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3 希望,尚存 下
一次次抛下平民去死，一次次从老弱手里拿走生活必须的物资，再充分的理由留在心里的也只有黑暗。慢慢的，肥皂也发现身边的事情变了，人们不再尊重指挥链，分配物资时的冲突也变多了，自尽的人员已经超过了三位数——如果不是两个月前那梦幻般的“一夜”，肥皂可能得问问自己究竟还能不能挺住。
希望，渺茫的东西，可又是如此珍贵。人类的希望在天上几乎成了一种共识，每天都有无数人仰望苍穹，自从知道除了入侵者，外面还有善意的存在后，期待看到拯救到来简直成为一种全新的信仰，这点可能肥皂自己都是。他不知道普莱斯，老不死是个现实主义者，也许他会有些不同的看法。
坚持住，坚持看到下一幕成为了唯一的理由。也正因为这个优先级，原本执行后勤工作的普莱斯他们突然被要求去迎接一批带着重要信息的科学家，他们大老远从印度进入阿富汗，千里迢迢，路上遭遇外星飞碟攻击差点全军覆没，一支小队以自己为诱饵才换来众人的逃生。
普莱斯没有聊战斗的细节，但和外星人不曾有一次不是血战。而那个小队...好几个中国军人不在了，其中一个还教过自己怎么用纤维编织生活品。
如此多的牺牲，就是为了这几个科学家，还有他们带来的数据盘。
“所有跨洲际，跨国的通讯全部中断，海底电缆被毁。自从两个月前敌人也开始反向追踪我们的无线电信号，各个星火基地联系也越来越困难，资料的转移也只剩下了这一种方法。”
那就是人工携带磁盘转运——大家立刻意识到就是正在不断出图并在他们眼前堆积起来的这一切。这用生命换来的资料到底有多么宝贵，肥皂刚要开口，结果普莱斯却比他们更快。
“现在你们该开口了吧？把你们救下了的这一路上也不肯透露丝毫，至少，让我知道是否值得——还有，每个人都在等着天上的消息呢，所以如果是的话，为什么不和所有人都说说，他们需要一些提振精神的东西。”
老不死捏着他的雪茄头搓弄着，上尉熟悉这个动作，所以向旁撤了半步。而那名打着绷带的老科学家却摇头：“为了防止被外星人截获到情报，总部要求这项任务必须秘密进行，事关重大，请基地指挥官确定参与人员，否则我绝不会解读资料半句。”
“苏卡**！”俄军指挥破口大骂，本地的部族首领在听了翻译后也生气地站起来，本就吵闹的会场变得更加喧嚷。但科学家却十分坚持，面对一连串的质问，他都紧咬牙关，只回复一句事关重大。
“有什么必要，你们觉得我们还会把情报交给外星人？”这话就很可笑了，因为战争进行到现在，谁不知道，“外星人从不交流，投降是有，但是在战争初期，全都成灰了。”
这就是军人们不理解的地方，没人愿意被排除在外，而且，他们已经忍了够久了——
“外星人并不需要各位的投降。”
科学家冷眼道，而他的眼中却还有几分悲哀，几分悲恸。这模样让一直处在暴怒边缘的普莱斯突然一怔，将雪茄咬在嘴上，竟然是点着了火，要把最后一点也给抽了。
“让他说，说个清楚！”
老兵的声音不大，但却带着某种不可忽视的力量。肥皂和尤里没有犹豫站在了队长旁边——会场总算安静了一点，因着他们的功绩与战斗力，哪怕将军也选择后退一步。
“情况每天都在发生改变，敌人不是一成不变，在总部还能从各地整合情报时，一切就发生的很快。”
科学家用受伤的手推了一下眼镜——一开始，外星人都还只在沿海活动，虽然轰炸了几乎全球的城市，但是地球如此之大，内陆地区很多小国幸存，大国也基于核战应对保留了力量，这才有了星火计划。
但这和敌人有关，两月前的敌人似乎注意力一直在海洋里，人们也认识到敌人是水生生物。可自从两个月前那场宏伟的天穹之战“之后就已经不一样了，现在那些东西深入了内陆，在河边，在湖水旁，到处都出现了外星人的城市。”
那些巨大无比的太空母舰从海洋里起飞，然后进入大陆腹地。恒河，长江，黄河，伏尔加河，这些孕育生命的地方被占据，目击报告里黑潮一样的物质覆盖了大片的土地，里面隆起了许多生物器官般的“建筑”，之后，便是无穷无尽的外星军队以这些为据点向着周围扩散出来！
没有任何一支人类军队可以抵御，防御瞬间瓦解，而许多——数以亿计的内陆平民遭到了比死亡更加可怕的结局，因为自从天幕冲突后外星人一改不留俘虏的风格，开始有机会有组织地抓获人类。
