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夜·迷离乡1-2_一千零一夜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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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夜·迷离乡1-2

  一千零一夜二六夜·迷离乡

  作者:方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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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

  江南暖风捎来无穷幻象。挺秀入云的石峰上落花飘舞,缤纷迷离,业已毁败的屋宇院落朦胧得令人痴醉。

  这幅景致不可称为浑然天成,而是情理之外的罪恶变相。

  春日落英中一派坏灭景象。断梁,破窗,久经风雨的腐朽门板,锈蚀了的剑鞘铜环夹杂支离破碎的亵衣裙裳,无知无灵的万物残骸暴露天光之下,长存败坏之形而不能避匿于世间,纵历千秋落花亦埋葬不尽。

  此乃人祸。T舐邪念的男人放纵一片恶意而造就的泄欲残局。

  凋零的花落遍山头,不吉,不吉,不吉,不吉,不吉,不吉,不吉,不吉。

  夤夜无烛,不吉,去路俱无──

  ※※※※※※

  ‘咕……呜!’

  女郎被哽在喉头的声响惊醒,身子却僵硬不动。是有微微颤动,但这是梦中残留的战栗,从头到脚都无法自由动弹。只有心神清醒过来,赤裸的躯体却还在睡梦支配之下,厚重的锦被下闷着冷汗蒸腾的雾水,化作异样的境域封锁了她的身躯。

  耻辱、恐惧、悔恨、迷惘,复杂无比的情绪纠结如蛛,是为毫无回避余地的梦魇。

  那不单是梦,更是巨祸的预兆。地点在她自幼长居的如玉峰,桂林名门、江南女流宗派之首的象征,门下女徒身心皆严守贞节,凭着j湛武艺与无数豪杰平起平坐,以此素为武林所称颂。

  往昔,确是如此。当她年纪轻轻就接受师父传位,作为如玉峰主人的那一天起,她也一心维系本门威望,为此尽心尽力。在外铲奸除恶,在内整顿门务,一边督导师妹们的武功,同时也打响了自己的名号。

  在武功美名辉映之下,如玉峰之主杨明雪旋即成为武林瞩目的对象,武艺和美貌同样使人惊艳。师妹和幼龄小辈们对她崇拜不已,正道群雄同样礼敬有加,暗中爱慕她的少年英侠不在少数,却有更多外道y徒觊觎她的美色,企图染指这位年轻侠女,让她褪去佩剑束衣的劲装,暴露那娇艳动人的赤裸身躯……

  杨明雪素知江湖险恶,自已既然扬名在外,当然对此深怀警觉。从她出道以来,每次出山几乎都会遇上不知好歹的货色意图非礼。有的仅是言语轻薄,有的却是动手施暴,或设圈套,或施迷药,更有结党围攻之辈。杨明雪惯常独行,也曾因此身陷险地,但总能设法脱险,保全清白,图谋不轨的y徒们反倒成了剑下亡魂。

  在惊险取胜后的喘息中,杨明雪总会想到武功经历俱不及自己的师妹们。为了守护她们到能独当一面,即使再凶险也得支撑下去,身为如玉峰之主,绝不能有落人话柄之处……

  她也因此和几段姻缘擦身而过。如玉峰弟子若要嫁人,便不能住留居山上。杨明雪二十岁时接下门务,自然以门户为重,即使有名门豪侠向她示爱,也都温言婉拒,默默压抑自身的情欲,成就如玉峰的盛名。

  一年前,最小的师妹燕兰也终于练到了火候。杨明雪最看重的就是这个小师妹,因为她年纪最小,学艺却最快,十七岁就学尽本门武功,比自己更早了三年,资质实是同辈之冠,所欠的只是磨练眼界,收束年少心x,将来或能代她接下领导同门之位,也未可知。令杨明雪意想不到的是:燕兰首度下山历练,就带了个情郎回来。

  ‘师姐,他……他叫唐安,就是他从那个y徒手里救了我……’燕兰既靦腆又雀跃地介绍着身旁的青年,一边挺肘示意,悄声催促:‘干嘛呀,还不快向杨师姐请安!’

  唐安含笑拱手,道:‘见过杨姐姐。’杨明雪板起脸孔,肃然道:‘唐公子请自重,我可还没许你和阿兰的事。’燕兰急道:‘杨师姐,可我们都已经……已经成事了……’杨明雪怒道:‘就是这样才不好!’

  据燕兰所述,唐安在她落入y贼‘采花神’江子翔手中时挺身相救,两人之间萌生情意,故而委身于他。问题在于唐安正是江子翔的师弟,虽然为了燕兰不惜杀伤师兄,与之反目成仇,却改变不了他出身邪门的事实,而今他是否改邪归正,也难说得很。杨明雪实在不愿把燕兰jiao给这个来历不正的男子,却又不忍坏了小师妹的恋情,两难之下,却是唐安先表明心志:‘姐姐若是信不过我,我可以道出几个师兄经常勾搭的匪类贼窟来,一方面表示我与他们誓不两立,一方面也让姐姐铲除江湖败类,如此可好?’

  回想起来,那时杨明雪只觉得此法也算可行,却疏忽了唐安的心计。唐安带她找到的邪派魔头,乃是当时以‘春公子’之名充当武林y媒,实为江湖第一邪派‘化外dong天’的分坛坛主慕藏春,乃是化外dong天四大高手之一。单论武功,慕藏春与杨明雪不相上下,但他擅使邪门迷药,却非杨明雪所能应付。

  而且,这场诛灭春公子的戏码本来就是一个陷阱。

  春公子与江子翔是邪道旧识,唐安却跟他素无jiao情。为了摆平杨明雪,使她不再干涉自己和燕兰的情事,唐安冒险与春公子合作,引诱杨明雪身陷魔窟。若是成功,不但他自己得遂心愿,化外dong天在江南的分坛也免去了如玉峰的威胁。当然,春公子非常乐意地答应了。

  杨明雪中了这个圈套,付出的代价极其惨痛。她含泪屈服,香汗淋漓的处女胴体给唐安抱在怀中,狠狠夺走了处女之身,又被春公子监禁起来,经历了难以想像的奸y。男人的污浊j浆灌满了她的蜜x和后庭,丰满的r峰间也被喷得黏稠不堪,口里时时响着悲凄的喘息,被yang具c入时紧绷的r体彷彿极力抗拒,随着jiao媾而震荡的白嫩臀r却又显得无比y荡……

  ‘你们……你们杀了我罢,不然,给我剑……我自杀。’

  连续被奸y了一个多月,杨明雪已经彻底绝望。迷药、地牢加上男人的rb,完全封死了年轻女侠的反抗机会,万念俱灰的她只想一死解脱。

  ‘那可不行。’唐安抱住杨明雪纤细的腰身,俊秀的脸上扬起诡笑:‘在你帮我生下个娃娃之前,你可得保重身子哪。如玉峰主人杨女侠的头一胎一定会备受瞩目,我也等着看呢!’

  杨明雪蓦地脸色大变,身为师门表率的责任像针一般刺上心头,不觉惊叫道:‘娃娃?我……我不要!啊、啊……不要,不要进来──’言犹在耳,唐安却已把腰一挺,yang物深深贯进了杨明雪饱满殷实的rx,兴高采烈地抽弄起来。杨明雪不由自主地摆荡起身子,本想一死了之的心里复又惊恐异常,颤声哭号:‘啊啊……不要、不要再弄了……拜托、求你出去……我不能怀孕,我、我……呜呜……不要啊……’

  只听唐安荷荷喘气,神情异常高亢,一边恣意抽送,一边还不忘揶揄道:‘好姐姐,你别害羞呀!如果你生下个女儿来,还可以让她接掌如玉峰呢……只不过江湖同道大概会觉得奇怪,冰清玉洁的如玉峰主人怎么会是女承母业呢……为什么啊?啊?啊?阿兰她们大概也意想不到罢?’

  杨明雪满怀羞耻,拚命摇头哭喊:‘不知道,不知道──啊啊,不要说了!求求你停下来……’唐安却是愈发兴奋,紧抱着她的丰盈美腿,用力将r菇顶至膣x尽处,叫道:‘要得,这么深了还紧得什么似的……*,你真是天生的y浪胚子,让你生个小y娃罢!哦……哦、s了,s了!’

  ‘啊、啊────’

  最后一下的猛烈冲击B得杨明雪颤声悲鸣,霎时下体紧缩,夹得滚热的yangj激s而出,宛如毒y般渗进她rx深处,心识上的折磨更超越了先前一切凌辱,彻底玷污她的一切……

  唐安回味无穷地拔出颓软的rj,在杨明雪颤抖的唇边揩抹干净,拍了拍她满是泪痕的脸蛋,笑道:‘怎么样,这一下可乐死了罢?’

  ‘你真是……禽兽……’杨明雪低声呜咽,身体却还沉浸在大干一场后的亢奋中,微微痉挛,连日来日夜受奸的牝户此时更呈肿胀,不时喷挤出几股浓浆,顿时流泄满地,简直比她的泪水还要丰沛。

  唐安笑了一笑,忽然低声说道:‘杨姐姐,你也别担心。刚才这一回虽然痛快之极,可决不会干出个小宝宝来。不,从现在开始,不管咱们再怎么干都没问题。’

  杨明雪睁着朦胧泪眼,虽然看不清唐安的表情,却也知道他决不是在说贴心话,心里反倒恐惧起来,颤声道:‘你……你怎知道?’

  ‘因为……’唐安嘴角一扬,伸手往她平坦柔软的小腹一m,笑容得意万分:‘打从我破你身子那时,我就把全身本事掏出来啦。我师父可是个大y魔,你难道不知道他有的是B奸受孕的法子?我干你之前可是严守j关,又服了药,不惜伤身也要你早早怀我的种,要不然给慕藏春给抢先的话……嘿嘿,那可没趣得紧。咱们干了整整一个月,你不会没发觉自己有什么不对罢?’

  杨明雪浑身一震,猛然想起自己失身至今,一直不见红潮。她还道是乱了作息所致,如今一想,顿时害怕得浑身战栗……

  ‘我……难道,我已经……’

  唐安哈哈大笑,道:‘早就怀了一个月啦!到昨天咱们才断定,总算大功告成。过几天我们就回如玉峰,给你师妹们报喜去。这舟车劳顿的,你可不要动了胎气啊!’

  ‘啊……’杨明雪失声悲鸣,顿时只觉天旋地转,最后一点矜持也彻底崩溃,登时放声大哭:‘不……我不要,我不要啊──’

  ※※※※※※

  痛。

  ‘啊……啊、哈。’

  突如其来的疼痛猛然把杨明雪扯回现实,不堪的回忆刹那之间震得粉碎,取而代之的是剧烈的狂喘。杨明雪慢慢冷静下来,感觉到平躺着的手脚已经听话,恶梦的纠缠早已过去……她做的第一件事,是去m自己的肚子。

  刚刚的疼痛就来自这里面。尚未出世的孩儿不知是拳打还是脚踢,这一下就让娘亲回过神来。杨明雪轻咬樱唇,手掌轻轻拂弄着,自言自语地呜咽道:‘这孩子……将来却该怎生是好?’

