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执笔勾勒半面妆（六）
王府后院的花湖，种植着大片大片的莲花，只不过此时不是莲花盛放的时节，只能看到无穷碧的接天莲叶。
徐昭佩没让婢子跟随，独自又到了花湖。还没到，就已经感受到了那里的一片混乱。
“参见王妃。”在劝阻着永康公主的婢子和侍卫们，看见徐昭佩的到来宛如看见救星一般，恭恭敬敬地给她行了个礼。公主是千金贵体，不能磕着又不能碰着，他们矗在那里也很无奈啊。
徐昭佩微一颔首，示意他们免礼。然后直直地向永康公主走去，永康公主也是第一次见着这个嫂嫂，一时忘了行礼问安。
两人隔着几步的距离对视了好一会儿，永康公主才缓过神来，组织好语言说道:“永康见过皇嫂，是永康失礼。”
失礼那两个字，她明显说得咬牙切齿，徐昭佩也不难理解，这样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况且生在皇家，更是有一份自己的骄傲。徐昭佩不傻，当然也不会难为她。
“秋风萧瑟，池子的水太冷，公主为何要如此想不开呢。”徐昭佩没有刻意去讨好这位小公主，语气生硬地说道。
徐昭佩这话一出，永康公主没由来地心虚了。不由得略微朝着徐昭佩站近了一点。
她沉思了好半晌，才低声带着些委屈的腔调说道:“永康太不懂事，叨扰嫂嫂了。”
一张一弛应该又个度，况且永康公主也还尚幼，刚刚打了个巴掌，现在该给个甜枣了。
徐昭佩又变回了温和的神色，拉过永康公主的手，两人并肩行走在青石板小道上，秋天的红枫叶落了一地。
“玉環妹妹。”徐昭佩说道。话音刚落，徐昭佩又添上了一句:“不介意皇嫂这样叫你的名讳吧？”
永康公主像拨浪鼓似的摇头，又怕表达不了自己的意思，忙说了句:“皇嫂是玉環的长辈，玉環又怎会介意。”
她也希望这个新皇嫂能够喜欢自己，毕竟萧绎是她一母同出的哥哥，也是她自小就比较依赖信任的人。
“你可曾记得圣上让你来湘东王府的用意？”徐昭佩随时在问永康公主，却是用陈述的口吻在说这句话。
永康公主点头，她当然知道她父皇的用意，皇帝虽然宠爱她，但是宠爱归宠爱。
这一回她拂了皇帝的颜面，已是几乎触及到皇帝底线的行为，皇帝当然不会做出任何让步。
“嫂嫂不用提醒玉環。玉環当然知道为何父皇会把我软禁到王府中。”说得好听一点是永康公主自己来湘东王府，说得难听一点其实也就是被软禁。
这其实也就是身为公主的悲哀罢，生来金贵，但是从来都是身不由己。
徐昭佩停了步子，携着永康公主到了一处亭子里，亭子外有假山和小池塘，看起来不像是秋天的景象。
她与永康公主对坐，眼睛却看着远处，过了一会儿，才说道:“玉環，我身为你得嫂嫂，自然是要为你好的。我刚刚所说的话，并非是为了提醒你，而是想要你看清楚事实。”
皇帝既已赐婚，那便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无论永康公主愿意与否，结果都是相同的。
“可是嫂嫂，那赵家公子，玉環实在是不喜欢，倘若要让你嫁给一个素昧平生的人，你会愿意吗？”永康公主委屈地说道。
徐昭佩对着萧玉環一笑，然后说道:“我嫁给王爷的时候，不也是从未谋面的吗？”
“赵家公主，你虽未见过面，但也不见得他就不好。皇帝这一次虽然做的对你来说绝了一点，但是你毕竟是他宠爱多年的公主，他又怎么会随意给你挑一户人家。”徐昭佩一口气说了许多话，却也是在情在理。
永康公主没有说话了，眸子也低了下去。
她心底里也知道，除了这一次她父皇没有顺她的心意之外，从小到大，她的父皇对她都是极好的，甚至超越了大皇子。
“嫂嫂今天跟你说了这么多话，你不需要记住每一句，但是你一定要认真想想，你做的事情到底对不对。”徐昭佩语重心长地说道，即使她也比永康公主大不了几岁。
永康公主还是没有回应她。徐昭佩看见了她眼睛里泛起的泪光，也没有开口了。两人之间就这样沉寂了下去。
良久，一个温润的声音出现。
“環儿。”是萧绎。他踏着轻快的步子朝着徐昭佩和永康公主走进。
永康公主看见自己的亲哥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还唤着他的名字，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夺眶而出。她起身，将萧绎抱了个满怀。
萧绎一时拿自己的妹妹没办法，言笑晏晏地看着徐昭佩，又拍了拍永康公主的肩膀，说道:“你们俩到底是聊了些什么，環儿，你竟哭成了这幅模样。”
永康公主在萧绎的袍子上擦了一把眼泪之后，才断断续续地说道:“皇兄，我错了。”
