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2 ·不要假设作战目标
点位之间，五座联邦星堡，正在与三座黑石要塞如同绿洲那边一般形成鲜明的对峙之势。宙斯之雷爆炸的烈焰尚未熄灭，还在深空中翻滚，扩散，但自带推进动力的黑石们已经冲出了火焰的范围，它们一面向前行进，一面与对方展开激烈的交火，光束与光束交错，炮弹与炮弹并行。参战的双方数量很少，但论起火力，却不在任何舰队之下，除了不能闪转腾挪，这些巨大的太空构造才真正担得起火力两个字！
布置在星堡上的上千门各型火炮，导弹正在火力全开，就连巨炮殉爆半身受损的六号星堡也没有放弃战斗，如同打红眼了一般，他们想尽办法要把所有的武器都砸在这些破石头的表面！金属氢的爆弹若疾风骤雨，它们在浮游炮座的连接线缆上不断爆炸，强如碳纳米管也在连连的抖动中开始撕裂，最终再也承受不住应力崩断，将炮座给甩了出去！
但本就是半独立战斗太空站的炮座却启动了自己简易的引擎，凭借内部储存的反物质弹药继续维持开火，只是没有协助的散热一时间慢了许多。而断裂的缆线也并没有在太空虚无地甩动，要塞内的卷轴机将它们收了回来。在那巨大的地下空间里，工程机器人回收并修正断裂口，然后，重新将可用的线缆给对接上更小一号的浮游炮座，沿着竖井再度放出维持作战，感觉就像怎么也打不完。
2号黑石遭到重轰炸的地方，如今就像被咬掉一口的苹果，但剩余的部分依然坚定地承受星堡的无数炮火。在舰船已经损失惨重后，不死心的联邦指挥官还派出了大量的战斗机部队试图包抄背敌側，这些灵活的战斗机几乎就要成功了，但它们很快就发现这是个自杀任务，因为背敌側仿佛不嫌多地安装了百倍于舰船的近防武器组，当十几台激光炮追踪一台战机，一枚导弹时，就决定了侧袭的唯一成果就是看清了背敌側到底长什么模样。
作为回敬，黑石要塞的北侧机库，一台台战斗卫星也像撒豆一样从推进器的火柱边盘旋而起。作为人联舰队的后勤中心，足够的体积让要塞内部承载了舰队所需要的武器，弹药，和工业设备，天河上校毫不犹豫地动用了这些舰队已经多半用不上的库存，一时间，联邦指挥官猛然发现，自己的雷达上迅速地汇集了超过四位数的移动目标，并且，这个数字还在增加！
沉默者并不是一款十分优秀的作战单位，它的性能很平常，所谓战斗卫星，只是舰队用无人机的一种说法，但它的优点就在于，自从ueg战争诞生后几经改进后极其成熟，廉价，大量储存的零件与燃料搭配寻常的军工级stc打印机就能大量生产，几乎是完美的消耗品。
综合人联最先进工业科技的战舰造起来耗资巨大缓慢，但基建范畴的黑石要塞，以及预制件无人机，却是人联永远不缺的消耗品！总数达一千六百台的沉默者旋转起它们棱形的身躯，携带着小型核弹一头撞进了星堡的防空网络，而海德拉也盯紧了那些释放弹幕的小型炮塔，很快，一道道激光束倾斜在这些火力甲板，刮奶油般把火力点连根拔除，让星堡指挥官看着系统上的武器站成批成批地消失，脸色变得越发通红。
“不好！”
当然不好，因为没有防空网的保护，上千台沉默者迅速突入了百公里的范围。卫星解放弹匣，一连数发导弹嗖嗖嗖起飞，低当量的道钉斧核弹汇集成一片暴雨，将星堡浑身上下全都洗了个遍，除了对装甲的冲击，堡垒上除了主炮外几乎所有的炮塔，全都在核爆当中化为乌有！
指挥官再度遮住眼睛，避开这近在咫尺的闪光。但闪光过后，他接到了更多的坏消息——没有被流体遮罩保护的地方大范围毁坏，大部分的子系统失灵，人员伤亡无可估量，剩下的区域已经被迫展开了撤离——除了反应堆，指挥室，以及重重保护下的主炮外，六号星堡已经失去了几乎所有的迎敌方式！
“长官，人联再度要求我们退出战斗...”