  确定杨明雪怀胎之后,唐安便毫无顾忌地同她回到如玉峰,连迷药也不用,第一晚便闯进她房中求欢。

  ‘你不要命了?这里可是如玉峰!你敢再碰我,我一定杀了你!’杨明雪咬牙抛下狠话,却迟迟不敢回避唐安伸向她x前的魔爪,任他随意狎玩,揉得汗珠连滴。

  唐安笑道:‘是了,你现在武功如常,干起来一定更有劲了。哎呀,你可别玩太起劲啊!要是弄得我腹上死,孩子出世后可没爸爸了。’

  杨明雪气得满脸通红,几乎想一掌把他打死。可是她实在忍不下心,毕竟唐安这一死不打紧,小师妹燕兰却必定伤心欲绝。肚子里的孩儿纵是孽种,但总是自己的骨r,杀了唐安便是让孩子没了亲爹,一思及此,杨明雪实在狠不下心。

  而唐安就看准了这一点。以杨明雪的个x,她绝不肯打掉孩子;孩子活着,她就绝对不忍心向自己报仇;当然,他要控制杨明雪也就成了轻而易举的事。倘若杨明雪只是独行江湖的女侠,倒还可以隐姓埋名,躲起来生孩子。可是如玉峰主人何等身分,要是杨明雪怀孕之事传了出去,如玉峰的声誉立时毁于一旦。凭着那娘胎里的护身符,唐安轻而易举在那晚再度B奸杨明雪。看着她拚命捂嘴、死命不让y叫声传出房外的羞耻模样,足足让唐安兴奋得s了五次……

  此后如玉峰主人的闺房就成了两人jiao媾的密室,直到杨明雪开始害喜,不得不假借闭关之名,住进如玉峰山腰的小院,以避旁人耳目。唐安因此更无顾忌,把如玉峰历代主人修身练武的居处变成了驰情纵欲的乐园。杨明雪无谓的抵抗更会增添他的兴致,有时几乎彻夜嬲战,连内功深湛的杨明雪都昏死过去。

  如此过了数月,唐安与燕兰成亲,徙居两人结识的杭州府,杨明雪却没能因此自由,反而逢遭更大的灾祸。

  唐安离山数日后,‘春公子’慕藏春在她闭关的小院里如鬼魅般现身。杨明雪不忍杀唐安,对慕藏春却是恨之入骨,当场拔剑相向。慕藏春却是好整以暇,欺杨明雪有孕在身,施展不出真实功夫,轻而易举便夺下长剑,封了她的x道。

  ‘你想干嘛?’杨明雪手脚酸软,斜卧在床,却仍狠狠回瞪慕藏春,丝毫不肯示弱。慕藏春啧啧笑道:‘好个硬脾气的娘们,怎地对唐安那小子就不敢吭声?看来他先在你身上下了种,确是一步好棋啊!’说着拍拍杨明雪微微隆起的肚子,笑容变得诡谲之极:‘不过拿他的孩子炼制“先天y胎”,总比拿自个儿的好,要是出了差错也不心疼哪。’杨明雪心中一惊,怒道:‘你……你休想!’

  化外dong天乃是道家旁门汇聚之渊薮,武林正道视之为魔教,近年来声势愈大,行径嚣张之极,教中高手凭着令人防不胜防的诡秘邪术,不知玷污了多少名流侠女。其中有一群妖人j通房中秘术,经常掳掠美貌女子,施加各种匪夷所思的y虐手段,更有甚者,能以邪术将纯洁如玉的少女炼成‘y胎’,从此成为专供男人泄欲的玩物。

  衡山太霞观观主的千金李凝真便是杨明雪所知的实例。她是杨明雪初出江湖便结识的友人,不久前造访如玉峰,意外发现杨明雪的遭遇,一心一意想要救她,却反而给唐安、慕藏春逮住,不但惨遭轮奸,更被慕藏春施以邪药,变成了‘后天y胎’,体质g骨都变得异于常人,几乎可以不吃不睡,单凭jiao媾时的快感和男人yangj维生。如今李凝真下落不明,但杨明雪心里却明白,不论她身在何处,都一样是镇日受人奸y、欲罢不能的悲惨命运。

  后天y胎如此,‘先天y胎’又是另一回事。与生俱来的嗜y与后天造就的完全不同,杨明雪也不甚了然,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其害酷烈,恐怕更甚于李凝真所受。

  然而,如今的杨明雪也无从反抗。

  慕藏春拍了拍手,屋外走进两名大汉,架着杨明雪走出院落。杨明雪知道他必是要将自己掳回‘化外dong天’的分坛,当下心急如焚,但仍怀着一线希望,心想:‘师妹们一旦发现我失踪,一定会设法找出我的下落。慕藏春手下别无高手,只要她们联手应敌,未必不能取胜。’

  杨明雪这么想着,一瞥之间,却看见慕藏春遥望山头,满面含笑,那神情令人不寒而栗。杨明雪悚然一惊,低声道:‘你笑什么?’

  慕藏春笑道:‘也没什么。我是在想,山顶上的弟兄们不知玩得开不开心?如玉峰的侠女们个个都是上等货色,可就是人少了点,只怕他们抢得厉害,调解不开啊!’

  扑通。扑通。杨明雪睁大眼睛,几乎无法呼吸,心脏痛苦得像要破裂。

  ‘你……你派人上山去──’

  ‘没错。托唐安那小子的福,如玉峰上的布置咱们都探得清清楚楚。’慕藏春面露狞笑,说道:‘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杀你那些师妹的。我保证她们全都平平安安,舒服得跟什么似的……’

  ‘你──慕藏春!’

  杨明雪咬牙切齿,放声怒骂,心中却怀着无边恐惧。她最心爱的师妹们如今已身陷险境,遭遇‘化外dong天’的袭击,而她身为如玉峰之主,竟然没办法力挽狂澜……

  然后,她看到了结局。

  杨明雪被押到山顶,只看到一片废墟。房舍屋宇悉数倾颓,熟悉的习武场子里处处弃置着断剑,原本众师妹的闺房只留下一件件破碎的裙裳,唯一不变的只有未经雕琢的后山水泉──景色的确没变,然而山泉里满是赤裸的身影。

  那是个y艳不堪的r欲牢笼。二师妹方盈月抱着陌生的壮汉啼泣,柔软的纤腰摆扭如蛇,态若疯狂;三师妹叶云秀伏在泉畔岩边,任由男子从背后抽弄菊x;四师妹秦嫣被夹在两个男人之间蹙眉呻吟,彷彿承受不了两条巨物前后捣弄,娇小的r房却主动往身前的y徒身上磨蹭;五师妹萧韶不在眼前,细嫩的嗓音却从泉边树丛里婉转传出,夹杂着r体撞击声和猥亵的狂笑……

  杨明雪泪流满面,却已无法挽救。她自己也被慕藏春抱到一旁,开始另一场y乱的jiao合。

  如玉峰已形同覆灭。过了这一夜,如玉峰门下再无一位处女。新婚燕尔的小师妹是否会听到这件噩耗,杨明雪已无从得知。反正即使燕兰知道了,唐安也一定会把事情掩盖得密不透风,不让她探得背后的真相……

  时至今日,杨明雪被软禁在慕藏春的居所已有五个月之久。长期受迷药所制使她无法估计自己还剩几成功夫,即使慕藏春放她自由行动,她也无法逃离。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府何县,将近半年的时间里除了被慕藏春喂食诸多异药、满足他偶一为之的需索之外,其实是万分枯燥,大半的时日都在这厢房中度过。

  虽然成为化外dong天的阶下囚,然而r体上她并未受到太多凌辱,甚至比唐安控制她的日子里还要轻松许多。唯一令她备感煎熬的就是对师妹们的悔恨和愧疚,以及腹中孩儿未知的命数。

  故而夜夜重演的恶梦即为无形枷锁,今夜亦然。

  廊外响起脚步声,直往厢房靠近过来。杨明雪心道:‘又是慕藏春那y贼!’心中正觉一阵厌憎,忽然听得不对,心中起疑:‘不对,这人步履较重,武功不及慕藏春……我来此之后并未听过这等脚步声,这是什么人?’当下坐起身来,揭开帷帐凝听。

  答案旋即揭晓。来者推开房门,目光随即停留在杨明雪脸上,笑道:‘杨姐姐,好久不见啊!’

  ‘唐安……’杨明雪微一愕然,眼中复现敌意,身子倏然紧绷起来。唐安踏步入房,笑道:‘看来慕兄没怎么压着你。半年不见,你好像也没变得听话些。敢情你还没忘记如玉峰之主的职责?’杨明雪神色一动,咬唇狠瞪着他,眼中恨意更浓,却带着些许惧意。

  ‘你放着阿兰不管,跑来这里做什么?你想要的东西都到手了,还跟化外dong天勾结?’

  杨明雪怒目低斥,唐安却一派悠哉,笑道:‘好姐姐,你别这么说嘛。你不知道如玉峰出事之后,阿兰可有多担心你,四位师姐都找着了,就只有你见不到面。我跟她说,杨姐姐你正在我朋友那儿休养,不必担心,可她还是不放心……’杨明雪却听到了要紧处,忙道:‘等等!我……我师妹她们,可都平安么?’

  唐安面露诡笑,道:‘当然平安,都给我……救出来啦。现下她们就像姐姐你一样安然无恙,都有人照顾着呢。’杨明雪心中一痛,知道师妹们必是身受胁迫,让燕兰确认过她们‘平安无事’而安心之后,便又成了y徒的禁脔。

  只听唐安续道:‘不只是阿兰想念你,我也想挺想咱们的孩子呢。算算你也快临盆了,所以……我就带阿兰来看你啦。’说着朝门外笑道:‘阿兰,快进来看看你师姐的大肚子啊!’门外登时响起了一个清甜的声音:‘好,我……我进去啰!’

  杨明雪这一惊非同小可,慌忙扯过锦被,挡住身子,慌忙叫道:‘不……唐安,你、你这──阿兰,不可以进来……’

  但是,走进房里来的少女并非燕兰。来者一身青色道袍,体态轻盈,宛若出尘仙子,却也是她熟悉的面容,乃是太霞观观主独女李凝真。

  杨明雪暗吁一口气,庆幸之余,却又对李凝真的出现大感困惑,低声道:‘李……李姑娘……你怎么会来?’李凝真笑容满面,柔声道:‘我来看姐姐你啊。明雪姐姐,我从以前就那么崇拜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杨明雪听她语气温柔,不知怎地却觉得极不自在,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只听唐安笑道:‘吓一跳么?哈哈,我是把阿兰带来了没错,可我把她留在别处。要是真让她过来,看见师姐怀着身子的模样……’杨明雪急道:‘不,不可以!’

  唐安笑道:‘要带她进化外dong天的分坛,也不容易啊。言归正传罢!杨姐姐,今个儿我是来带你走的。’杨明雪愕然道:‘带……带我走?’唐安道:‘不错。慕兄告诉我,这几天你就要生啦,所以我特地来看咱们的宝宝出世……不过,你想慕藏春会让你在这儿抚养孩子么?’杨明雪咬牙道:‘当然不会……你想说什么,就直说!你要带走孩子,是不是?’

  唐安微笑道:‘那是当然。如玉峰的名号可还没在江湖上消失,你身为如玉峰主人,要是无缘无故养个娃儿,这谣言可不知道会怎么传。我和阿兰已经成亲,那又不同。我们收养了孩儿,再把你接出去,你随时都能来看孩子,岂不是好?’杨明雪脸色犹疑,随即道:‘如果我不答应呢?’