它们会像狩猎一样把人类圈起来，再逼近，最后抓获。在东亚的土地上，许多带着吊篮的机甲也带着无数舱荚，活着的人会被成百成百地运送到外星基地，由于没有幸存者没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也不需要知道，那只会徒增噩梦。
但，讽刺的是，可能恰恰是敌人要抓活的才给了现在人类机会，否则以它们行动的规模和速度，席卷所有陆地灭杀所有人恐怕还要简单得多——
“我们现在的生存，每一分每一秒都建立在牺牲之上。恒河，已经完全红了，变成了一个冒着恶臭水泡的肉泥坑。”
科学家打了个哆嗦，会议室的人神态各异，部落首领们花了很大劲才理解含义，不由得高呼真主，诅咒这无与伦比的邪恶。
“尽管没有证据，但有迹象表明，外星人能够从俘虏身上直接获取情报。十八天前，我们在绵阳的核基地沦陷，然后，陕西，甘肃，敌人攻击仿佛知道我们的部署，因此总部下达了命令——还没有传到你们这里，正好一并传达。”根据，地球星火计划执行委员会的第199号命令，所有人员，当不可避免情况发生时，必须主动或第三方协助摧毁脑补，决不允许被外星人俘虏！
会议室陷入沉默，只有普莱斯的雪茄随着吐息明灭。老兵有些无所谓地点点头：“这种事不说也行，在如今，给自己脑子一枪反而是最轻松的，我觉得聪明人早就这么做了。被剥开脑子再化作一堆烂泥？你打动了我，先生，这就是你当时要求我的理由，我理解了。”
然后，老兵小心捏着雪茄最后一点，烫手也舍不得地问道：“所以，你带来的情报是一个绝对不能泄露给外星人的，事关重大的事情，因此你不能直接说...不说就不说，但不能这么僵着，我姑且问一下，这件事，如果完成了，能给我们带来新的希望吗？”
“我只能说...”科学家谨慎地用词，“它也许，是一根能让星星之火不会湮灭的干柴。”
“那就够了！”普莱斯一下变得很不耐烦，他一挥手，“听到了吧，先生们，总部的命令，只有决定的参与者才能知道，所以你们要么可以离开，要么拿起枪到我这来参与这一切，还有意见吗？！”
没有了——会议室很快就只剩下基地几名最高长官，141特遣队和几名科学家，很合理。事情终于进行到了这一步，一直沉默的肥皂也主动向前。
“说吧，先生们。”上尉把外星步枪放在桌上，他一刻也不愿意再等了，“这颗火星，能有燎原之势吗？难道是第二访客发来了新的消息，他们已经准备好d日了？”
“我也希望如此，约翰上尉，我们都希望。”
科学家如是说道，用绑着绷带的手，他将桌上一堆加密的资质文件缓慢地拼接。一堆莫名其妙的代码和线团唯有在正确的顺序下才能呈现内容，其中还要加入人的手绘与测量等步骤，的确如老科学家所说，如果他们不肯开口，情报谁也得不到。
伴随着这份工作，一个不算长的故事被述说了出来，因为一开始，没有人注意到，那些从天而降的东西。
在天穹之战后大约两个星期后，便陆陆续续有许多残骸进入大气层。
无论是外星船只，还是访客的残骸，大部分都与人类无关，因为除了大部分残骸都落入大海这种禁地，少数落到地面的也往往人迹罕至，并同样吸引着外星人的注意，所以开始的一个月，他们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直到来自北美的一份情报引起了注意，据称一支三角洲部队在落基山脉找到了一个落点，令他们惊讶的是那里并没有一个撞击坑，而是一个前所未见的科技造物。当发现有人靠近时便放出微弱的无线电信号吸引人过去。
这支小队冒险靠近后，那个物体便立刻激活，里面居然说出了人类的语言，并且向他们传达了大量的信息，构成了此次行动的大部分原始文件。
“金属小队！是睡魔和寒霜他们！”肥皂激动地喊道，“他们活着，谢天谢地...等等，这么说，那是第二访客的东西？我们实现了第三类接触？”
“我们还不能确定，因为金属小队情报有混乱的地方。”科学家形容道，因为不是当事人，所以他表现有些迟疑，“根据报告，那是一个远超我们能力的高科技产物，似乎是一个智能电脑，因为它一直在与小队交流。但它否认自己是第二访客的遗留，而是自称第三访客...”
