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1 章·齐心会议
从入侵到如今，总共有三个阶段。第一个为初期，敌人轻易地横扫了地球上最强大的几个国家，以及绝大多数的海港城市，并镇压人类的一切有组织反抗。
这个过程持续了两个月，但外星人确实没有太多深入内陆，最关键的转移阶段便都发生在这里，国际间的最后交流奠定了星火计划成立的基础——一切就都来自于人联与联邦的首次会面，两个文明几乎在同一时间发现了这里，而他们与外星人的战斗也被地球人所观测到，因此，寻求其他外星文明协助的计划得到了通过。
“那些灯光！”
联邦诸员还是第一次从本地人这里知晓全部完整的过程。乌图姆元帅回想了起来，执政官也是。
“第九舰队...从地球上接收到了许多大小不一但规律相同的光信号，你们竟然能想到以这种方式向我们传递信息...”
“是迫不得已，联邦元帅。”
忽然，人联这一方又出现了一道投影，联邦众人，以及un全员的注意力被这新登场的来客给吸引过去。有些人认得这位扶着军刀的女军人，人联统帅奥利维亚就不像安雅女士那么温文尔雅了，她直接道：“外星人截断了大规模向外无线电发报的可能，他们只能寻着晴朗的夜晚向天空开启探照灯——不要以为他们是想这么做，每一次亮灯都可能引来敌人的空隙。联邦和敌人短兵相接过吗？敌人的舰队已经够麻烦了，但它们的地面力量同样只强不弱，你们知道当地人付出了多大的牺牲吗？”
外星人的地面力量？联邦不能说没有见识过，但见识的方式却不值得一说。已知人联与阿尔法进行了大规模的交战，其中可能就包含陆战——一个值得注意的情报，人联是哪颗星球遭到了攻击，战况如何？应当取胜了，否则人联不会有那么多详尽的情报，但他们又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统帅...”
“我只是有话直说，我刚才看到了一副优秀的政治表演，但除了空洞，我什么也没看到。”
奥利维亚毫不客气地把话语指向了神色自若的周执政官，后者做出聆听的模样，并反问一声：“人联大可以质疑，但联邦愿意，并且已经为寻求地球的解放采取了行动，甚至付出了牺牲——星辰可昭，而这个过程人联在做什么？我们知道你们在当地留有眼线，但人联又愿意为地球付出什么？”
北美总统迫切地想要站出来为双方说两句好话，地球担不起两位援助者之间的冲突。但他前方的幕僚们却紧急举起告示牌，将第一条原则摆出来提醒——地球绝对不参与两方的争论，尤其是这两边本就有各自的目的！
地球人拥有的筹码并不多，尤其是他们如今甚至不能以地球的主人自居的情况下。如今地球实际控制在外星人手里，在此前的会议中他们自己也很清楚，作为谈判的一方他们甚至不能向两边做出什么利益的许诺——还能有什么利益呢？献出自己的国土，资源，最后并入这两者之一把自己也给卖掉吗？
总统先生已经年过六十，他并不自认高尚，但数月来眼见文明的崩塌，曾经作为政客的一面也在残酷的起落间有了变化，过往如一场烟云，而今使命在身，心态早已不同。事关如今仅存数亿人的生死，有什么不可牺牲，不可折腰的？只要能让这两方尽快发动力量，作为附庸又有何不可？