  唐安失声大笑:‘恐怕你没有拒绝的余地。杨姐姐,你要是留下孩子,肯定会被慕藏春夺去炼成y胎。凝真,你给她瞧瞧。’李凝真含羞浅笑,柔声道:‘明雪姐姐,你看!’说着轻轻拉起了道袍下的长裙。

  杨明雪一看之下,登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纤细的双腿美得j致无暇,正符合她纯洁清秀的外貌,异乎寻常的是,少女的股间竟突兀地伸出一截r色异物,长逾半尺,先端如菇,另一端却深深没入李凝真红嫩嫩的rx之中,与牝户嫩r密合无隙。单从外型看来,简直就像生了一g男yang,如果不是瞧见那异物g处紧挨着李凝真兴奋充血的y蒂,杨明雪几乎以为那真是男子的rj。奇怪的是,那假物看起来似有肌r弹x,绝非寻常金木y器,菇头前端更开了道细缝,r白色的黏y不绝滴落,就像男人泄j一般。

  ‘李……李姑娘,你这是……’

  ‘啊哈,很好玩对不对?这是我的宝贝哦……’李凝真羞涩地m了m自己股间的假yang具,脸色酡红,颤声道:‘啊啊,真的好b……明雪姐姐,你还记得罢?我……我那时候想要救你,结果被抓到了……然后,然后他们就把我变成这样……现在,我、我这下面……如果没有东西c着,就觉得好难过好难过……所以他们给我装了这个,c在我里面的部分比外面还长哦,还有……很多凸起来的小疙瘩,很难拔出去哦……’

  杨明雪见她呼吸渐促,神情恍惚,心中愈发惊疑,低声道:‘李姑娘……’李凝真喘了口气,眼神中散发着无穷的悦乐,又道:‘有……有这个的话,我也可以像男人一样哦……明雪姐姐,你看……前面是不是会漏出东西来呢?那真的是yangj哦,因为我每天都跟一大堆男人做,所以下面积了好多好多,通通混在一起,我都不知道哪些是谁的……如果……如果我很兴奋的时候,就会从这g东西里面喷出来……’

  说到这里,李凝真忽然紧盯住她。杨明雪不禁打了个突,道:‘别……别说了。’李凝真眯起双眼,柔声道:‘明雪姐姐,你才该要听呢。我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哦,结果你……你都不肯来帮我。你只有被两个男人玩过,我……我经历过几百、几千个……我也不知道。都半年多了,每天至少有十个……’

  ‘够了!’杨明雪气急败坏地大叫:‘李姑娘,我……我当时的确救不了你!可是我说过,我自己也没办法逃啊……你跟我说这些,到底想做什么?’

  李凝真脸色一沉,唇边却扬起一种亢奋难耐的笑意,温柔之极地道:‘对啊,你要为孩子着想嘛……而且主人对你也还满温柔的,只不过心眼很坏而已……嗯,你真的比我好运多了。所以……我也要加入你们。’说着解开道袍,裸着身子走向杨明雪,两腿间的假yang物微微翘起,一震一震地B近。

  ‘等等……李姑娘,你……’杨明雪突然醒悟,慌忙瑟缩到床角,急道:‘你、你快把衣服穿上……’李凝真笑道:‘我不要。明雪姐姐,你猜到了对不对?嗯,没错,我也要……强暴你。哎呀呀,真丢脸……我还是不敢说太chu鲁的话。反正我要跟你做,说不定我现在技术比你还好哦……’

  杨明雪急道:‘别说傻话,你……你可是姑娘家……’一瞥之间,李凝真的假yang具映入眼中,顿时语塞。李凝真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柔声笑道:‘对呀,我是姑娘,可是我有这个。’说着伸手一扯锦被,笑道:‘明雪姐姐,我来啰!’

  ‘啊,不要……’

  杨明雪奋力挣扎,但李凝真j神奕奕,武功如常,此时的她怎能与之相争?李凝真揭去被子,把杨明雪薄若无物的睡袍脱去,回头笑道:‘主人你看,我把明雪姐姐脱光光啰!’

  ‘呜、呜──’杨明雪羞耻万分,一看唐安望过来的讥嘲眼神,更是无地自容。

  杨明雪本就生得明艳动人,加上她久习武艺,身材锻炼得曲线玲珑,双r丰满坚挺,香臀弹x十足,雪白的胴体柔若无骨,却又蕴含着无比劲道,在在都能勾起男人征服她的欲望。这也是唐安不惜冒险,也要一亲芳泽的原因。

  然而如今杨明雪有孕在身,且将临盆,原本纤细的柳腰挺起了圆滚滚的肚子,双r也更加丰盈鼓涨,彷彿早已储满n水,r首连着周围薄晕都变得更为深浓,色如熟桃,与她尚为处子时的粉嫩模样迥然不同,别有一种奇异的魅惑感。若非亲眼目睹,谁能相信这模样羞人、身材妖魅的妊妇,就是名动江湖、守身如玉的侠女杨明雪?

  李凝真伸手m了m杨明雪的肚皮,神情娇媚异常,柔声笑道:‘明雪姐姐,这就是我主人下的种啰?你真的好厉害哦,我被那么多人弄过,都没有怀孕……’杨明雪娇躯一颤,羞得满脸发烫,颤声道:‘够了……李姑娘,你不要这样,你是太霞观李观主的女儿,怎么可以──’李凝真伸指按住她的唇,幽幽地笑道:‘早就没有太霞观啦。再说,你不也是如玉峰的主人,还不是在这边等着生孩子?’杨明雪顿时窘住,支吾道:‘这,我……’

  就在此时,唐安也已脱了衣服,迳自躺在床上,笑道:‘好姐姐,你就别害羞了。凝真,抱她过来。’李凝真嗔道:‘主人,你怎么又要抢先了?’唐安哈哈笑道:‘不要多说,回头再补偿你。’李凝真眼波一动,含着笑和杨明雪拉拉扯扯,硬是让她跨坐上了唐安腰际,那沉甸甸的大肚子也降到了唐安腹上。

  ‘唔……’杨明雪承受着rb侵入,一边呻吟,一边颤抖着身子。慕藏春已有月余不曾奸y她,加上怀孕日久,牝户鼓胀,唐安的yang物甚难推进,竟似比以往紧了许多,与r壁的摩擦格外强烈,有好几次险些让她大叫起来。

  唐安也感觉到杨明雪下体反应激烈,当下一拍她的大腿,笑道:‘好姐姐,真是y荡如昔!来,好好动一动罢!’

  这女上男下、倒浇蜡烛的姿势杨明雪也曾做过,对她来说等于是被迫承欢献媚,极为屈辱。可是此时她有孕在身,这个姿势由她主动,最能护住孩子,当下含羞不语,徐徐摆动腰身,娴熟无比地磨弄着。比怀孕前更加丰满的一对美r也跟着晃荡不已,就如两粒熟透的瓜果,不时抛溅出几滴香汗。而当杨明雪身子稍屈时,回荡的双r便会碰上鼓胀的肚子,啪滋有声。

  唐安笑道:‘壮观,壮观!好姐姐,以往这么看过去只有两颗大n子,现下居然有三颗大球,真是了不得啊!’杨明雪羞得紧抿双唇,狠狠瞪他一眼。唐安双眉一挑,道:‘凝真,给你明雪姐姐好好伺候着!’

  杨明雪还没会意过来,李凝真就从背后抱住了她。只听她柔声笑道:‘姐姐,我要来啰!’那声音娇媚无比,又透着难以言喻的雀跃,与之呼应的是凑上她丰臀狭缝的一件坚挺y具,迅速对准了她的后庭。

  ‘等等……李姑娘,不可以!’

  杨明雪仓皇失措,急欲伸手制止,可是李凝真的x脯紧贴她后背,双腿也挨着她的屁股,g本不容她反抗,便将股间y具钻进了她的后庭r径。这一下前后夹攻,加上腹中胎儿沉重的压迫,杨明雪只觉下身紧绷异常,连声哀泣:‘啊、啊啊……不行,这……这太过了……我受不了……天啊!’

  ‘噗刺’一声,杨明雪股间迸出一小泡尿y,继而滴滴答答沿着唐安的rb流下。杨明雪眼里一阵恍惚,摆腰的力道倏然强劲起来,每一下都摆得极重,似乎有条悬着身体的带子倏然崩断,就此失控。

  李凝真却仍持续挺进,直抵她肛中深处,满脸春潮,兴奋地娇喘道:‘明雪……姐姐……你好紧哦,好b,好b……啊,讨厌,人家快漏出来了……不过姐姐你放心,我不像那些男人……我这个东西绝对不会软掉,所以可以一直s、一直s,直到我把存起来的jy通通s光为止……’说着说着,y具前端已经猛烈地喷出浓浆,也不知混着多少男人的j种,随着李凝真rx收缩的韵律,放出一波又一波j水。

  杨明雪听得脑中一片混乱,下半身又被两人c得一塌糊涂,强烈过甚的刺激把爱y和尿水都B了出来,淅沥淅沥洒了满床,此时她除了大声喘气,竟发不出别的声音;丰满的胴体散发出浓郁的艳色,肌肤汗水淋漓,浑圆的美r胀得似要裂开,每次摇摆着打在即将临盆的大肚子上,便发出啪、啪的潮湿声响来。

  唐安微微喘气,赞道:‘好姐姐,想不到半年不见,你比以前还要浪了!怀着大肚子还浪成这样,我看你才真是个y胎呢!’

  ‘嗯──’杨明雪喉间挤出一阵羞怯黏腻的呻吟,却是满脸陶醉。李凝真喘道:‘没错,没错,明雪姐姐……啊啊,怎么愈来愈紧,好讨厌……人家也被c得……好深……’原来那y具构造特殊,外头一受挤压,c在李凝真体内的部分便会相对地伸展钻窜,给李凝真的刺激恐怕比她施加给杨明雪的更甚。唐安也被杨明雪紧迫异常的rx套弄得血脉贲张,此时咬紧牙关,伸手抓住她垂挂x前的双r,使劲揉捏,邪笑道:‘这双n子胀得这么大,怎地还不喷点n水出来?’

  哪知道他这么一捏,杨明雪身躯猛地剧颤,‘嘶’地一声,两颗n头同时s出一股母r来,不偏不倚s在他脸上。杨明雪大声喘息,颤声道:‘不……不要……’

  唐安楞了一下,T了T唇边r汁,这才回神,纵声大笑道:‘好,这才像话!’双手索x用力乱捏,B得杨明雪哀鸣不已,n水虽然不再猛喷出来,却仍一阵一阵地沿着r缘流下,洒得圆滚滚的肚子上一片白浊,r香四溢。

  唐安愈发兴致高昂,不知不觉中连连顶腰,眼看杨明雪如此y态,yang物所受刺激早已逾越极限,终于随着一次r汁飞散的冲击而爆发,毫不保留地将男js进杨明雪怀胎十月的胴体中。杨明雪浑身颤抖,欲火却还没有就此平息,因为李凝真仍在死命表达她对杨明雪的仰慕之情,不断将陌生男人的jy灌进她的肛x……

  ※※※※※※

  杨明雪昏昏沉沉,不知过了多久才清醒过来,搂着她躺在床上的却是李凝真,那y具却有一小段c在她前头的蜜x里,想是正面c入时有肚子阻碍,仅是意思意思,下头的床面倒是流了大滩j浆。李凝真浑身汗水,x口垂流着一道道jy,想来唐安也在她身上大肆纵欲了一番。

  李凝真轻声道:‘明雪姐姐,你醒了?还好么?’杨明雪回想前情,羞得微微撇开了脸,低声道:‘还……还好。唐安呢?’