徐昭佩看着永康公主，欣慰一笑，她知道她说的话奏效了。
“皇兄，这几日是我太任性了。现在，我一切都已经想通，你把我送回皇宫吧，我会亲口向父皇认错，乖乖地嫁给赵家公子。”永康公主很是懂事地说道。
萧绎也是疼爱永康公主的，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子，看着她变化这么大，一时之间还有些心疼和不知所措。
他摸摸永康公主的头，带着宠溺的口吻说道:“環儿，你真的想好了。换做以前的你可是要死要活都不会嫁的。”
永康公主淡漠一笑，让人感受到一种不符合她年纪的悲凉。她不带情感地说道:“当真是我不嫁，就可以不嫁的吗？”
萧绎只觉得心里一酸，又不知道该怎样安慰永康公主。
徐昭佩适时地走了过来，用手帕轻轻擦拭永康公主的面容上还没有完全干掉的泪水，温柔地说道:“玉環，你是公主，千金之躯。赵家公子如若对你不好你只管告诉你皇兄皇嫂，我们自会帮你解决。更何况，驸马而已，你不喜欢的话，他也不会成为的生命当中的一部分，还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呢？”
徐昭佩的话说得在理，公主屈就了一次，便再也不会屈就第二次。现在永康公主向皇帝认错，至少还能博得皇帝的怜惜。
若是以后赵家公子亏待了公主，皇帝也是定然不会眼睁睁看着的。
萧玉環好不容易缓了一口气过来，听了徐昭佩的话后，眼眶又红了。转过来抱着徐昭佩的肩膀说道:“皇嫂，我若早遇见你，你我说不定早已经是至交好友了。只可惜，与卿相逢太晚。”
“不晚。以后得日子还长着呢，这种相见恨晚的话，就别说了。”徐昭佩回抱萧玉環，含笑说道。
萧玉環破涕为笑，以后欣喜的点头。
她看了看徐昭佩，又看了看萧绎，对萧绎说道:“皇兄，你记得要好好对待我嫂嫂。简直便宜你了。若我身为男儿，定是要把嫂嫂这样的姑娘娶到手。”
萧绎敲了下她的额头，说道:“行了行了，可惜你生来就是女儿家，即使有这个机会，也轮不到你身上。”
“皇兄，嫂嫂，我便先回房间收拾物件儿了，明日，我便回宫罢。”永康公主笑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角眉梢皆没有不甘，取而代之的是释然。
永康公主的背影越来越远，又只有萧绎和徐昭佩二人独处了。
萧绎负手而立，过了许久，才主动与徐昭佩说道:“佩佩。”他转身对着徐昭佩，两人就这样直直地对视着。
“嗯？”徐昭佩不经意地轻哼可一声。
“其实，本王觉得環儿刚才的一句话说得甚好，本王也很赞同。”萧绎淡淡地开口说道。
徐昭佩顺着萧绎的话问道:“王爷说的，是哪一句话？”
萧绎听了半晌，才不紧不慢地说道:“与卿相逢，实在是太晚了。佩佩，我若是早一些遇见你，我们如今该不会是这样的。”
徐昭佩自然知道萧绎口中的“这样”是哪样。两夫妻之间，说得好听一些事相敬如宾，说得不好听是形同陌路。
“如果王爷要这样说的话。”徐昭佩嫣然一笑，顿了顿说道:“我也送王爷同样的一句话，我们的余生都还很长，何必恨晚呢。”
余生还长，还有能够弥补遗憾的时光。
萧绎现在看徐昭佩的眼光全然不同了，从最开始的厌恶，逐渐到陌路，最后再到现在的喜爱。
萧绎朗声大笑，他在笑他自己，明明最初唾手可得的珍宝，却被他弄丢了。还好，还好现在挽回还不算太晚。
“佩佩，本王很久没有静静地赏过秋天的红枫叶了，你可愿与本王一同边走边看？”萧绎试探性地问道。如今是他该放低身段了。
徐昭佩当然是愿意的。萧绎自然而然地拉过她的手，两个人并肩行走着。
“枫叶很美。”徐昭佩感叹道。
萧绎停下来，拾起一枚枫叶，轻轻擦拭之后，放在徐昭佩的手心里。
“枫叶很美，但是在本王心里，说这句话的你是最美的。而枫叶，是因为你得美丽，而变得美丽的。”萧绎能说出这样的情话，实在出乎了徐昭佩的意料。
徐昭佩嗔笑一句:“王爷该是逗过多少小姑娘，才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句话。”
萧绎摇头，说道:“就对你一个人这样说过。”
萧绎说的话不假，他真的只对着徐昭佩说过这样真心的话。其他的话，都是或虚情或假意，唯有这一次，他用情最真。
他牵着徐昭佩的手，又不自觉地紧了一些。你会发现，她做什么都是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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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昭佩没让婢子跟随，独自又到了花湖。还没到，就已经感受到了那里的一片混乱。