但不可，因为这除了彻底激怒一方外不会有任何作用，既然有求对方拯救地球，那么如果他们想要，能毁灭外星人的强大军队也能轻易毁灭自己，别人不需要自己的投效，可自取之。主动投效结果激怒任何一方，无论是导致放弃援助，还是引发两方的大战，那都是不敢想象的灾难。
un，必须找到自己的位置！事实上这个位置通讯器里的人联领袖就已经提点过了——只说实话，只提需求，然后，保持中立。
“人联有自己的事要处理，我们虽然没有立刻派出军队，但我们一直在评估局势。”
我们一早就收到了地球的光信号——虽然并非是人联舰队，但高议会一直知晓。
“只是我们认为当时并非进行接触，采取行动的时机，相反，当时保持静默才是最合理选择。外星人当时并没有兴趣继续毁灭人类，它们是水生物种，地球的军队已经被瓦解，内迁的人类对它们已经没有威胁，即便后续采取行动，也会是一个长期过程。”
所以那时的人类反而是最安全的，他们还能保持组织，生产，维持聚落——奥利维亚的意思联邦已经越发清楚，但他们并不愿意人联这么说出来，而是转移到另一个方向：“你们如何确定外星人的思维？我们怎么能以人的逻辑揣测敌人？”
“蚊虫令人烦恼，但您在清理了自家周围的蚊虫后，是否会大费周章去旷野扫除蚊虫？”奥利维亚冷笑，“文明的活动或各有逻辑，但利弊总是相通，否则，何来文明？”
“因为现实，阁下。”安雅也接着说道，“地球的经历刚才还没讲完，但现实自能佐证——外星人展开系统性灭绝的时间点，就开始于联邦那场失败的攻击！您口中的牺牲，为了拯救地球的行动，却给地球人民带来了巨大的苦难！”
“我们在远方目睹了你们的战斗，你们失败，并撤离了战场。”奥利维亚紧追不舍，“胜负是战争中的常态，我没资格指责什么，但我好奇联邦在那场战斗中究竟遭遇了什么？”
面色依旧如常，但不知心情的乌图姆元帅眯起眼睛：“恕我无可奉告，联邦军队有我们自己的制度，不对外透露。”
“那我很好奇你们究竟是否敢对自己人透露。”
奥利维亚以一种我们都懂的口气说道。
“你我都是军人，我们同行间就不要指望糊弄谁了。联邦的那场行动声势浩大，但仓促之态一览无余，你们似乎完全是依靠最初的情报采取的行动，至少我们没有注意到你们有进行哪怕值得一提的侦查，你们对敌情一无所知，也没有采取任何行之有效的针对性策略。”
你们将舰队大咧咧地集结于现场，直接显现于地球圈外，没有分批次分纵深，直接把全部兵力显现于敌前。为夺回地球，你们却并没有抓住敌人反应前的空档展开突击，彼时外星人还没有预料到进攻，许多飞船还在星球地表与海洋中。
这点总统可以作证：“天穹之战那日，从海中升起了数百艘巨大的母舰，它们大量地飞上了太空，从此很多就都不再下来了。”
这是理论上唯一的机会，在敌船冲出大气前居高临下封锁星球轨道，但联邦舰队却只是慢吞吞地整队。一个规模宏大，整齐，庄严的舰队阵列，确实令人眼前赞叹，但这就给了敌人时间。而这支舰队——
“我觉得你们简直是来武装巡游，而不是进行一场战争。以整齐的阵型你们大踏步地走进敌人的包围圈，将火力倾泻到几只迟滞的先头部队身上，这个过程还在保持那一条直线的阵型——你们是不是派了一个强迫症舰长，用这种方式来葬送自己的军队？既然已经知道外星人的射程占据优势...”