“什么退出战斗，就是要我们投降！他们做梦！”
外面，尚有无数沉默者卫星环绕，更兼具有黑石要塞重炮的齐鸣。字面上红了眼的指挥官以刻骨的目光看向那颗坑坑洼洼缺了一块的巨石，他在盘算，在嘶吼。
“只要再来一次宙斯之雷，再来一次！就能把这个破石头炸个稀烂！”
常规的炮击根本一点作用都没有，厚达两公里的复合花岗岩层和地壳一般坚挺，核弹砸上去也只是看个烟火，实弹就是个笑话，离子光束蒸发不完岩浆便已经冷却，他们终于体会到了人联初次在ueg遭遇时的辛苦，而他们却没有裁决之锤。对他们来说，这怎么可能呢，不过是个改造的小行星，而小行星不都是虫石那样易碎的吗？要他们相信这个五公里的大石球是一块一块修出来的他们决然是不信的，因为这太蠢了。
他们也没有见过行星裂解，只因唯有行星裂解船才能支持这种单位的生产。抛开耀星不谈，黑石便是舰队最强大的单体武装，它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能和战舰一样外出执行任务执行进攻——不过战史上可能要加上一句了，今天黑石正在主动进攻。缓慢推进的黑石，给星堡指挥官带来了无与伦比的恐怖压力！那一面推进一面无视攻击，又一面开炮的怪物太大了，比天域还要大，这一刻指挥官终于弄明白天河上校的那句：“军事上一码归一码”是什么意思了，就是“舰队哪怕输了关我要塞什么事”而已。
“必须还要再来更多的宙斯之雷——给其他星堡发信号！他们还在想什么，我们已经损失惨重了，他们想要袖手旁观到什么时候！他们还配是军人吗！”
他吼叫着，命令向所有的友军发出信号，以及：“斯图科夫将军在干什么，为什么他什么都不做，天域呢？为什么天域不来支援我们？”
黑石要塞，星体控制室内，天河上校摸着门牙，然后一狠心，把半截断牙拔了出来，凝望着直皱眉头：“看来必须得去换一口牙了，这...应该不算破戒吧，军队医保能报销吗？”
“长官，6号星堡已经失去了战斗力，但他们还冥顽不灵向我们开火，要不要动用冥府之锤把它灭了！”
部下们气不过来，但说得好像战斗是他们这群看戏的在进行似的，所以天河上校连连摆手：“海德拉知道怎么做，再说了，反物质都喊不够，玻色子比反物质可还要贵，没多少存量浪费给这个废物，留着应对更有价值的目标。”
“但长官，宙斯之雷破坏力太大了，他们还有整整七座星堡，还有一个天域，如果每边一炮，黑石也顶不住...他们，会参战吗？”
心理学博士之前的一通喊话，唯一的目的就是加剧对方的动摇，让中立的一边继续保持中立。但，作为负责人的上校却摇起头来——
“会，因为不管再怎么不愿意，原则上他们也不能看着我们攻破他们的星堡不管，这是原则问题高于站位。我只是拖延时间，但现在大概差不多了，他们应该下定决心要和我们交手了。”上校思考了刹那，抛出一个结论，“一旦全线交火，他们想不和人联为敌都难了。”
啊这，那岂不是目的无法达到了？不仅无法争取半数星堡的中立，更不能击破阻拦的敌人，直接攻击到天域，把困在里面的理事会官员给救出来！
上校一脸奇怪：“谁说我们的任务是救他们出来的？”
咦，这难道不是你说的...“我们难道不是应该以要塞的威力，最后谈判逼迫联邦那边放人吗？”
部下们傻眼了，但要塞指挥官张着漏风的嘴，小心地把断牙给包起来，抹了嘴边的血：“没有，南北泽上将给我的任务，只是用要塞掩护后勤舰队后撤，然后将对方的注意力都吸引到我们的身上，并没有要求我们战胜敌人。”
或者说...“我们是要让敌人相信我们准备战胜他们——这很合情合理，黑石这种东西现在主星系多得是，就算我们这些指挥官死在这里，也就损失几十号人，但掩护了大部队数万人，不是很划算吗？”
不顾部下们惊讶的表情，上校在全息投影前扶了一下眼镜：“联邦后勤舰队到哪了？”
