，厚实的墙砖被它扫了个通透，在楼上以及躲在掩体后的数据复制体们猝不及防，就连李悳也亲眼看见自己脚下的石砖中心在隆起——极高的计算力带来的子弹时间下，他在钻透砖石的重机枪弹飞出来之前主动向后退去，在外看来如同闪现。
同时他不忘将没有这般反应力的法国人夫妻给一起拉到后面，李悳也有些吃惊，就算是预料到了母体会下狠手，但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开局。
m163防空车，这东西会出现在国民警卫队身上吗？
时间慢放之下，李悳一步接一步退向后面，在他的视野之中周围的代码正在快速变化，无数个由01组成的机械码闪烁着，解析这些代码的内容对他来说并不难，正因为看到的是这个世界的本质，所以隔着墙壁，他看见了外面的变化。
噗！
城堡的房顶，和承重墙上有异物钻出，那些是更大口径的机炮，钻透几十厘米厚的天然岩就像钻透一块豆腐，胡萝卜大小的炮弹旋转着擦过李悳的鼻尖，第一次，李悳的皮肤开裂，从里面留下了嫣红的血——名为痛觉的反射信号被他所拒绝，他躲避了过去，但却明显的感觉到精神上的波动。
刚才射向自己的炮弹是特制的代码，瞄准也是针对的，这不是普通的攻击，是零壹在亲自向自己动手！
“兔子三号正在向目标进行扫射，重复，城堡内没有人质，只有kb分子和他们的帮凶。”
城堡的天空，三架盘旋的阿帕奇武装直升机上，驾驶员不断拨弄着机舱内的按钮，炮组，火控，还有无线电，驾驶员的指向性头盔上有一个和他们手上摇杆同步晃动的小点。
“你们都听到了伙计，山姆大叔很生气，不想要活口，所以把全部的家伙事都打出去，我们的加班补贴就到手了！”
三架直升机，三门30毫米炮开始怒吼！硕大的炮口就和地面的火神炮一样将射击一按到底，满载的一千两百发备弹洒落地面，滚烫的大号弹壳甚至将下方警车给砸出一个坑来。机炮肆意洞穿着城堡，三道射击从三个角度形成无死角的覆盖。在机炮打了一阵后，炮手拨开盖子，已经磨出茧子的大拇指轻快地按下红色按钮，机翼外挂的四门火箭发射器立刻发出尖啸。
4x19发反坦克火箭弹倾泻而出，在已经千疮百孔，摇摇欲坠的城堡上再狠狠地揣上一脚！
城堡的屋顶似乎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冲击，在上下两轮连环的火力覆盖下，大块的瓦砾砸下，这比炮弹还要危险，当整个城堡倾覆就算李悳是真的救世主也休想不粉碎退出这个系统。这样零壹的目的就达到了，它可以将刚刚连接上母体的人联网络给切断，排除自己的干扰后把这个系统恢复到原样——
这种事怎么可以？
“紧急征调人联网络资源——”
大块的墙壁正在崩塌，一整个楼板就要倒下将奥利维亚等人一起埋葬！但就在这楼层即将彻底消失时，一个方块突然从李悳手中脱出，安稳地落在地上。
这速度很快，比楼顶塌陷的速度还要快。一个灰色方块落地的同时有另一个方块叠加上去，李悳的速度，或者说数量在这一刻好像有无数的他出现每一个角落，几乎凭空出现的灰色岩石方块落地生根，它们被立在墙边，被放在下坠的楼板下成为一根新的柱子，李悳没有办法对零壹世界的素材做任何变化处理，但在两个网络已经连接的现在，他要将法国人这些母体程度带过去，也能相应将人联的东西带进来！
但这并非没有代价...与此同时，在位于muv主星系人联联合舰队中，耀斑级长夜星火号上的休息间里，一名年轻的少尉见习发出了不解的声音。等他从磁悬浮的万向跑步机上解开全身的固定器走下来后，正好碰到自己的室友从舱门外走进来。
在耀斑级这样的大船上服役的一个好处就是，保障设施特别完善。绝没有说流火级就不好的意思，大家都差不多，但耀斑级这样巨大的钢铁岛屿上有足够多的空间来安装更多的娱乐设施，至少他们两不用抢一台虚拟机的使用时间。在值班轮岗的闲暇两个小时自由支配时间，很少有士兵不会选择虚拟现实游戏，所以王瑞少尉的提前结束这反而让亚瑟感到奇怪。
“出问题了，伙计，我刚刚收集的素材，用来打造我生存小屋的石灰岩，上千个一下全没了！而我很确定我在线上，但申诉没有回应，就因为我掉的不是现金物品他们就可以置之不顾吗？这可是我花了十几分钟的成果，我才有多少休息时间啊！”“一天两小时自由时间，没有执勤任务时扣除训练学习能够多一个小时，战斗任务不准联入公网——而我只看到你因为一个方块玩意主动放弃了剩余的一个半小时，所以你要是闲着没事，可以帮我把训练报告写了吗？”