“够了！”乌图姆元帅攥拳在胸，强硬地打断了奥利维亚，统帅与元帅眼神隔空相对，一个傲然直视，一个怒火中烧，“战术的细节我可以和你奉陪讨论下去，但我不能忍受你的言辞中对联邦英烈的贬低！”
“我对联邦的烈士饱含敬意！”奥利维亚针锋相对，她扶住军刀的手也用了力，“是你们不负责任的行动，不仅葬送了自己的将士，也给地球带去了苦难！你们暴露了我们同为人类的身份，让外星人重新视逃到内陆的人为威胁，让这个文明几乎因此葬送！”
而人联正是在意识到这一切后立刻采取行动，我们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大半的隐形船都被浪费，这才竭尽全力完成了地面的通讯整合。联邦质疑人联为地球做了什么，您猜我们付出了多少生命牺牲？猜呀！
“如果联邦发起的这场战斗究竟有什么正面价值的话，那就是轨道上飘满了碎片，给我们的空投提供了掩护。”
奥利维亚还要继续嘲讽下去，而安雅似乎都看不过主动站出来，不满地让奥利维亚先避让，然后有礼地向乌图姆元帅鞠了一躬：“没有人能预知未来——战争也没有百分之百，人联也在这场战争中损耗不小，阿尔法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敌人，正因为如此，我们才应该齐心协力，这才是召开这场会议的真正目的。”
“是的，地球百姓处在水深火热，没有一点时间可以浪费在责任的追索上。”执政官以非军人的身份也出来当和事佬，这时，总统也终于可以开口。
他饱含深情，近乎是抹着眼泪告诉联邦人员，当他们在地面看到有人为自己的拯救而战时，心中燃起了多么汹涌的希望之火。联邦的战士绝没有白白牺牲，他们是地球的英雄，如星光一般永留地球人的心中——正是这天穹之战点燃的希望让他们努力坚持到现在，希望，有时比什么都重要！地球人民永远感谢两边的恩情，请不要再责怪了，所有的责任都是那些外星人的！
如果不是投影，执政官真想握住对方的手来安慰，地球方的缓冲极有效果，奥利维亚低头致歉，乌图姆元帅长叹一声，并现场表示要让异形付出代价，这个物种将为它们做的一切百倍地偿还！
“没有宽恕可言！”
乌图姆元帅如是说，他的话若有若无地对着奥利维亚说去，人联统帅颔首：“深以为然，我们期待看到联邦报仇雪恨，人联也愿意提供一切帮助——希望上次的情报对贵方有用。”
“联邦对此表示感谢，我们战胜了敌人，而人联的情报加速了这个过程。”乌图姆不轻不重地说道，“我们也期待能与人联军队并肩作战，毕竟，在这个星系，人联和联邦都付出了牺牲，血债还需血偿不是吗？”
“我很高兴，我们在最关键的地方取得了共识，先生们，仅这一点，我们的会晤目标就完成了一半！”安雅鼓着掌高兴地说道，“一个目标，一个决心，但还需要具体的方略，我提议我们休息整理一下所得，接下来，我们就得具体讨论一下计划的具体实施。地球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拖延不得。”
“那让我们给这场会议起一个名字吧！让历史铭记这一刻，多个人类文明已经站在了一起，彼此扶持！”
周执政官高声道，为联邦终于拿回一分：“这场会议明确了我们的使命，它召唤了我们，让我们齐聚一起，同心戮力，不仅是为了现在，也为了未来！rómánus！”
拉丁语，齐心团结，便成了会议的概要。通讯暂时中止，执政官与元帅脸上的笑意却也随之淡去，再最后，只剩冷漠。
“他们完全拿捏住了我们。”
乌图姆元帅低声道，而执政官哼一声：“你还想怎样，老朋友？他们完全拿住了我们的痛点，就因为军队没有打赢那场战斗！战场上没能证明，你和我的言语又有什么作用！”
执政官愤愤转身，人群中，旁听一切早已看到的元帅和元老们似乎已经争吵了很久了，如今旗帜鲜明的分为两边。眼看第一元帅眼神不善地看过来，伊恩元帅主动站起来：“我愿为这一切负全部责任。”
“怎么，你要代我们和人联谈判吗！”
乌图姆吼道，但就这一句，他立刻平复心情：“人联是存心的，他们压根不在乎究竟是不是我们导致外域地球的遭遇，他们就是要以此逼迫我们——什么目的，堵住我们的嘴？这样无论我们对人联提什么要求，他们都可以把这件事拿出来指责我们。”
“很有可能，但他们的议长与统帅彼此配合，目的恐怕在更实际的上面，比如，让我们率先出兵？就如同我们也想人联先出兵？但这下我们没有理由了。”
“议长，统帅...是议会制？我们以为他们是文官政体，但那个统帅似乎根本不向议长负责，那这个议长就不是他们的最高领袖——这是场不对等的谈判！他们的元首呢？”
太多的问题，他们需要情报——但令人失望的是，他们没有足够的资料。
“卡尔·詹金斯，一会我需要你加入会议。”执政官唤道，“尽一切手段，我们需要更多人联的详细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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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灯光！”
联邦诸员还是第一次从本地人这里知晓全部完整的过程。乌图姆元帅回想了起来，执政官也是。
“第九舰队...从地球上接收到了许多大小不一但规律相同的光信号，你们竟然能想到以这种方式向我们传递信息...”