数量庞大的联邦后勤补给部队也在点位，更具体地说，是在天域身边。但随着要塞间的开战，这些由数百艘运输船组成的庞大编队也紧急地展开行动，他们没有参战的资格，只希望炮弹能离自己远一点。这些太空集装箱们成群结队地离开战场空间，以星堡们为间隔原理人联的炮火，这是一个非常合理的安排。
“事到如今，我们至少不能坐视半数的星堡被人联摧毁。”
十号星堡的指挥官联络上了其他同僚，大家很快达成了共识。
“政治的事情我们不清楚，但星堡是联邦贵重资产，就算全面开战那也不是我们能阻止的，各位，后勤船队已然安全，我们必须阻止那些黑石的继续前进！”
“没错，斯泰图将军迟迟没有消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原本中立的指挥官们迅速达成了一致，原本中立的星堡引擎随即开动，它们的炮口指向黑石，胜利的天平，似乎又倾斜了一点。
“他们来了，通知舰队，可以行动了。”
天河上校压低了声音，在要塞与星堡们对峙的刹那——当联邦后勤舰队开足马力全力脱离战场，准备之后结束后再回来时，异变突发。
质量效应飞行的闪光无比近距离地爆发，当第一艘流线型的流火级战舰，还带着绿洲处的伤痕凌驾于一艘联邦后勤船只的头顶时，这名船长当即双手离开了舵盘，抬头望天张大了嘴巴。
当第二艘，第十艘，第一百艘，最后两百艘流火与耀斑出现在后勤船团两侧，各个抬升炮门，发射战斗卫星，将整个船团纳入射击范围时，船长两腿一软噗通倒了下去。
“联邦后勤船只，这里是人联舰队，你们现在是我们的俘虏了，保持你们的航向给我加速直线前进，我们给你们每一艘船配两门大炮来监督这一点——还有点位的联邦部队，我要求你们停火，谁也别想妄动，除非你们真的硬到能看着我们杀光你们所有的后勤部队都不皱一下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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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置在星堡上的上千门各型火炮，导弹正在火力全开，就连巨炮殉爆半身受损的六号星堡也没有放弃战斗，如同打红眼了一般，他们想尽办法要把所有的武器都砸在这些破石头的表面！金属氢的爆弹若疾风骤雨，它们在浮游炮座的连接线缆上不断爆炸，强如碳纳米管也在连连的抖动中开始撕裂，最终再也承受不住应力崩断，将炮座给甩了出去！
但本就是半独立战斗太空站的炮座却启动了自己简易的引擎，凭借内部储存的反物质弹药继续维持开火，只是没有协助的散热一时间慢了许多。而断裂的缆线也并没有在太空虚无地甩动，要塞内的卷轴机将它们收了回来。在那巨大的地下空间里，工程机器人回收并修正断裂口，然后，重新将可用的线缆给对接上更小一号的浮游炮座，沿着竖井再度放出维持作战，感觉就像怎么也打不完。
2号黑石遭到重轰炸的地方，如今就像被咬掉一口的苹果，但剩余的部分依然坚定地承受星堡的无数炮火。在舰船已经损失惨重后，不死心的联邦指挥官还派出了大量的战斗机部队试图包抄背敌側，这些灵活的战斗机几乎就要成功了，但它们很快就发现这是个自杀任务，因为背敌側仿佛不嫌多地安装了百倍于舰船的近防武器组，当十几台激光炮追踪一台战机，一枚导弹时，就决定了侧袭的唯一成果就是看清了背敌側到底长什么模样。
作为回敬，黑石要塞的北侧机库，一台台战斗卫星也像撒豆一样从推进器的火柱边盘旋而起。作为人联舰队的后勤中心，足够的体积让要塞内部承载了舰队所需要的武器，弹药，和工业设备，天河上校毫不犹豫地动用了这些舰队已经多半用不上的库存，一时间，联邦指挥官猛然发现，自己的雷达上迅速地汇集了超过四位数的移动目标，并且，这个数字还在增加！