“第三，这是什么意思？”普莱斯抽完了最后一口，只能不舍地洒落烟灰，“到底还有多少访客？第一是群章鱼怪，第二他们宣传自己是人类...”
“我们理解为，他们宣称自己站在人类这边。”科学家纠正道，“光莫尔斯码有模糊的地方...”
“现在有个宣称第三的，这些家伙就不能说清楚点吗？”
“因为我们没能得到那个终端。”
金属小队与终端的沟通时间并不长，而不知道是敌人已有察觉还是直接的不幸，外星飞碟也发现了这一幕。小队没有办法带走终端，尽管他们本打算不惜性命来做到这点，可是终端却阻止了他们做无谓的牺牲，因为飞碟已经锁定了它们。
它向小队提供了一些坐标，告诉他们这些坐标还有更多的终端，随后这个设备主动吸引了外星人并进行了自毁，金属小队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这惊人的一切传递回基地，给总部。
“那些坐标！”科学家抬头，“访客终端散落各地，它们一旦被外星人发现就会自毁，我们尝试寻找的几个都唯有成果，所以最后的希望就只有这里，阿富汗的坐标了！这里没有河流水系，位于内陆群山绵延，虽然外星人的力量也在此地有不少的存在，但活跃度是全球最低——我们认为机会就在这里！”
地图绘制完成，坐标明确，如同一把利剑刺进所有人的眼睛，因为他们要记住这里。
“一台外星电脑，就算承诺与我们站在一起，但我们又如何能够相信呢？”
将军们喃喃道，只感觉一片梦幻。科学家还想解释更多，比如其中的意义，但最后，老科学家只是叹息一声：
“这不是相信的问题，先生们...我们已经没有选择了。”
“那就代表这是唯一的选择！”
突然，肥皂开口道，一旁的尤里也点头。
“一个目标，那就只需要一个决心，成功，或者死，事情反而简单了。”
“是的，事情简单了。”普莱斯拉了一下奔尼帽，然后咳嗽一声。
“141特遣队，已做好行动准备。这东西已经不知道在沙子里等了我们多久了，既然一旦被外星人发现它就会自毁，那我们最好马上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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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渺茫的东西，可又是如此珍贵。人类的希望在天上几乎成了一种共识，每天都有无数人仰望苍穹，自从知道除了入侵者，外面还有善意的存在后，期待看到拯救到来简直成为一种全新的信仰，这点可能肥皂自己都是。他不知道普莱斯，老不死是个现实主义者，也许他会有些不同的看法。
坚持住，坚持看到下一幕成为了唯一的理由。也正因为这个优先级，原本执行后勤工作的普莱斯他们突然被要求去迎接一批带着重要信息的科学家，他们大老远从印度进入阿富汗，千里迢迢，路上遭遇外星飞碟攻击差点全军覆没，一支小队以自己为诱饵才换来众人的逃生。
普莱斯没有聊战斗的细节，但和外星人不曾有一次不是血战。而那个小队...好几个中国军人不在了，其中一个还教过自己怎么用纤维编织生活品。
如此多的牺牲，就是为了这几个科学家，还有他们带来的数据盘。
“所有跨洲际，跨国的通讯全部中断，海底电缆被毁。自从两个月前敌人也开始反向追踪我们的无线电信号，各个星火基地联系也越来越困难，资料的转移也只剩下了这一种方法。”
那就是人工携带磁盘转运——大家立刻意识到就是正在不断出图并在他们眼前堆积起来的这一切。这用生命换来的资料到底有多么宝贵，肥皂刚要开口，结果普莱斯却比他们更快。
“现在你们该开口了吧？把你们救下了的这一路上也不肯透露丝毫，至少，让我知道是否值得——还有，每个人都在等着天上的消息呢，所以如果是的话，为什么不和所有人都说说，他们需要一些提振精神的东西。”
老不死捏着他的雪茄头搓弄着，上尉熟悉这个动作，所以向旁撤了半步。而那名打着绷带的老科学家却摇头：“为了防止被外星人截获到情报，总部要求这项任务必须秘密进行，事关重大，请基地指挥官确定参与人员，否则我绝不会解读资料半句。”