“是迫不得已，联邦元帅。”
忽然，人联这一方又出现了一道投影，联邦众人，以及un全员的注意力被这新登场的来客给吸引过去。有些人认得这位扶着军刀的女军人，人联统帅奥利维亚就不像安雅女士那么温文尔雅了，她直接道：“外星人截断了大规模向外无线电发报的可能，他们只能寻着晴朗的夜晚向天空开启探照灯——不要以为他们是想这么做，每一次亮灯都可能引来敌人的空隙。联邦和敌人短兵相接过吗？敌人的舰队已经够麻烦了，但它们的地面力量同样只强不弱，你们知道当地人付出了多大的牺牲吗？”
外星人的地面力量？联邦不能说没有见识过，但见识的方式却不值得一说。已知人联与阿尔法进行了大规模的交战，其中可能就包含陆战——一个值得注意的情报，人联是哪颗星球遭到了攻击，战况如何？应当取胜了，否则人联不会有那么多详尽的情报，但他们又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统帅...”
“我只是有话直说，我刚才看到了一副优秀的政治表演，但除了空洞，我什么也没看到。”
奥利维亚毫不客气地把话语指向了神色自若的周执政官，后者做出聆听的模样，并反问一声：“人联大可以质疑，但联邦愿意，并且已经为寻求地球的解放采取了行动，甚至付出了牺牲——星辰可昭，而这个过程人联在做什么？我们知道你们在当地留有眼线，但人联又愿意为地球付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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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人拥有的筹码并不多，尤其是他们如今甚至不能以地球的主人自居的情况下。如今地球实际控制在外星人手里，在此前的会议中他们自己也很清楚，作为谈判的一方他们甚至不能向两边做出什么利益的许诺——还能有什么利益呢？献出自己的国土，资源，最后并入这两者之一把自己也给卖掉吗？
总统先生已经年过六十，他并不自认高尚，但数月来眼见文明的崩塌，曾经作为政客的一面也在残酷的起落间有了变化，过往如一场烟云，而今使命在身，心态早已不同。事关如今仅存数亿人的生死，有什么不可牺牲，不可折腰的？只要能让这两方尽快发动力量，作为附庸又有何不可？
但不可，因为这除了彻底激怒一方外不会有任何作用，既然有求对方拯救地球，那么如果他们想要，能毁灭外星人的强大军队也能轻易毁灭自己，别人不需要自己的投效，可自取之。主动投效结果激怒任何一方，无论是导致放弃援助，还是引发两方的大战，那都是不敢想象的灾难。
un，必须找到自己的位置！事实上这个位置通讯器里的人联领袖就已经提点过了——只说实话，只提需求，然后，保持中立。