沉默者并不是一款十分优秀的作战单位，它的性能很平常，所谓战斗卫星，只是舰队用无人机的一种说法，但它的优点就在于，自从ueg战争诞生后几经改进后极其成熟，廉价，大量储存的零件与燃料搭配寻常的军工级stc打印机就能大量生产，几乎是完美的消耗品。
综合人联最先进工业科技的战舰造起来耗资巨大缓慢，但基建范畴的黑石要塞，以及预制件无人机，却是人联永远不缺的消耗品！总数达一千六百台的沉默者旋转起它们棱形的身躯，携带着小型核弹一头撞进了星堡的防空网络，而海德拉也盯紧了那些释放弹幕的小型炮塔，很快，一道道激光束倾斜在这些火力甲板，刮奶油般把火力点连根拔除，让星堡指挥官看着系统上的武器站成批成批地消失，脸色变得越发通红。
“不好！”
当然不好，因为没有防空网的保护，上千台沉默者迅速突入了百公里的范围。卫星解放弹匣，一连数发导弹嗖嗖嗖起飞，低当量的道钉斧核弹汇集成一片暴雨，将星堡浑身上下全都洗了个遍，除了对装甲的冲击，堡垒上除了主炮外几乎所有的炮塔，全都在核爆当中化为乌有！
指挥官再度遮住眼睛，避开这近在咫尺的闪光。但闪光过后，他接到了更多的坏消息——没有被流体遮罩保护的地方大范围毁坏，大部分的子系统失灵，人员伤亡无可估量，剩下的区域已经被迫展开了撤离——除了反应堆，指挥室，以及重重保护下的主炮外，六号星堡已经失去了几乎所有的迎敌方式！
“长官，人联再度要求我们退出战斗...”
“什么退出战斗，就是要我们投降！他们做梦！”
外面，尚有无数沉默者卫星环绕，更兼具有黑石要塞重炮的齐鸣。字面上红了眼的指挥官以刻骨的目光看向那颗坑坑洼洼缺了一块的巨石，他在盘算，在嘶吼。
“只要再来一次宙斯之雷，再来一次！就能把这个破石头炸个稀烂！”
常规的炮击根本一点作用都没有，厚达两公里的复合花岗岩层和地壳一般坚挺，核弹砸上去也只是看个烟火，实弹就是个笑话，离子光束蒸发不完岩浆便已经冷却，他们终于体会到了人联初次在ueg遭遇时的辛苦，而他们却没有裁决之锤。对他们来说，这怎么可能呢，不过是个改造的小行星，而小行星不都是虫石那样易碎的吗？要他们相信这个五公里的大石球是一块一块修出来的他们决然是不信的，因为这太蠢了。
他们也没有见过行星裂解，只因唯有行星裂解船才能支持这种单位的生产。抛开耀星不谈，黑石便是舰队最强大的单体武装，它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能和战舰一样外出执行任务执行进攻——不过战史上可能要加上一句了，今天黑石正在主动进攻。缓慢推进的黑石，给星堡指挥官带来了无与伦比的恐怖压力！那一面推进一面无视攻击，又一面开炮的怪物太大了，比天域还要大，这一刻指挥官终于弄明白天河上校的那句：“军事上一码归一码”是什么意思了，就是“舰队哪怕输了关我要塞什么事”而已。
“必须还要再来更多的宙斯之雷——给其他星堡发信号！他们还在想什么，我们已经损失惨重了，他们想要袖手旁观到什么时候！他们还配是军人吗！”
他吼叫着，命令向所有的友军发出信号，以及：“斯图科夫将军在干什么，为什么他什么都不做，天域呢？为什么天域不来支援我们？”
黑石要塞，星体控制室内，天河上校摸着门牙，然后一狠心，把半截断牙拔了出来，凝望着直皱眉头：“看来必须得去换一口牙了，这...应该不算破戒吧，军队医保能报销吗？”
“长官，6号星堡已经失去了战斗力，但他们还冥顽不灵向我们开火，要不要动用冥府之锤把它灭了！”