“苏卡**！”俄军指挥破口大骂，本地的部族首领在听了翻译后也生气地站起来，本就吵闹的会场变得更加喧嚷。但科学家却十分坚持，面对一连串的质问，他都紧咬牙关，只回复一句事关重大。
“有什么必要，你们觉得我们还会把情报交给外星人？”这话就很可笑了，因为战争进行到现在，谁不知道，“外星人从不交流，投降是有，但是在战争初期，全都成灰了。”
这就是军人们不理解的地方，没人愿意被排除在外，而且，他们已经忍了够久了——
“外星人并不需要各位的投降。”
科学家冷眼道，而他的眼中却还有几分悲哀，几分悲恸。这模样让一直处在暴怒边缘的普莱斯突然一怔，将雪茄咬在嘴上，竟然是点着了火，要把最后一点也给抽了。
“让他说，说个清楚！”
老兵的声音不大，但却带着某种不可忽视的力量。肥皂和尤里没有犹豫站在了队长旁边——会场总算安静了一点，因着他们的功绩与战斗力，哪怕将军也选择后退一步。
“情况每天都在发生改变，敌人不是一成不变，在总部还能从各地整合情报时，一切就发生的很快。”
科学家用受伤的手推了一下眼镜——一开始，外星人都还只在沿海活动，虽然轰炸了几乎全球的城市，但是地球如此之大，内陆地区很多小国幸存，大国也基于核战应对保留了力量，这才有了星火计划。
但这和敌人有关，两月前的敌人似乎注意力一直在海洋里，人们也认识到敌人是水生生物。可自从两个月前那场宏伟的天穹之战“之后就已经不一样了，现在那些东西深入了内陆，在河边，在湖水旁，到处都出现了外星人的城市。”
那些巨大无比的太空母舰从海洋里起飞，然后进入大陆腹地。恒河，长江，黄河，伏尔加河，这些孕育生命的地方被占据，目击报告里黑潮一样的物质覆盖了大片的土地，里面隆起了许多生物器官般的“建筑”，之后，便是无穷无尽的外星军队以这些为据点向着周围扩散出来！
没有任何一支人类军队可以抵御，防御瞬间瓦解，而许多——数以亿计的内陆平民遭到了比死亡更加可怕的结局，因为自从天幕冲突后外星人一改不留俘虏的风格，开始有机会有组织地抓获人类。
它们会像狩猎一样把人类圈起来，再逼近，最后抓获。在东亚的土地上，许多带着吊篮的机甲也带着无数舱荚，活着的人会被成百成百地运送到外星基地，由于没有幸存者没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也不需要知道，那只会徒增噩梦。
但，讽刺的是，可能恰恰是敌人要抓活的才给了现在人类机会，否则以它们行动的规模和速度，席卷所有陆地灭杀所有人恐怕还要简单得多——
“我们现在的生存，每一分每一秒都建立在牺牲之上。恒河，已经完全红了，变成了一个冒着恶臭水泡的肉泥坑。”
科学家打了个哆嗦，会议室的人神态各异，部落首领们花了很大劲才理解含义，不由得高呼真主，诅咒这无与伦比的邪恶。
“尽管没有证据，但有迹象表明，外星人能够从俘虏身上直接获取情报。十八天前，我们在绵阳的核基地沦陷，然后，陕西，甘肃，敌人攻击仿佛知道我们的部署，因此总部下达了命令——还没有传到你们这里，正好一并传达。”根据，地球星火计划执行委员会的第199号命令，所有人员，当不可避免情况发生时，必须主动或第三方协助摧毁脑补，决不允许被外星人俘虏！
会议室陷入沉默，只有普莱斯的雪茄随着吐息明灭。老兵有些无所谓地点点头：“这种事不说也行，在如今，给自己脑子一枪反而是最轻松的，我觉得聪明人早就这么做了。被剥开脑子再化作一堆烂泥？你打动了我，先生，这就是你当时要求我的理由，我理解了。”
然后，老兵小心捏着雪茄最后一点，烫手也舍不得地问道：“所以，你带来的情报是一个绝对不能泄露给外星人的，事关重大的事情，因此你不能直接说...不说就不说，但不能这么僵着，我姑且问一下，这件事，如果完成了，能给我们带来新的希望吗？”
“我只能说...”科学家谨慎地用词，“它也许，是一根能让星星之火不会湮灭的干柴。”
“那就够了！”普莱斯一下变得很不耐烦，他一挥手，“听到了吧，先生们，总部的命令，只有决定的参与者才能知道，所以你们要么可以离开，要么拿起枪到我这来参与这一切，还有意见吗？！”
没有了——会议室很快就只剩下基地几名最高长官，141特遣队和几名科学家，很合理。事情终于进行到了这一步，一直沉默的肥皂也主动向前。