“人联有自己的事要处理，我们虽然没有立刻派出军队，但我们一直在评估局势。”
我们一早就收到了地球的光信号——虽然并非是人联舰队，但高议会一直知晓。
“只是我们认为当时并非进行接触，采取行动的时机，相反，当时保持静默才是最合理选择。外星人当时并没有兴趣继续毁灭人类，它们是水生物种，地球的军队已经被瓦解，内迁的人类对它们已经没有威胁，即便后续采取行动，也会是一个长期过程。”
所以那时的人类反而是最安全的，他们还能保持组织，生产，维持聚落——奥利维亚的意思联邦已经越发清楚，但他们并不愿意人联这么说出来，而是转移到另一个方向：“你们如何确定外星人的思维？我们怎么能以人的逻辑揣测敌人？”
“蚊虫令人烦恼，但您在清理了自家周围的蚊虫后，是否会大费周章去旷野扫除蚊虫？”奥利维亚冷笑，“文明的活动或各有逻辑，但利弊总是相通，否则，何来文明？”
“因为现实，阁下。”安雅也接着说道，“地球的经历刚才还没讲完，但现实自能佐证——外星人展开系统性灭绝的时间点，就开始于联邦那场失败的攻击！您口中的牺牲，为了拯救地球的行动，却给地球人民带来了巨大的苦难！”
“我们在远方目睹了你们的战斗，你们失败，并撤离了战场。”奥利维亚紧追不舍，“胜负是战争中的常态，我没资格指责什么，但我好奇联邦在那场战斗中究竟遭遇了什么？”
面色依旧如常，但不知心情的乌图姆元帅眯起眼睛：“恕我无可奉告，联邦军队有我们自己的制度，不对外透露。”
“那我很好奇你们究竟是否敢对自己人透露。”
奥利维亚以一种我们都懂的口气说道。
“你我都是军人，我们同行间就不要指望糊弄谁了。联邦的那场行动声势浩大，但仓促之态一览无余，你们似乎完全是依靠最初的情报采取的行动，至少我们没有注意到你们有进行哪怕值得一提的侦查，你们对敌情一无所知，也没有采取任何行之有效的针对性策略。”
你们将舰队大咧咧地集结于现场，直接显现于地球圈外，没有分批次分纵深，直接把全部兵力显现于敌前。为夺回地球，你们却并没有抓住敌人反应前的空档展开突击，彼时外星人还没有预料到进攻，许多飞船还在星球地表与海洋中。
这点总统可以作证：“天穹之战那日，从海中升起了数百艘巨大的母舰，它们大量地飞上了太空，从此很多就都不再下来了。”
这是理论上唯一的机会，在敌船冲出大气前居高临下封锁星球轨道，但联邦舰队却只是慢吞吞地整队。一个规模宏大，整齐，庄严的舰队阵列，确实令人眼前赞叹，但这就给了敌人时间。而这支舰队——
“我觉得你们简直是来武装巡游，而不是进行一场战争。以整齐的阵型你们大踏步地走进敌人的包围圈，将火力倾泻到几只迟滞的先头部队身上，这个过程还在保持那一条直线的阵型——你们是不是派了一个强迫症舰长，用这种方式来葬送自己的军队？既然已经知道外星人的射程占据优势...”