  李凝真道:‘他先回客店啦,燕姑娘留在那里等消息呢。他骗燕姑娘说,你在如玉峰受袭时被他朋友救走,只是不知道你们藏在哪里,所以他先四处找找,看能不能访出消息。’杨明雪道:‘这么说,这里……离如玉峰不远?’李凝真苦笑道:‘你不知道这里是哪?这儿是化外dong天的分坛,就在如玉峰山脚下。这是专门设来对付你们的。’

  杨明雪默然片刻,低声道:‘敌人近在咫尺,我却懵然不知……看来我有这等下场,也是活该。’李凝真柔声劝道:‘姐姐,你别这样想。化外dong天如此势大,且兼手段险恶,纵是万般小心也难以提防。现在最要紧的是想办法逃离此地,好救你的孩儿。’说着脸色羞红,低声道:‘y胎是怎么回事,你……你也看到了。我已经不行了,我……我想要男人,也要女人。除了j水的味道我都受不了,所以我吃饭的时候,还得常常……用这g东西,把男人的jy淋在酒里、饭里,才能吃得下去。’杨明雪身子一震,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李凝真微微苦笑,道:‘明雪姐姐,我并不恨你,这也算是我的命。我是给慕藏春害成这样的,可这还只是“后天y胎”。我听说“先天y胎”是在娘胎里成形的,详情我虽然不知道,但……恐怕只会比我还惨。’杨明雪低声道:‘我知道,可是我被慕藏春抓来这么久,这期间被B着服过许多丹药,恐怕为时已晚……’李凝真道:‘不,我跟主人……唉,跟唐安过来的时候,听到他跟慕藏春说话,听慕藏春说,这先天y胎在出身的时候,孩子的娘必须处于……嗯,非常兴奋的情绪……才行,就像……像你刚才那样。所以,直到孩子出生为止,都不算迟。’

  杨明雪微微一怔,道:‘可我听说生孩子的时候,痛也痛死了,怎能……怎能兴奋得起来?’李凝真道:‘或许你服过的那些药物有其效用,也可能慕藏春会在场使什么y秽手段,我也猜不着。总而言之,我们得想办法让慕藏春错过你分娩的时机,你到时候也得留心点,别让身体有什么不对劲。就算这些都没有用,也不能把孩子jiao给他。’杨明雪神情一紧,低声道:‘是我的孩子,我当然不能jiao给他!’

  李凝真微笑道:‘那就对啦。’她缓缓起身,把假yang物从杨明雪体内拔出,抹去上头的黏稠,低声道:‘若是男孩,那也罢了……我实在不想见到世上又有一个姑娘像我这样。明雪姐姐,你也不想罢?’杨明雪道:‘那是当然。’李凝真轻轻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建议你,还是接受唐安的提议。’

  杨明雪撑起身子,愤然道:‘等等,这是为什么?他……他要带走我的孩子,分明是想以此作为要胁!’李凝真转头道:‘那又怎样呢?我们都给他……弄得这样了。与其一切顺着慕藏春那魔头的意,还不如跟着唐安好些,至少他还对燕姑娘很好,不至于……’杨明雪把手一挥,怒道:‘绝对不行!他跟慕藏春已经是蛇鼠一窝,孩子jiao给他还不是一样?我……啊!’

  忽然,杨明雪的话头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声错愕的呻吟。李凝真为之一怔,道:‘明雪姐姐?’杨明雪双唇紧抿,额间微冒冷汗,伸手捧着赤裸的肚子,一时难以出声。

  痛。生平未有的奇痛。发自子g传至全身,降临腹中的胎动清晰可觉。世间生人莫不由此诞临,不分贵贱无论男女,由一点j血来到凡尘皆从此路而行。

  ‘明雪姐姐,你,你该不会……’

  ‘孩子……要出世了……’杨明雪咬紧牙关,神情却有些朦胧,身子往后一仰,紧靠着墙大声喘息。李凝真心头紧绷,颤声道:‘姐姐,你忍耐点,我找人──’随即想起自身处境,定了定神,低声道:‘我在这里帮你。姐姐,你轻松一点,像你平常呼吸吐纳一样……’

  ‘啊……啊啊,唔。’

  杨明雪断断续续地呻吟,不断摇头。当她喘着气说出下一句话的时候,她自己也听不清楚:‘没关系,这样感觉……啊,好舒服……’

  一千零一夜二六夜·迷离乡

  作者:方寸光

  唐安志得意满地走向漓江江畔,远远瞧着投宿的客栈映入眼帘,心中暗想:‘凝真已经听话得很,加上她恨透慕藏春把她炼成y胎,一定会说服杨明雪顺我的意,等到她生了孩儿,便可名正言顺地带她一起回杭州去。那孩子就让凝真假装从路边捡来,我若提议收养,阿兰心肠忒软,必定应允。这么一来天衣无缝,我也不必再去看慕藏春脸色,化外dong天打算如何,再也不干我事。’想到这里,唐安更觉心神舒畅,加快脚步往客栈走去。

  打从一开始,唐安便不喜欢慕藏春这号人物。

  唐安并非化外dong天的一份子。他与燕兰两情相悦,一齐来到如玉峰,原本只是想说服她的师姐们成全他们。

  直到他见到了燕兰的大师姐杨明雪。

  他偷偷窥伺她出浴,看见清水滑过她丰腴而又紧致的r房和股间,那成熟娴雅的体态简直是人间极品。唐安当场为她的裸体s了一滩浓稠的j浆,差点赶不及把裤子弄干净去见燕兰。

  他对燕兰满怀深情,但对杨明雪美妙r体的渴望却也半点不弱,只是纯为一片邪念。于是他找来师兄的旧识春公子,他可以说是y贼色魔不可不知的人物。两人设计一场骗局,让杨明雪含羞带怯,神智清醒地给唐安干遍了前院后庭。

  不过唐安的计划也出了点意外。春公子给杨明雪服了‘仙女落红丹’春药,使她春情勃发,倍添y态,药力过后却又记不得恍惚发浪时的经过,好让唐安能同杨明雪一齐回山,不让她发觉自己曾遭奸污。可是杨明雪内功j纯,竟使药力减弱不少,在两人玩弄她裸裎娇躯时清醒过来,当场羞愤欲死,怒骂唐安:‘唐安,你……你太卑鄙了!你用这种下三滥手段,简直禽兽不如!’

  唐安眼见事迹败露,索x豁了出去,抚着杨明雪的滑嫩的r球,毫不在乎地笑道:‘我本来就不是正派出身,就当我是恪遵师训罢!’

  之后春公子更协助他压制杨明雪,让他能随意B奸,直至杨明雪受孕……

  在此期间,唐安才知道春公子别有‘化外dong天’分坛坛主身分,其名慕藏春,倒也点出了他的掩人耳目的假身分。同时,他也开始重新评估这个与他合作的‘同伴’。

  ‘化外dong天是江湖第一邪派,以你的势力,何必藉由我来玩到如玉峰的杨大侠女?只怕你一个人也能奸了她罢?’

  有天唐安对慕藏春这么试探。慕藏春啧啧几声,一脸诡秘地笑道:‘要玩杨明雪一人不难,但要搞上整个如玉峰,可就得花点心思。我也没时间整天跟她一个人穷耗着,你既然看上她,我当然成全朋友。改天我玩遍了如玉峰的姑娘,再告诉你还有哪个小x值得一c。’

  唐安笑道:‘只要你别碰阿兰,如玉峰其他的姑娘就随你去搞罢。我瞧就没有胜得过杨明雪这尤物的了。’

  他没想到,慕藏春后来真把如玉峰给挑了。方盈月、叶云秀等虽不及杨明雪的绝色,却也都是天生丽质的佳人,四位侠女逐个干起来,滋味当然不用多说。其时唐安正与燕兰住在杭州,杨明雪远在桂林,除了与娇妻欢好之外,就只能私下奸y自己软禁在附近的李凝真,不由得羡慕起慕藏春来。但他也不打算讨四位女侠便宜,以免燕兰察觉,夜长梦多,只在慕藏春驯服她们之后借来安抚燕兰,好让她放心师姐们的下落。

  ‘可是,杨师姐不知道怎么了?找不到杨师姐,我实在放不下心啊……’

  唐安禁不住爱妻哀求,只得在拟妥计划之后带她回到桂林,李凝真也奉命悄悄跟来。他把燕兰留在客栈里,自己说是去探访杨明雪落脚之处,却到化外dong天的分坛将杨明雪大玩特玩一番,同时实行他的计策。只要杨明雪生完孩子,就不必担心燕兰撞见她的怀孕模样,可以大大方方住在杭州,随时可以找她翻云覆雨,岂不妙哉?

  至于他与慕藏春的合作,也可以告一段落了。与这么一个邪教魔头称兄道弟,实非长久之计,毕竟此人可是正道公敌,要是哪桩恶行牵连了自己,委实祸害无穷。

  唐安这么想着,已然踏进客栈,迳自上楼,还没来到自个儿的房门前,就听见他十分熟悉的娇媚声音。

  ‘啊哈、啊哈、嗯哈……再来……再进来……啊、相公,你坏……噢……’

  唐安霎时怔住。那是燕兰的声音,但……他听得出来,她并不是在自渎。她只有在夫妻调笑或极端亢奋的时候,才会喊他‘相公’,但他并不在房里。

  燕兰的娇吟持续传来:‘相公、相公……啊,来了、我要来了……’

  一个轻佻的男声悄悄响起,低声狞笑道:‘你是我娘子,我可不是你相公。小y娃,我可是在强奸你哦。瞧你乐成这样,好浪啊……’燕兰的声音中多了几分羞涩,娇声呻吟:‘嗯,嗯……讨厌,相公你笑人家……我不依,呀,啊……嗯、嗯嗯!’

  那是燕兰失神时的甜腻嗓音。唐安听得气血翻腾,却非缘于兴奋之故。他愤然冲到房门前,正要一掌拍开门板,忽然硬生生收回掌心,狠狠一咬唇,放下手掌。然后,轻轻开门。

  衣衫凌乱的燕兰软绵绵地横卧在地,脸上红潮未退,彷彿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神情既朦胧又满足,娇躯随着幸福的喘息微微颤动。裸露在外的丰x和下体一片潮湿,都是汗水和浓稠的白浆,还有更多jy从红彤彤的粉嫩r唇之间流泄出来,混着y乱的女体蜜汁闪闪发亮。

  正对房门的窗板微微晃动着,旋即静止,房中再不见其他人影。唐安默默蹲下身子,轻声道:‘阿兰!’