“说吧，先生们。”上尉把外星步枪放在桌上，他一刻也不愿意再等了，“这颗火星，能有燎原之势吗？难道是第二访客发来了新的消息，他们已经准备好d日了？”
“我也希望如此，约翰上尉，我们都希望。”
科学家如是说道，用绑着绷带的手，他将桌上一堆加密的资质文件缓慢地拼接。一堆莫名其妙的代码和线团唯有在正确的顺序下才能呈现内容，其中还要加入人的手绘与测量等步骤，的确如老科学家所说，如果他们不肯开口，情报谁也得不到。
伴随着这份工作，一个不算长的故事被述说了出来，因为一开始，没有人注意到，那些从天而降的东西。
在天穹之战后大约两个星期后，便陆陆续续有许多残骸进入大气层。
无论是外星船只，还是访客的残骸，大部分都与人类无关，因为除了大部分残骸都落入大海这种禁地，少数落到地面的也往往人迹罕至，并同样吸引着外星人的注意，所以开始的一个月，他们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直到来自北美的一份情报引起了注意，据称一支三角洲部队在落基山脉找到了一个落点，令他们惊讶的是那里并没有一个撞击坑，而是一个前所未见的科技造物。当发现有人靠近时便放出微弱的无线电信号吸引人过去。
这支小队冒险靠近后，那个物体便立刻激活，里面居然说出了人类的语言，并且向他们传达了大量的信息，构成了此次行动的大部分原始文件。
“金属小队！是睡魔和寒霜他们！”肥皂激动地喊道，“他们活着，谢天谢地...等等，这么说，那是第二访客的东西？我们实现了第三类接触？”
“我们还不能确定，因为金属小队情报有混乱的地方。”科学家形容道，因为不是当事人，所以他表现有些迟疑，“根据报告，那是一个远超我们能力的高科技产物，似乎是一个智能电脑，因为它一直在与小队交流。但它否认自己是第二访客的遗留，而是自称第三访客...”
“第三，这是什么意思？”普莱斯抽完了最后一口，只能不舍地洒落烟灰，“到底还有多少访客？第一是群章鱼怪，第二他们宣传自己是人类...”
“我们理解为，他们宣称自己站在人类这边。”科学家纠正道，“光莫尔斯码有模糊的地方...”
“现在有个宣称第三的，这些家伙就不能说清楚点吗？”
“因为我们没能得到那个终端。”
金属小队与终端的沟通时间并不长，而不知道是敌人已有察觉还是直接的不幸，外星飞碟也发现了这一幕。小队没有办法带走终端，尽管他们本打算不惜性命来做到这点，可是终端却阻止了他们做无谓的牺牲，因为飞碟已经锁定了它们。
它向小队提供了一些坐标，告诉他们这些坐标还有更多的终端，随后这个设备主动吸引了外星人并进行了自毁，金属小队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这惊人的一切传递回基地，给总部。
“那些坐标！”科学家抬头，“访客终端散落各地，它们一旦被外星人发现就会自毁，我们尝试寻找的几个都唯有成果，所以最后的希望就只有这里，阿富汗的坐标了！这里没有河流水系，位于内陆群山绵延，虽然外星人的力量也在此地有不少的存在，但活跃度是全球最低——我们认为机会就在这里！”
地图绘制完成，坐标明确，如同一把利剑刺进所有人的眼睛，因为他们要记住这里。
“一台外星电脑，就算承诺与我们站在一起，但我们又如何能够相信呢？”
将军们喃喃道，只感觉一片梦幻。科学家还想解释更多，比如其中的意义，但最后，老科学家只是叹息一声：
“这不是相信的问题，先生们...我们已经没有选择了。”
“那就代表这是唯一的选择！”
突然，肥皂开口道，一旁的尤里也点头。
“一个目标，那就只需要一个决心，成功，或者死，事情反而简单了。”
“是的，事情简单了。”普莱斯拉了一下奔尼帽，然后咳嗽一声。
“141特遣队，已做好行动准备。这东西已经不知道在沙子里等了我们多久了，既然一旦被外星人发现它就会自毁，那我们最好马上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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