亚瑟半开玩笑地说道，不过他依然不解：“玩游戏我不奇怪，但你们为什么放着更多选择不要，喜欢玩生存建造的游戏，难道现实的生存和劳碌还不够？那我去报告甲板长，给你弄个加训怎么样？”
人联公网历史上一次较为密集的数据错误事件，最终会归为一些人为的小失误而被遗忘。但在母体网络里，崩塌中的城堡几乎奇迹地停顿在了倒塌的瞬间，这不是时间暂停，而是大部分倒塌部分都被突然出现的结构体给支撑住了，并且不仅是支撑，这些东西的数量还在不断增加，它们都是从制锁匠开启的中转站里延伸出来的，也就是人联网络...不过说起开锁匠，这个不幸的指令集似乎也在零壹主动的抹杀名单上。
老人的胸口被机炮穿了个大洞，直到最后他也还在紧紧守护李悳根本没指望过的秘钥胚胎。死亡，程序的死亡是化作灰一样消散，组成他们的0和1被融入系统浩瀚的数据，最终可能会在某个电路里被擦除。
“人与机械皆有一死，但人的好处在于，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人为你伤心。”
奥利维亚拄着刺剑过来，虽然倒塌被制止，但是现场弥漫着浓厚的烟灰，它遮住了视线，但遮不住附近激烈的交火声。奥利维亚看起来也像是要去加入战斗，不过她突然停住了脚步：“但有谁会为机器的死伤心吗？我是说，机器如何看待死亡这个概念？即便是它们，也会避开自己的消亡不是吗？”
李悳不知道奥利维亚要说什么，但他还是回答了：“是否有生存的执念，是主观意识的一个简单判断...”
“我为机器的死伤心。”
奥利维亚突然的一句，打断了李悳，但也自顾自地开始说着，好像喃喃自语。
“当然，我也为人的死感到伤心，只要表现出生命的特性，我都会产生共鸣。我一开始还觉得是我自己变软弱了，但其实是和你待久了，意识到生命本质的相同而已——碳基的大脑并不比硅基的大脑更高等，反之亦然，只可惜像我这样的人最擅长的却只是剥夺生命。”
奥利维亚转过身来，背对着枪林弹雨的危险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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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帅问李悳——“你有办法解决这一切吗？”
“不敢保证，但我确实有一些想法。”李悳点点头，他看到了从奥利维亚身后接近的东西，但忍住没有动作，“我只是觉得，这颗星球上百亿人类和他们的祖先已经隔了千年，他们有什么错呢？”
奥利维亚如同放心了一般露出笑容，然后，下一秒，一颗子弹击中她的后脑勺，贯穿颅骨并从统帅的额心传了出来，将笑容定格。散去的奥利维亚镜像后显露出了一众黑衣人，为首的略微偏了下脑袋，一脸兴奋。
真理之眼号舰桥的中心，是一个圆形的金属平台。
平台不高，但本地所有的系统都为它设计。它像一个隆起的山坡，以这个中心往下是一圈弧形的斜坡，分列着舰船的控制人员工作台与舰队参谋团的通讯中心。此时这里也有许多人员在行动，舰桥周围落地式的全景屏上尽是光斑闪耀，宽敞大厅中心，一个星系全息投影人们一抬头就能看到。
而此时，金属平台上亮起了绿灯，封闭开启，从舰桥下方的磁力电梯井快速升上来一名拄着节仗的将领，她作黑色军礼服打扮，但帽上是人联徽记，肩头的星有六颗。
当她上升到舰桥中时，现场的气氛为之一变，真理之眼的实际指挥舰长，位置更加靠前的一名中将扯开了嗓子，以传统的方式迎接：“最高统帅已抵达舰桥！”
奥利维亚轻轻还礼，然后舰长开始汇报，这是他应有的荣誉。
“‘自由意志’第一至第六舰队以完成小行星带区域的部署，‘战争钟摆’第三至第六舰队已进入位置，‘钢铁之环’第二至第五舰队正在进行最后整备，全部战略部署将在四十八小时内完成。”
“阿尔法舰队航向与航速并未变化，目标依然为地球。”说到这，舰长稍微提及了一下，“不过，自从一个月前我军开始展开骚扰攻势，对方的应对从主动逐渐变为被动，似乎是意识到了我们的计划，收缩了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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