  燕兰神情恍惚,以极其撩人的姿态伸出双臂,娇声笑道:‘相公,再来一次……我还要,拜托嘛……’

  那异常娇腻的鼻息,是服了‘仙女落红丹’的征兆。

  唐安满腔怒火,却无处发作,只是轻轻抱起燕兰,取出她怀中的手帕,擦拭她白嫩肌肤上的污y。燕兰仍是柔声诱惑:‘相公,快点……像刚刚一样,再来一次嘛……’

  唐安轻拍她的肩头,柔声道:‘好,好,可是要晚一点。相公呢……要先去办点事。’

  另一只手,握得腰际剑鞘格格作响,冷逾寒冰。

  ※※※※※※

  慕藏春鹤氅急甩,一阵风似卷入如玉峰下的石林秘径。

  化外dong天暗设分坛于石峰群绕之中,不露天光,无人引路决难寻至。一年之前,连慕藏春也找不到这个地方──直到他凭着掳获如玉峰之主杨明雪的功绩接掌此地,与原先居此的坛主jiao换了地盘为止。

  想起先前迷奸燕兰的滋味,慕藏春脸上顿时难掩得意之情。江湖上嗜用迷药者多不胜数,但能像他一样j通此道的实在不多。能够j准拿捏药力才能造就各种奇效。迷魂、催情、软筋、蚀骨。无论是针对心灵抑或r体,他都有独到的心得:下药的目的并不在于制服女方,而是为了保全自身x命。即使奸y手无缚之力的弱女子,喂下一颗迷情丹药也是他绝不省略的步骤。

  ‘jiao媾遇袭,大伤元神!有生之年想要多干几个美人,行事就得万无一失,决不能给胯下的娘们反扑的机会。’这是慕藏春曾对唐安说过的话,多少带着点炫耀意味。

  他下药从未失手。当年他故意把‘仙女落红丹’的份量减少,好让杨明雪察觉唐安的y谋。如他所料,唐安不得不倚靠自己来压住杨明雪,很快地他就诱使唐安充当了如玉峰中的内应。擒拿李凝真时用的‘醉梦春霜’是对付武功高手的绝妙利器,李凝真不过洗了个澡,就被他水中的迷药弄得浑身酥软,被他轻而易举炼成了y胎。捉拿如玉峰众女侠时,光凭秘布在峰顶各处的迷烟,就迷倒了杨明雪的四个师妹,轻轻松松手到擒来。这次对付燕兰,下足了两颗仙女落红丹,可以保证她清醒后记不得任何事情……

  唯一失算的是唐安回来得快了些。慕藏春心知自己没有给他瞧见,但唐安不会猜不出来。尽管如此,他依然不以为意。反正唐安的武功比自己逊色几筹,又要在燕兰面前装出正人君子的模样,决不敢冒着被抖出罪行的危险来得罪自己。慕藏春愈想愈得意,忍不住连抹嘴唇,笑得嘴角高扬,心中暗想:‘如玉峰六名侠女全给我玩上了手,这等功绩只怕教中无人可及。现在只等那杨明雪生下孩子,若能顺利炼出先天y胎,过得几年待她长成,可堪行房的时候……’

  那是‘化外dong天’最幽暗y邪的秘密。慕藏春愈想愈是喜不自胜,脸上的愉悦笑容几乎扭曲了五官……直到他走进分坛秘门、嗅到一股极其y媚的浓烈体香为止。

  ‘不好!’慕藏春脸色陡变,几个转折抢至内室厢房,本该把守在房门的两名部下竟都不在;一抢进门,便看见仰躺在床、眼神朦胧的杨明雪。此时她羊水已破,地上清澈的水渍中染了几许赤红,明明分娩在即,脸上却是一副苦乐jiao织的神情,彷彿享受着来自子g的剧痛。反倒是一旁的李凝真满脸惶急,一见慕藏春来到,更是脸色苍白。

  慕藏春见两女浑身赤裸,床上又是一片凌乱,心中顿时了然:‘唐安带这小y娃来享受,居然不知节制,B得孩儿提早出世。若非我即时赶回来,几乎枉费了这半年功夫!’庆幸之余,顿时面露狞笑,踏步上前,不想李凝真慌忙拦在前头,颤声道:‘你……你别碰明雪姐姐……’

  慕藏春目露寒光,冷笑道:‘滚开!’一把推开李凝真,伸手往杨明雪下体m去。杨明雪因先前的荒唐jiao欢而惊动胎息,不但早了数日,更是急产,这时胎儿沉至腹底,牝户渐扩,已离临盆不远。不同寻常的是,此时杨明雪的牝户满溢y水,圆鼓鼓的y蒂宛若樱桃,撑开的rdong与其说是等候着孩儿出世,更像是给一g无形巨b贯c似的,y靡的模样几乎不像人母待产之景。慕藏春抚m着她湿淋淋的y处,似乎甚为满意,沉着嗓子笑道:‘不愧是如玉峰的当家首徒,体质过人,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凝聚yx的奇方,这会儿效果全显出来了。’

  杨明雪虽然身受奇异快感和痛楚的双重煎熬,神智却异常清醒,听闻此言,只是努力挪动身子,咬牙低骂:‘无耻……奸贼……你想怎样?’慕藏春笑道:‘我想怎样,你会不知?瞧你这副春情勃发的骚模样,自然要有人来wei藉一番。这可是你最后一次享受啦!保证你真个销魂蚀骨,至死不忘。’

  言犹在耳,慕藏春已经解开裤带,将他青筋暴凸的rb掏了出来。

  ‘化外dong天’的教众不单是行径y恶,g本就是一群灭绝人x的狂徒──直到此时,杨明雪才完全看透这一点,不觉惊恐悲鸣:‘不可以!我……我就要生了,你这会害死我的孩子……’

  妊妇既出羊水,便是即将要生下孩儿,稍有处置不当都能危及亲子x命,哪能与男人jiao合?慕藏春却是一脸洋洋得意的神色,长笑道:‘无知女流,你哪里晓得本教秘术的神通广大?妇人临盆之际,向来痛苦万分,你也不想想自己怎能得天独厚,苦中作乐?这可是本教秘方之功。我用这“河车造化方”在你体内安炉立鼎,炼制婴胎衣胞,对你体内孩儿有着养气补血的奇效。现下只差我这一味yangj之药,便可让你生下个身强体健、活蹦乱跳的娃儿,你反倒怪起我来?’

  此时杨明雪下身痛楚加炽,快感一并遽增,映入眼帘的那g雄伟yang物分外挑人y念,赶紧转过了头,却仍斜睨慕藏春,低声骂道:‘你会这么好心对待我的孩子?漫天大谎!’

  ‘我说的可是实情。噢,不过还有一件事没说──’慕藏春神色骤寒,扬起一丝骇人的狞笑:‘我这一味yangj只是药引,真正的“河车造化方”早已融入你这副荒y无耻的r身里。身受此方的妇人若在分娩之际与人jiao媾,yangj入体,便会彻底引发药x,全身yj倾泄而出,悉数归于胎儿所有,称为“转元”。若生男子,仅得长寿;若生女子,则尽得母体j华,必成y娃尤物,r身盛衰随jiao媾之乐而定,嗜y者更能终生不显老态。只是无论生男生女,炼成河车药方的妇人一经转元……必死无疑!’

  杨明雪心头一震,终于明白了慕藏春的恶毒用心。她不惋惜自己死在邪教y徒之手,却万难容忍对方竟想将自己的孩子豢养一生,由生到死都无法摆脱受人y虐的宿命……

  慕藏春扳开她的双腿,rb直往她待产的牝户送去,g头轻而易举地嵌入广开的rx中。杨明雪恐惧地失声喊叫,腹中猛然一阵紧缩,胎儿竟有随之而出的迹象,从另一端闯进来的却是要人命的孽g──

  变故忽生。一道冷冽寒光猝然弹至,节节深入的yang物顺势滑出,一段剑锋随即贯破慕藏春的鹤氅,剑尖几乎指到杨明雪的丰x。慕藏春一个转身,飘然立定在杨明雪身侧,冷笑道:‘唐安,你疯啦?’

  悄然潜入的唐安一剑不中,并未追击,随手扯下串挂于剑的破氅,脸色铁青,毫无掩藏杀气的打算。

  ‘你干了什么好事,应该不用我多说。是你先言而无信,莫怪我手下无情!’

  ‘唉,你这小子真是的,这么容易动气?我奉劝你还是省省……’慕藏春笑得无奈,随意系上腰带,身影陡然晃至唐安身后,低声狞笑:‘妄自尊大,只是个死!’

  同是应付背后奇袭,唐安却没有从容趋避的余地。慕藏春一掌拍中他右肩关节,顿时打得长剑脱手。唐安及时让开背心要x,却依旧吃了一记重招,气血翻涌之下就地滚倒,倏然脱兔般纵身而起,双掌翻出,一连十余下飘风骤雨的抢攻,凭着师传‘幽冥功’布开层层y气,掌掌皆带砭骨之寒,无一而非夺命杀着。

  慕藏春好整以暇地一一接过,掌力却是温绵如茧,浑无破绽。这手‘春蚕劲’当初连杨明雪也对付不了,只被慕藏春拍中一掌,便即浑身软瘫,端的是y柔变幻,难以捉m。若非慕藏春第一掌功劲未足,唐安早已束手待毙;此刻双方缠斗,局势却也同样迅速倒向慕藏春这边。转眼之间,唐安的掌法已是左支右绌,节节败退。

  杨明雪虽不知唐安为何忽然狙杀慕藏春,此时此刻却只盼望两人久斗,好让自己能先一步生下孩儿,使慕藏春炼制y胎的图谋无从得逞。来自子g的鼓动告诉她无须久等,愈来愈强的阵痛也终于盖过了诡异的快感,B得她几欲流泪……在此关头,唐安蓦然被打得跌飞出去,直栽到了屋角边去。

  慕藏春走上前去,朝唐安轻蔑地一笑,彷彿连话都懒得多说,倏然一脚踹去。唐安翻身而起,堪堪躲开,却被慕藏春一爪扣住咽喉,顿时气为之窒。慕藏春劲贯指爪,狠狠一笑:‘不送了!’

  ‘噗’地一声,长剑自背透心而过。慕藏春呻吟一声,双目暴凸,不敢置信地低下头,染血的剑尖在他眼里变成好几个,飘来荡去,忽然不见。

  李凝真颤抖着拔出长剑,满怀痛恨的眼神却无丝毫迟疑。久未动用的太霞观剑法此时使来依然纯熟,应手刺出的第二剑不似先前隐密无声,却一样贯穿了慕藏春的身躯。这次慕藏春没有出声,口中却猛然呕出血来。

  唐安扳开慕藏春的手,反过来扼住他的喉咙,冷然笑道:‘你以为我为什么不捡回剑?妄自尊大的是你,慕藏春!’喀地一声,慕藏春喉间软骨应声而碎,顿时死透,随着唐安松手,缓缓倒地。

  致命的一剑,竟然出自方才随手推开、全不当一回事的李凝真手中……讽刺的是,将她炼成y胎、不废功力、送给唐安以为示惠的举动,正是慕藏春自己下的决定。

  李凝真望着慕藏春的尸身,瞥见血泊中倒映出的赤裸少女,再一看手中利刃,彷彿有些落寞。唐安神情如常,朝她笑道:‘凝真,你这一剑可来得及时。要是你没来帮我,或是连我一并刺下去,我这一趟可是自找死路啦!’李凝真眉梢微颤,略一犹豫,有些受伤似地轻声回应:‘不……不是的。凝真擅用主人佩剑,当请主人责罚才是。’说着双手捧剑,任剑上血流掌心,安安分分地jiao还给唐安。

  唐安接过佩剑,走过李凝真身边时一捏她的屁股,低声笑道:‘那好。回去之后,你好好温习“守贞功”,我要你连干三天三夜都不能休息,可不是跟我。’也不顾李凝真颤声嘤咛的反应,迳自来到杨明雪床畔,看着她万般复杂的眼神,诡笑着朝她耳语:‘好啦,快生下孩子吧。我还等着干你呢!’