“够了！”乌图姆元帅攥拳在胸，强硬地打断了奥利维亚，统帅与元帅眼神隔空相对，一个傲然直视，一个怒火中烧，“战术的细节我可以和你奉陪讨论下去，但我不能忍受你的言辞中对联邦英烈的贬低！”
“我对联邦的烈士饱含敬意！”奥利维亚针锋相对，她扶住军刀的手也用了力，“是你们不负责任的行动，不仅葬送了自己的将士，也给地球带去了苦难！你们暴露了我们同为人类的身份，让外星人重新视逃到内陆的人为威胁，让这个文明几乎因此葬送！”
而人联正是在意识到这一切后立刻采取行动，我们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大半的隐形船都被浪费，这才竭尽全力完成了地面的通讯整合。联邦质疑人联为地球做了什么，您猜我们付出了多少生命牺牲？猜呀！
“如果联邦发起的这场战斗究竟有什么正面价值的话，那就是轨道上飘满了碎片，给我们的空投提供了掩护。”
奥利维亚还要继续嘲讽下去，而安雅似乎都看不过主动站出来，不满地让奥利维亚先避让，然后有礼地向乌图姆元帅鞠了一躬：“没有人能预知未来——战争也没有百分之百，人联也在这场战争中损耗不小，阿尔法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敌人，正因为如此，我们才应该齐心协力，这才是召开这场会议的真正目的。”
“是的，地球百姓处在水深火热，没有一点时间可以浪费在责任的追索上。”执政官以非军人的身份也出来当和事佬，这时，总统也终于可以开口。
他饱含深情，近乎是抹着眼泪告诉联邦人员，当他们在地面看到有人为自己的拯救而战时，心中燃起了多么汹涌的希望之火。联邦的战士绝没有白白牺牲，他们是地球的英雄，如星光一般永留地球人的心中——正是这天穹之战点燃的希望让他们努力坚持到现在，希望，有时比什么都重要！地球人民永远感谢两边的恩情，请不要再责怪了，所有的责任都是那些外星人的！
如果不是投影，执政官真想握住对方的手来安慰，地球方的缓冲极有效果，奥利维亚低头致歉，乌图姆元帅长叹一声，并现场表示要让异形付出代价，这个物种将为它们做的一切百倍地偿还！
“没有宽恕可言！”
乌图姆元帅如是说，他的话若有若无地对着奥利维亚说去，人联统帅颔首：“深以为然，我们期待看到联邦报仇雪恨，人联也愿意提供一切帮助——希望上次的情报对贵方有用。”
“联邦对此表示感谢，我们战胜了敌人，而人联的情报加速了这个过程。”乌图姆不轻不重地说道，“我们也期待能与人联军队并肩作战，毕竟，在这个星系，人联和联邦都付出了牺牲，血债还需血偿不是吗？”
“我很高兴，我们在最关键的地方取得了共识，先生们，仅这一点，我们的会晤目标就完成了一半！”安雅鼓着掌高兴地说道，“一个目标，一个决心，但还需要具体的方略，我提议我们休息整理一下所得，接下来，我们就得具体讨论一下计划的具体实施。地球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拖延不得。”
“那让我们给这场会议起一个名字吧！让历史铭记这一刻，多个人类文明已经站在了一起，彼此扶持！”
周执政官高声道，为联邦终于拿回一分：“这场会议明确了我们的使命，它召唤了我们，让我们齐聚一起，同心戮力，不仅是为了现在，也为了未来！rómánus！”
拉丁语，齐心团结，便成了会议的概要。通讯暂时中止，执政官与元帅脸上的笑意却也随之淡去，再最后，只剩冷漠。
“他们完全拿捏住了我们。”
乌图姆元帅低声道，而执政官哼一声：“你还想怎样，老朋友？他们完全拿住了我们的痛点，就因为军队没有打赢那场战斗！战场上没能证明，你和我的言语又有什么作用！”
执政官愤愤转身，人群中，旁听一切早已看到的元帅和元老们似乎已经争吵了很久了，如今旗帜鲜明的分为两边。眼看第一元帅眼神不善地看过来，伊恩元帅主动站起来：“我愿为这一切负全部责任。”
“怎么，你要代我们和人联谈判吗！”
乌图姆吼道，但就这一句，他立刻平复心情：“人联是存心的，他们压根不在乎究竟是不是我们导致外域地球的遭遇，他们就是要以此逼迫我们——什么目的，堵住我们的嘴？这样无论我们对人联提什么要求，他们都可以把这件事拿出来指责我们。”
“很有可能，但他们的议长与统帅彼此配合，目的恐怕在更实际的上面，比如，让我们率先出兵？就如同我们也想人联先出兵？但这下我们没有理由了。”
“议长，统帅...是议会制？我们以为他们是文官政体，但那个统帅似乎根本不向议长负责，那这个议长就不是他们的最高领袖——这是场不对等的谈判！他们的元首呢？”
太多的问题，他们需要情报——但令人失望的是，他们没有足够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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