部下们气不过来，但说得好像战斗是他们这群看戏的在进行似的，所以天河上校连连摆手：“海德拉知道怎么做，再说了，反物质都喊不够，玻色子比反物质可还要贵，没多少存量浪费给这个废物，留着应对更有价值的目标。”
“但长官，宙斯之雷破坏力太大了，他们还有整整七座星堡，还有一个天域，如果每边一炮，黑石也顶不住...他们，会参战吗？”
心理学博士之前的一通喊话，唯一的目的就是加剧对方的动摇，让中立的一边继续保持中立。但，作为负责人的上校却摇起头来——
“会，因为不管再怎么不愿意，原则上他们也不能看着我们攻破他们的星堡不管，这是原则问题高于站位。我只是拖延时间，但现在大概差不多了，他们应该下定决心要和我们交手了。”上校思考了刹那，抛出一个结论，“一旦全线交火，他们想不和人联为敌都难了。”
啊这，那岂不是目的无法达到了？不仅无法争取半数星堡的中立，更不能击破阻拦的敌人，直接攻击到天域，把困在里面的理事会官员给救出来！
上校一脸奇怪：“谁说我们的任务是救他们出来的？”
咦，这难道不是你说的...“我们难道不是应该以要塞的威力，最后谈判逼迫联邦那边放人吗？”
部下们傻眼了，但要塞指挥官张着漏风的嘴，小心地把断牙给包起来，抹了嘴边的血：“没有，南北泽上将给我的任务，只是用要塞掩护后勤舰队后撤，然后将对方的注意力都吸引到我们的身上，并没有要求我们战胜敌人。”
或者说...“我们是要让敌人相信我们准备战胜他们——这很合情合理，黑石这种东西现在主星系多得是，就算我们这些指挥官死在这里，也就损失几十号人，但掩护了大部队数万人，不是很划算吗？”
不顾部下们惊讶的表情，上校在全息投影前扶了一下眼镜：“联邦后勤舰队到哪了？”
数量庞大的联邦后勤补给部队也在点位，更具体地说，是在天域身边。但随着要塞间的开战，这些由数百艘运输船组成的庞大编队也紧急地展开行动，他们没有参战的资格，只希望炮弹能离自己远一点。这些太空集装箱们成群结队地离开战场空间，以星堡们为间隔原理人联的炮火，这是一个非常合理的安排。
“事到如今，我们至少不能坐视半数的星堡被人联摧毁。”
十号星堡的指挥官联络上了其他同僚，大家很快达成了共识。
“政治的事情我们不清楚，但星堡是联邦贵重资产，就算全面开战那也不是我们能阻止的，各位，后勤船队已然安全，我们必须阻止那些黑石的继续前进！”
“没错，斯泰图将军迟迟没有消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原本中立的指挥官们迅速达成了一致，原本中立的星堡引擎随即开动，它们的炮口指向黑石，胜利的天平，似乎又倾斜了一点。
“他们来了，通知舰队，可以行动了。”
天河上校压低了声音，在要塞与星堡们对峙的刹那——当联邦后勤舰队开足马力全力脱离战场，准备之后结束后再回来时，异变突发。
质量效应飞行的闪光无比近距离地爆发，当第一艘流线型的流火级战舰，还带着绿洲处的伤痕凌驾于一艘联邦后勤船只的头顶时，这名船长当即双手离开了舵盘，抬头望天张大了嘴巴。
当第二艘，第十艘，第一百艘，最后两百艘流火与耀斑出现在后勤船团两侧，各个抬升炮门，发射战斗卫星，将整个船团纳入射击范围时，船长两腿一软噗通倒了下去。
“联邦后勤船只，这里是人联舰队，你们现在是我们的俘虏了，保持你们的航向给我加速直线前进，我们给你们每一艘船配两门大炮来监督这一点——还有点位的联邦部队，我要求你们停火，谁也别想妄动，除非你们真的硬到能看着我们杀光你们所有的后勤部队都不皱一下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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