  明知道慕藏春一死,自己的孩子已经从‘先天y胎’的厄运中解脱,杨明雪却很难因此欢欣鼓舞。落在唐安手中只不过是回到起点,自己和孩子的将来仍是未定之数……但她并没有其他选择。撑开y道的强烈痛楚令她无暇多想,‘河车造化方’令人欢愉的药x早已后继无力,杨明雪拚命强忍分娩之苦,终于放声大叫出来……

  孩子平安产下,是个女婴;她生平收到的第一份贺礼,就是化外dong天一整个分坛的教众x命。

  ※※※※※※

  慕藏春惨死、化外dong天一坛覆灭的消息传出江湖,正道群雄无不惊喜,却无人知晓幕后真相。唐安知道化外dong天势力庞大,倘若自己杀死慕藏春的消息流传出去,将来后患无穷,对于江湖中人自然绝口不提,就连燕兰也不晓得这回事。

  那天燕兰无缘无故地昏睡过去,清醒时已是次日黄昏。唐安只说她误中贼人迷药、自己及时赶至云云,并不提慕藏春的行径,燕兰也就不知就里。

  ‘好啦,好啦,既然是我自己疏忽,那就先不提了。可是唐安……’燕兰话锋一转,指向床头襁褓中的女婴,问道:‘你去追杀贼人,没追上也就罢了……怎么会抱了个孩子回来?’唐安笑道:‘这个不该问我,该问你杨师姐去。’

  燕兰惊喜jiao加,几乎从椅上跳了起来,叫道:‘你找到杨师姐了?师姐她人呢?她人可平安吗?’唐安道:‘你不用急,杨姐姐好得很。现下她人正在左近,我正打算带你过去呢。’

  燕兰当然迫不及待,两人旋即动身,不多时便来到唐安事先安置杨明雪的所在,乃是漓江沿岸的一处小庐。杨明雪与燕兰久别重逢,悲喜jiao加,然而燕兰只是欢欣激动,杨明雪的心境却又更加矛盾了。

  小师妹问起半年来的经过,杨明雪只能依着唐安的嘱咐一一隐瞒过去,说是与化外dong天的妖人奋战负伤,只得藏匿起来慢慢静养。燕兰见杨明雪气色虚弱,就连笑容也有几分勉强,心中好生难过,丝毫不起疑心,哪里知道大师姐前一天正在替她家相公生孩子?

  ‘这个孩子,又是怎么来的呢?’燕兰指着一旁熟睡的女婴,终究问到了紧要处。杨明雪心中一紧,瞥向唐安,却见他一脸好奇地搭腔:‘是啦,杨姐姐你一直没说这孩儿来历,到底是谁的孩子呢?’

  唐安回客栈找燕兰时,坚持要带着孩子过去,杨明雪便已万分焦急,生怕泄漏了自己的秘密,却无法阻止。这时燕兰有此一问,显见唐安没跟她讲孩子的事,却故意让师妹来窘住自己,问得杨明雪又羞又急,瞧见孩子的睡脸,更觉心疼,却还是强忍羞愧,低声说道:‘这是……是我前两天在江畔见着的,是个弃婴。总不能就放着不管罢?我就带回来了。’燕兰愕然道:‘哪里呀?就在这附近么?’杨明雪支吾一阵,含含糊糊地点头,心中恨死了唐安,只是忍住。

  燕兰将女婴抱了起来,轻轻逗弄她的小脸蛋,柔声叹道:‘这样可爱的娃儿,怎么有人忍心丢在荒郊野外?她爹娘也太狠心啦。’唐安道:‘也许人家有难言之隐,又或者是哪家闺女偷情生下的私生女,不敢抚养罢了。’这话刺得杨明雪坐立难安,更觉羞惭。

  燕兰忽道:‘杨师姐,你打算怎么办呢?’

  ‘我?我……我想先找到其他几位师妹,想办法重建如玉峰的门户……’杨明雪说到一半,燕兰便轻轻摇手,道:‘不是啦,我是说这个孩子,你总不能留在身边罢?你是如玉峰的主人,却带着孩子……人家一定会说闲话的。’杨明雪怔了一怔,明知师妹所言不错,却仍忍不住道:‘那不要紧,我……我当她是如玉峰的弟子来养育,那不就行了?’

  ‘也不用如此。’唐安说道:‘杨姐姐要重建如玉峰,可要花好大一番心力,怎能分神来带孩子?不如就让我和阿兰收养下来罢。反正我们早已成亲,抚养孩子也是名正言顺。阿兰,你觉得呢?’燕兰登时面露喜色,笑道:‘我就是这么想的,只怕你不肯呢!杨师姐,你觉得怎么样?’

  杨明雪身子一震,抿唇不语。燕兰又问了一声:‘师姐?’杨明雪无从回避,这才强笑道:‘也好,那……师妹,孩子就jiao给你了。你可得好好……照顾她。’声音之中,有股旁人难以察觉的哽咽。

  其实她g本无从选择。这本来就是唐安的安排,她只不过是照办罢了。

  燕兰丝毫未觉杨明雪的异状,朝着怀中的孩子笑道:‘好孩子,听到了吗?以后你就跟着我们啰……嗯,这孩子还没取名罢?该给她取个什么名字呢……’

  杨明雪万般难舍地看着女儿,愈觉心痛如绞。孩子若有师妹照顾,总比单单落在唐安手中来得可喜。尽管自己仍难脱离受制要胁的命运,至少女儿可以平安成长,只是母女被迫分散两地,仍然令她思之心碎。

  把女儿jiao给师妹,或许是这一连串不幸之后唯一的安wei……看到这个小师妹怜惜女儿的神情时,杨明雪当真是这么想的。然而,她也瞧见了唐安的森冷笑容,那令她感到从所未有的不安。

  长夜未尽,蟠踞在前的仍是一片恶梦。

  ※※※※※※

  恶梦。恶梦。恶梦。终夜不停的恶梦倘若只能以死解脱,杨明雪唯有继续忍耐下去。

  唐安与燕兰带着她的孩子回到杭州,杨明雪看似重获自由,其实不然。她经过月余调养,j神已复,忍不住前往杭州探望女儿。结果虽然如愿以偿,当晚却也给唐安大逞兽欲,抱着她的雪白胴体泄了四回。最后一次是在燕兰熟睡时的隔壁厢房里,B得杨明雪羞愧欲死,完事之后竟然腰腿乏力,走没几步便又跌进唐安怀里。

  ‘别这么流连忘返嘛,还想被干的话直说不就得了?’唐安故意悄声耳语,揉着她的n子笑道:‘再不你下回来的时候多住几天,我找个机会干你一整天。’杨明雪又羞又怒,奋力挣开他的怀抱。

  若不是关心女儿,杨明雪决不会主动送上门来给唐安凌辱……尽管每次都落得羞耻万分的收场,但她为了看着女儿成长,仍不惜时常前来自投罗,就算如玉峰门中事忙,隔两、三个月也总会来住上几天。直到女儿满了周岁,杨明雪才逐渐少到杭州,一方面心中踏实了些,一方面也是为了好好重整如玉峰。

  化外dong天折损一坛,失踪多时的杨明雪随即重出江湖,江湖上当然会有所联想,不久便流传着如玉峰被破之后,众女侠忍辱负重、终于反过来剿灭邪教分坛的说法。但是这‘忍辱负重’对于诸女而言,实有言外之意。各路武林人物与杨明雪碰面时虽仍敬重有加,却往往有意无意地打量她的诱人体态,其中涵义不言而喻。

  除了杨明雪之外,其余四位师妹也遭到同样看待,自然会刺激她们想起那不堪闻问的遭遇。结果方盈月不告而别,秦嫣、萧韶离门返家,只有三师妹叶云秀默默留下。杨明雪虽然无奈,却也只能尽力安wei师妹,两人重新召回几名年幼女徒,皆是当年大难之际适巧离山、逃过一劫的少女,仍旧过着修心练武的日子。

  但是光凭如此,并不足以维系如玉峰的声威。杨明雪很快就发现原因出在自己身上:她的武功退步了。

  自从她被唐安奸污以来,内功剑法的修行都明显迟滞,这也罢了。怀孕之后她假言闭关,实则便于唐安y乐,武功荒废得更是厉害。最糟糕的是被慕藏春捉走之后日日服药,被‘河车造化方’的邪异药x伤了真元,所受荼毒极为深远,长久以来气虚血浊,生下孩子之后药x虽灭,却已后患无穷。如今她内功修为折损泰半,剑法威力跟着大打折扣,倘若真要动手,只怕连当年初下如玉峰的燕兰都打不过。

  全属女流的如玉峰若无高手坐镇,如何能抵挡江湖上一干y徒的虎视眈眈?杨明雪知道这一点的严重x,是以在确认门内诸事已定、女儿也在燕兰照顾下无忧无虞之后潜心苦练,希望能早日调养好体内旧患,回复功力。

  内家真气乃是经年累月之功,绝非一朝一夕便能有成。杨明雪自忖数年之内武功难复,行走江湖时格外小心,不敢贸然与人过招,以免让人得知自己武艺大退,招致歹人觊觎。相形之下,身为师妹的叶云秀武功反倒显眼,加上杨明雪极为看重这位仅存的同门,特意指点她本门绝学的j要,不过两、三年功夫,叶云秀的武功已与昔日的大师姐不分轩轾。曾经轮奸如玉峰诸女的邪教y徒早在唐安大开杀戒时死了个j光,江湖上无人谣传叶云秀的闲话,是以这位年轻侠女后来居上,反而成为如玉峰声望之所系。

  杨明雪心系如玉峰大局,对于叶云秀的风采渐盛于己并不在意,甚至乐见其成,更将如玉峰一切事务jiao由师妹掌管。旁人以为杨明雪鉴于师门曾遭大难,这才加紧督促师妹成材,却不知她另有苦衷。如果不让叶云秀早日熟悉门务,当她前去探望女儿、取悦唐安的日子里,如玉峰的大小事务却有谁人管得?

  叶云秀并没有辜负大师姐的期望。这个温柔内敛的姑娘远比杨明雪想像中还要坚强,在她沉静如水的眼神中看不见一丝y霾,遭到化外dong天监禁蹂躏的日子彷彿尽皆虚幻。她的剑术和名声很快便取得了江湖上的敬重,一如当年的杨明雪。如玉峰门下的弟子日增,杨、叶二女天天忙着教授她们筑基功夫,不知不觉中,如玉峰逐渐回复了往日盛景。春去秋来,花开花落,不堪的岁月逐渐淡去,如玉峰女侠的剑锋慢慢重见雪亮,光芒四溢。

  ※※※※※※

  转眼间,又过七载。这天方当破晓,如玉峰上柴扉轻启,一双沉静的步履轻轻踏出小庐,微曦下的长衫洁白如雪,正是杨明雪孤身离山。

  算一算女儿也该十岁了。忙于重振门风的七年间,杨明雪完全与唐安、燕兰失去联系,更不清楚女儿的情况。虽然摆脱了唐安的凌辱,但也同样失去了关怀女儿的机会。每当思念幼女之际,杨明雪便觉歉疚不已……如今叶云秀已是江南武林女流之首,声望更胜自己当年;门下弟子历经几年琢磨,也都逐渐崭露头角,这一切都让她足以安心离山。

  她此行目的,便是要将女儿带回如玉峰。燕兰本身便是如玉峰弟子,应当不会反对让养女回到师门正宗学艺,唯一的阻碍,就只有唐安──

  杨明雪轻咬樱唇,身子不自觉地发热,加紧脚步奔下山去。

  唐安毕竟是孩子的父亲,又与燕兰相好,她实在无法下手杀害。这几年间她也看开不少,知道她绝对狠不下心肠要唐安的命,此行索x再让他占一次便宜,却一定要带回女儿。只要回到如玉峰,任唐安如何狡猾,也休想再打她们母女二人的主意。而她所凭藉的,就是长年修习的武功……尽管尚未回复。

  这十年来她用心苦修,剑法已远比当年j纯,但是筋骨经脉受创太深,内功已难尽复旧观。现下她外长于内,虽然不善久斗,拳掌威力也大不如前,但仍能使得一手高超剑术。对付内家高手固然艰难,但料想唐安久耽y欲,绝无内功j湛之理。只要能B得唐安不敢贸进,救回女儿也就不难了。

  然而这一路上别有险阻,却非杨明雪所能预料的。最大的问题就出在她孤身而行,一路上对她起过非分之想的歹人竟然多不胜数,简直让杨明雪难以置信。

  十年不辍的苦练没有练回她的内家功力,却让她保持着毫无余赘的紧致身材,腰腿曲线滑润如水,隔着裙裳也难掩她令人惊艳的少妇风采,正是女人r体最富韵味的时候,如何不引人侧目?平日光是走在市井街头,杨明雪都能感受到熙来攘往的人群中飘来阵阵目光,更不时有人有意无意地蹭过她的裙裳。这等明显色心,杨明雪就算武功全失也不会看不出来,虽然都能默默避开,但却无法阻止他人的视线在她身上徘徊游走,不由得苦恼万分。

  到了酒楼茶肆之中,前来藉故攀谈的男子更多,也有不少江湖中人。其中不乏言语暧昧之辈,甚至在她投宿客店之际,还有地痞仗着人多、嘻皮笑脸地对她说道:‘大姑娘你一个人住店打尖,可不寂寞?干脆省点银两跟咱们哥儿俩住,夜里还不一样有得玩吗?’

  随手几掌打掉了一干无赖的牙齿之后,杨明雪随小二来到房中,放下包袱,一时困倦欲眠。那小二见过她赏人巴掌的能耐,唬得他必恭必敬,退出房外之前,却仍给杨明雪察觉了他偷瞄自己x脯的一丝目光,不觉心中烦闷,暗想:‘几年没有独走江湖,变了这番世道!怎么走到哪儿男人都是色眯眯的?’

  当晚她睡得迷迷糊糊,极不安稳,到了三更天时,杨明雪突然感觉x口麻痒,一清醒过来,眼前却是一片黑,好似给人蒙上了黑布。乍醒之间,只感觉到自己的衣襟已被大幅扯开,有个人跨坐在她身上,chu糙的大手鬼鬼祟祟地揉着她毫无遮掩的圆润r球,甚至可以听见对方急促的喘吁声。

  杨明雪羞怒jiao迸,才刚出声叱骂:‘什么人!’正要劈出一掌,忽然‘砰’地一声震动了床板,手却抬不起来,却是被绳索绑住,连到了床脚,四肢皆然。那偷m入房的男子似乎大吃一惊,赶紧跳下床去,临走前却又捏了杨明雪的大腿一把。待杨明雪发劲挣开麻绳,揭去眼前黑布,房中早没了其他人影。一mx口,丰润的谷间垂着一片黏稠j汁,还有好些沾上了颈边、下巴,可以想见那人用她柔软的n子夹弄rb、畅快泄j的嘴脸,杨明雪惊醒之际,已是他回味余韵的时候了。

  杨明雪怒气腾腾地掏出锦帕,忍着恶心拭去身上污渍,提了剑绕遍客栈内外,不见有他人清醒。无可追查之下,杨明雪只得闷回房里,心想自己被人潜入房中,恣行轻薄,却连对方的模样都没瞧见;又想那人给她蒙眼绑缚,手法拙劣,最后甚至仓皇窜逃,绝非惯常作案的y贼,甚至可能不会武功。自己枉为如玉峰之主,竟然被这等无名之辈亵玩,当真是奇耻大辱,愈想愈气。但想起自己对睡梦中受袭懵然不觉,又不禁暗自警惕:‘想不到我内功大损,耳目竟也远不及当年灵敏,怎地被人扑上身来也没能察觉?’心想这次还只是被人m了x脯,要是对方一潜入房便意在奸y,自己岂不是又要失身于人?

  当晚杨明雪也不敢再睡,在房中端坐练气,直至天明。离店之际,瞧见昨日的小二眼神安分许多,虽然起疑,但也羞于追究,心道:‘就算真是此人所为,想来他也不知道我是如玉峰杨明雪,无损于本门名誉。看在他不是江湖中人的份上,姑且放他一马。’

  自此之后,杨明雪投店分外谨慎,决不熟睡,时时有所提防。尽管如此,企图讨她便宜的男人一路上仍没少过,期间又有一次被人闯进房来,这回倒是被她的剑B了出去。杨明雪简直不胜其扰,实在想不透自己明明已非妙龄少女,怎么遇上的y徒比刚出道时还多?她却绝对不曾想过,自己受过唐安、慕藏春长期凌辱之后,早已失却了那股冰清玉洁的英气,却多了一份诱人韵色。在旁人看来,杨明雪实在不像武艺高超的侠女,全然是个春闺寂寞的娇艳少妇,任谁都能一口把她吞下去,各路y徒自然争先恐后,妄想非礼。

  如此一路受了不少牵绊,来到杭州府境时已是月余之后,正当暮春。杨明雪寻到当年唐安住所,出来应门的却是一名痀偻婆子。问起唐安一家去向,老妇手指邻街,道:‘你问的该是唐老爷的府第。从这街口转过去,门建得最高的就是了。’

  杨明雪谢过了老妇,依言走过大街,所见的唐府竟是座重脊高檐的大宅院,铜环黑漆的大门深深紧闭,未见堂庑,已掩不住豪阔气象。杨明雪没想到唐安会造起这等深宅大院,愣了一阵,方才举步走近。尚未叩门,两扇大门却已缓缓打开,左右几名青衣小婢中赶出一人,细声道:‘老爷有令,命婢子等恭迎杨姑娘芳驾。老爷不多时便回来,请杨姑娘移驾厅中稍候。’

  初见这等阵仗,杨明雪险些以为找错了家。但是那婢女既称她‘杨姑娘’,分明是受了唐安嘱咐,这就决不会错,当下坦然进门,听着身后门板轧轧关上,心中暗想:‘我七年没来杭州了,唐安如何料到我这时会来?看来这些年来他不来烦我,却也没放过我,恐怕一直布了眼线,这会儿可得小心。’

  杨明雪来到厅上,随即便有童仆奉茶,茶汤碧绿,清香馥郁,乃是上等的狮峰龙井。杨明雪并未举杯,问那小仆道:‘你们夫人可在?我此行是来找她,不见你们……老爷,也不要紧。’

  ‘夫人随唐居士游湖去啦,连同小姐也不在。姑娘若不耐久候,不如先到敝处一叙。’

  言者嗓音清嫩,宛若少女,却是杨明雪十分熟悉的声音。杨明雪讶然转头,失声而呼:‘李……李姑娘!’

  自屏风后走出来的,正是道装打扮的李凝真。玉簪贯发、青袍玄履的装扮一如当年,清秀的脸庞竟也稚嫩如故,身段纤细,步履轻巧,彷彿仍是那个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只见她挥袖摒退左右,回望过来的眼神似含苦笑,柔声道:‘明雪姐姐,七年不见啦!不,你应该有十年没见着我了罢?’

  杨明雪不觉悄悄点头,回想女儿出生的头三年里,确实没在旧时的唐家看到李凝真。当时她也不觉如何,毕竟对燕兰而言,唐安和李凝真理当毫无瓜葛,现下这情景反倒奇怪。‘李姑娘,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李凝真莫可奈何地一笑,低声道:‘主人要我出来,我就出来了。现下我是唐府延请的西席老师,负责督导小姐日课,并同老爷讲述炼丹养生之道。’杨明雪哑口无言,半晌才道:‘那,我燕师妹……阿兰她让你住在这?’李凝真笑道:‘她对我才好呢。你师妹觉得我当年在如玉峰上被她相公气走,不告而别,没向你讨到救兵去对付化外dong天,才导致太霞观被灭,心里一直在意得很。现在我叫她一声兰妹子,她就叫我李姐姐,别人看在眼里才奇怪呢!’

  杨明雪虽然尚未见到师妹,想来也已是个少妇模样了。李凝真只大燕兰一岁,何以看来年轻如故,委实令她大惑不解,料想也不该是道门内功之效。只听李凝真低声道:‘我们进房里去,再慢慢说。趁着主人不在,你有话可以尽量问。’杨明雪点头答应,随她入内。

  唐府内里堂深院阔,两女过得几处回廊,来到西厢一处小轩前,正是李凝真平日居处。杨明雪随她走进轩中,顿时嗅得一股薰香,壁上分挂拂尘宝剑,旁设帘幔床帐,竟布置得颇有仙气,真有道门之风。李凝真寄居于此尚有如待遇,可见唐安的家业当真不比以往。

  李凝真就床沿坐下,招手笑道:‘明雪姐姐,你坐这儿。’杨明雪略一迟疑,在她身畔坐了,说道:‘连你这房里都如此摆设,唐安哪里弄来这等家产?’李凝真微笑道:‘你在如玉峰忙着传艺授业的时候,他就开起当铺来啦,杭州城里就有好几间。’杨明雪道:‘就是开当铺,也得有本钱。’李凝真微一沉默,轻声道:‘他杀了他师兄。“采花神”江子翔本来就不是好东西,你也知道……主人夺了他的私产,就有本钱了。这园子是他跟一个落魄员外收购下来的。’

  江子翔正是当年意图侵犯燕兰、后为唐安拼死击退的采花y贼,虽是臭名昭彰,武功却是极高,昔日杨明雪曾想除此恶贼,盘算起来也无必胜把握。此时听说他已然伏诛,杨明雪不觉一惊,道:‘唐安的武功竟然长进至此,足以杀他?’李凝真摇了摇头,悄声说道:‘不是。他带我前去,假装要给他师兄赔罪,以释前嫌。那江子翔不知道我是……y胎……他跟我来的时候,一没留神……主人就得手了。不过,先打他一掌的人是我。’

  杨明雪秀眉紧蹙,顿时颇感不安。若如李凝真所述,七年来唐安的武功进展或许并不惊人,下手之狠却更胜于昔。他杀害师兄不单为了谋财,同时也解决了早年种下的后顾之忧。然而更令她担心的,却是李凝真。

  ‘你也相当听他的话,是不是?’

  ‘是。’李凝真也不否认,轻声说道:‘明雪姐姐,我不像你。你能够重振本门门户,我却不行。我这身子……就不用再跟你说了罢?你看,我是不是跟十年前没什么变呢?就是因为我成了y胎。要是我天天跟男人做的话,可能到死都不会变老,要一直给男人玩下去。总之……无药可救了。所以我只好听话,因为破我身子的是主人,他肯上我的话,抵得过其他男人好几次……’

  ‘够了。’杨明雪不忍再听,直接打断她的话头:‘今天我来这里只为一件事,就是要带我的女儿回去,别的话以后再说不迟。臻儿……她可好吗?’

  她已经好久没唤女儿的名字了。这时轻声出口,语调竟有些颤抖,却掩不住关切之情。李凝真微微一笑,道:‘你是说我们大小姐,对罢?兰妹子非常疼她,恐怕不会让你带走。尤其兰妹子自从掉胎之后就不再有孕,对小姐更是呵护备至……’

  杨明雪惊道:‘掉胎?阿兰她……什么时候的事?’李凝真道:‘你不知道么?啊,多半是她没提罢。那是臻儿五、六个月大时的事,从她察觉有孕到掉胎,也不过短短十几天,那阵子你没过来,我也是事后才晓得。那时候主人非常y沉,兰妹子也伤心得很。在那之后,她几乎把小姐当亲生女儿看待,比之前还要亲密多了。’

  听得师妹曾经不幸流产,杨明雪心中自然难过,却也更加担心:如此一来,燕兰还有可能答应让女儿随自己回到如玉峰么?要是燕兰舍不得与女儿分开,她可能忍心强行带女儿走?不,女儿是否愿意跟自己走都还是问题,担心燕兰的想法g本言之过早。

  局面既然比预料中复杂,反而该思考最简单的手段。杨明雪毅然起身,说道:‘我得走了。’李凝真奇道:‘咦,你不等主人他们回来?’杨明雪摇了摇头,道:‘等唐安回来,只怕我走不了。他们在游西湖是么?我直接去找他们,当场就带臻儿走。’

  ‘我不许。’

  李凝真轻声遏止,令杨明雪愕然回望。李凝真慢慢站起身来,秀气的双手轻轻搭上杨明雪的肩头,柔声笑道:‘明雪姐姐,你忘记了么?唐安是我的主人。他要我把你留在这里,我就不能让你走。’杨明雪凝重地望着她,轻声说道:‘我没想过要会跟你动手。’李凝真依旧笑得轻松写意,道:‘别动手最好,我也不想伤到姐姐呢。好姐姐,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哦,你……现在决不是我的对手。’

  杨明雪轻轻拨开她的手,低声道:‘那很难说。’话声甫落,旋即见她手按剑柄,凝势欲发。虽然她如今内力不长,但单论剑法,绝对能在霎眼间使出李凝真不得不避的凌厉攻势,决不致为她所困。然而当她试图握紧掌心时,立刻察觉情况不对。这无关乎内功高低,纯属筋骨皮r之间的异样,手指虽然可以握住剑柄,却使不出拔剑出招的俐落手劲,顶多只能将剑刃缓缓拖出鞘外,遑论出手制敌。这不是衰弱,而是‘沉滞’,正是真气失调、血脉不顺的表征。

  杨明雪瞥见木几上的喷香铜兽,望回李凝身脸上的眼神格外吓人。李凝真柔声说道:‘明雪姐姐,我不想伤你,只好跟主人借点迷香。你一定想要解药对不对?可惜主人给我的我都服啦,当然没有剩下的。这种“向晚残香”专门夺去女子劲力,三天之后,药x自解。在这之前,你可得乖乖留在这儿……’

  ‘飒’地一声,杨明雪左手脱鞘、右袖疾甩,蓦地掷剑飞s,剑尖虽未对准李凝真周身要害,凌厉之势却已令她气息微窒。李凝真急将袍袖一卷,随手卸开剑锋来势,轻轻巧巧地握剑在手,杨明雪却已趁势窜向门外。李凝真随手弃剑,闪身拦在门前,笑道:‘走不了的!’杨明雪倏然起掌,如玉峰绝学‘星河掌’掌法如瀑披展,霎时连绵不绝;李凝真信手拆解,却使上了太霞观嫡传的‘赤霞真火’,内家真力一出,第七招上便瓦解了杨明雪的攻势,立刻将她B回房中。

  杨明雪娇喘吁吁,自知一拚内力,自己便绝非李凝真对手;加上连拆几招,气血加速运行,迷香更已传遍全身,再也无法反抗,不觉咬牙道:‘李姑娘,你难道不能帮我这一回?’李凝真柔声道:‘不能哦。当初我被练成y胎的时候,又有谁来帮我呢?我记得我还问过你的,你还说“我连自己都救不了,如何救你?”,你不会忘了罢?’

  杨明雪闻言一怔,一时答不上话来。李凝真脸上漾起一丝微笑,笑容里藏着令她惊惧的感情:‘所以,我也不要救你。明雪姐姐,你……逃不掉的。’

  ※※※※※※

  ‘爹、娘,人家也要一个妹妹啦……’

  游赏西湖的大半天里,画舫上一直响着耍赖似的撒娇声。船栏边的g装少妇搂着爱女哄骗一阵,还是没能安抚下来,无可奈何地朝一旁笑道:‘相公,我没辄啦!你去拐个女娃儿回来给她做妹子罢。’

  ‘你准我去?那我就去啦。我瞧那船的小姑娘长得挺俊,就她了罢?’

  少妇顺着他目光一望,只见不远处的船头坐了个妙龄少女,窈窕可人,却比怀中闹个不停的小丫头大了好几岁,不由得敲了丈夫一记,娇嗔道:‘你敢乱来,今晚就别想进房间!谁要你去找个大姑娘?’

  爹娘间的调笑没能分散小丫头的心思,仍是想着要妹子。从她懂事以来,唐家院落里就没一个同年玩伴。虽然父母对她万般疼爱,教她读书的李道长也温柔可亲,但每到夜阑人静的时分,小丫头眨着眼睛睡不着,总觉得这房间大得有点寂寞。

  她从‘李道长’的口中知道母亲曾经流产,小小的心灵中虽然不甚了然,却明白自己曾经有个弟弟或妹妹,却不幸没能出世。人家都说他父亲唐安是苏杭巨贾,家财万贯;母亲燕兰出身名门,武艺高超;就连家中礼聘的李凝真道长也是仙女似的人物,可以说家世不凡。可是,为什么她想要一个妹妹都不行?

  以前她就向母亲问过,自己能不能有一个妹妹?那时燕兰笑道:‘为什么不要弟弟,只要妹妹?’小丫头也答得天真:‘要是生弟弟,他就不能穿我的衣裳啦,这样多可怜啊?’想来是觉得女孩儿衣裳漂亮,远非男子所及。燕兰笑着摇头,柔声说道:‘有你这样的好孩子,我就心满意足啦!看来老天爷不肯再赐我孩儿,也有道理。’

  那时候,小丫头还没能听出母亲话中的遗憾。

  这日她随父母来游西湖,见到好些年纪相仿的孩子,想要个妹妹的愿望又浮上心头,不由得吵闹起来。闹到后来,却变成了爹娘打情骂俏的话题,情知再缠下去也没指望,正觉失望,忽听父亲低声说道:‘咱们家大小姐想要个妹妹,做爹娘的只好尽力而为啦。’燕兰啐了一声,推拒着他环抱过来的手臂,正色道:‘当着孩子面前,你好意思……嗳,就跟你说不可以……’

  片刻之间,爹娘间的气氛让小丫头觉得很不对劲。她看着爹把手伸到娘的红绫背子下头,似乎在她身上m着什么,娘的脸一下子变得红通通的,朦胧的眼神不知是要哭还是笑,口中不住娇嗔:‘你……你该住手啦!光天化日的……啊,你还乱来……嗯、嗯……等等、先、先进舱里……臻儿,你在外面玩去……不、不可以进来,知不知道?啊、啊……相公,你慢来……啊啊……’

  然后爹娘就钻进船舱中了。臻儿怔怔地看着舱外竹帘掩上,不明就里,却听舱中传来娘亲娇腻的喊声,以及一阵略带黏涩的劈啪轻响。臻儿偷偷凑上前去,就着帘间缝隙窥视。

  只见娘的裙子全撩到了腰上,丰腴的双腿缠着爹的腰际,搂着怀中的男人俯首呻吟,散乱的发髻使她的背影异常娇弱;父亲却是脱去了外袍,略褪裤裆的下身与少妇r体紧密jiao合,展开一连串凶猛的摆动,连对男女情爱一无所知的臻儿都感受到其中的侵犯意味,不禁看傻了眼。

  无意之间,臻儿发现自己的腿并得好紧,洋绉纱裙下泛开一股种酸麻的感觉,忍不住隔着裙子揉了揉两腿间的小小r丘,感觉上就像要小解,可是又不大相同。突然间舱中的父亲抬起头来,眼睛往舱门这边直盯着看。其时天光正盛,帘子当然掩不住贴在外头的人影;臻儿被逮个正着,吓得赶紧开溜,却听舱中的娘失声高喊,似乎被刺激到了紧要之处,声音突然含糊起来。

  臻儿不敢再偷看下去,悄悄跳上岸边,找了个草丛想要解手,但是蹲了一阵,尿不出来。她伸手m了m,却明明m着一片湿润,心中好生迷惘,不晓得是怎么回事。

  最早偷看到爹娘赤裸相缠的景象,是在七岁的时候。那时候臻儿心里是有些异样,但是看了便跑,也不觉得如何。这几年她又从门隙间偷看过几次,虽然看不出什么头绪,却总有股莫名的害羞,身体似乎也有所反应,常会觉得下体酸软,只是不敢同爹娘说起。

  她不知道自己身体逐渐长成,牝户虽然幼小,却已经能忠实反应身体的兴奋。她想起父亲抬头发现自己时的眼神,心中忽然一阵紧张,嘤咛一声,柔嫩的r缝里淅淅沥沥,放出了一小弯清澈的水线。臻儿轻轻吁了口气,只觉得这次小解过后异常轻松,却隐约有点不太踏实。她并不知道方才的尿水中混着些许爱y,正是她逐渐能感受男女欢爱的证据。

  当臻儿回到画舫时,爹娘已然完事,正在甲板上左右张望。臻儿奔上前去,抬头说道:‘爹、娘,我……’才说了三个字,燕兰便弯下腰去捏了捏她的小脸,爱怜横溢地笑道:‘小坏蛋,以后不许偷看!’臻儿m着被捏的脸蛋,想都没想就点了头,口中却道:‘我不会看了啦。娘,你们已经生完妹妹了吗?’

  燕兰脸上一红,又给她另一边脸颊捏了一下,笑道:‘哪有那么快?你这孩子真是!’臻儿双手捧着脸,水汪汪的眼睛像要哭出来,嘟着嘴道:‘娘你又捏人家……哼,那要多久嘛?’

  唐安m了m臻儿的头,笑道:‘生孩子得要怀胎十月,哪能说有就有?可惜你就只有一个娘,要是再多几个,就能生得快些……’燕兰拧了他一下,娇叱道:‘你这人真的讨骂!’

  唐安虽是随口调笑,臻儿却听得有些不安,就连头上的大手也似乎有点不怀好意。不知是否自己心虚所致,她总觉得父亲瞥向自己的眼神有点古怪。但她随即发觉并非如此:那眼神是她自幼见惯的了,与从前并无二致。真正有所不同的,或是她诠释那眼神的心思──这是她首度察觉父亲眼中的饥渴欲望,但她其实还不明白,那里头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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