“参见王妃。”在劝阻着永康公主的婢子和侍卫们，看见徐昭佩的到来宛如看见救星一般，恭恭敬敬地给她行了个礼。公主是千金贵体，不能磕着又不能碰着，他们矗在那里也很无奈啊。
徐昭佩微一颔首，示意他们免礼。然后直直地向永康公主走去，永康公主也是第一次见着这个嫂嫂，一时忘了行礼问安。
两人隔着几步的距离对视了好一会儿，永康公主才缓过神来，组织好语言说道:“永康见过皇嫂，是永康失礼。”
失礼那两个字，她明显说得咬牙切齿，徐昭佩也不难理解，这样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况且生在皇家，更是有一份自己的骄傲。徐昭佩不傻，当然也不会难为她。
“秋风萧瑟，池子的水太冷，公主为何要如此想不开呢。”徐昭佩没有刻意去讨好这位小公主，语气生硬地说道。
徐昭佩这话一出，永康公主没由来地心虚了。不由得略微朝着徐昭佩站近了一点。
她沉思了好半晌，才低声带着些委屈的腔调说道:“永康太不懂事，叨扰嫂嫂了。”
一张一弛应该又个度，况且永康公主也还尚幼，刚刚打了个巴掌，现在该给个甜枣了。
徐昭佩又变回了温和的神色，拉过永康公主的手，两人并肩行走在青石板小道上，秋天的红枫叶落了一地。
“玉環妹妹。”徐昭佩说道。话音刚落，徐昭佩又添上了一句:“不介意皇嫂这样叫你的名讳吧？”
永康公主像拨浪鼓似的摇头，又怕表达不了自己的意思，忙说了句:“皇嫂是玉環的长辈，玉環又怎会介意。”
她也希望这个新皇嫂能够喜欢自己，毕竟萧绎是她一母同出的哥哥，也是她自小就比较依赖信任的人。
“你可曾记得圣上让你来湘东王府的用意？”徐昭佩随时在问永康公主，却是用陈述的口吻在说这句话。
永康公主点头，她当然知道她父皇的用意，皇帝虽然宠爱她，但是宠爱归宠爱。
这一回她拂了皇帝的颜面，已是几乎触及到皇帝底线的行为，皇帝当然不会做出任何让步。
“嫂嫂不用提醒玉環。玉環当然知道为何父皇会把我软禁到王府中。”说得好听一点是永康公主自己来湘东王府，说得难听一点其实也就是被软禁。
这其实也就是身为公主的悲哀罢，生来金贵，但是从来都是身不由己。
徐昭佩停了步子，携着永康公主到了一处亭子里，亭子外有假山和小池塘，看起来不像是秋天的景象。
她与永康公主对坐，眼睛却看着远处，过了一会儿，才说道:“玉環，我身为你得嫂嫂，自然是要为你好的。我刚刚所说的话，并非是为了提醒你，而是想要你看清楚事实。”
皇帝既已赐婚，那便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无论永康公主愿意与否，结果都是相同的。
“可是嫂嫂，那赵家公子，玉環实在是不喜欢，倘若要让你嫁给一个素昧平生的人，你会愿意吗？”永康公主委屈地说道。
徐昭佩对着萧玉環一笑，然后说道:“我嫁给王爷的时候，不也是从未谋面的吗？”
“赵家公主，你虽未见过面，但也不见得他就不好。皇帝这一次虽然做的对你来说绝了一点，但是你毕竟是他宠爱多年的公主，他又怎么会随意给你挑一户人家。”徐昭佩一口气说了许多话，却也是在情在理。
永康公主没有说话了，眸子也低了下去。
她心底里也知道，除了这一次她父皇没有顺她的心意之外，从小到大，她的父皇对她都是极好的，甚至超越了大皇子。
“嫂嫂今天跟你说了这么多话，你不需要记住每一句，但是你一定要认真想想，你做的事情到底对不对。”徐昭佩语重心长地说道，即使她也比永康公主大不了几岁。
永康公主还是没有回应她。徐昭佩看见了她眼睛里泛起的泪光，也没有开口了。两人之间就这样沉寂了下去。
良久，一个温润的声音出现。
“環儿。”是萧绎。他踏着轻快的步子朝着徐昭佩和永康公主走进。
永康公主看见自己的亲哥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还唤着他的名字，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夺眶而出。她起身，将萧绎抱了个满怀。
萧绎一时拿自己的妹妹没办法，言笑晏晏地看着徐昭佩，又拍了拍永康公主的肩膀，说道:“你们俩到底是聊了些什么，環儿，你竟哭成了这幅模样。”
永康公主在萧绎的袍子上擦了一把眼泪之后，才断断续续地说道:“皇兄，我错了。”
徐昭佩看着永康公主，欣慰一笑，她知道她说的话奏效了。
“皇兄，这几日是我太任性了。现在，我一切都已经想通，你把我送回皇宫吧，我会亲口向父皇认错，乖乖地嫁给赵家公子。”永康公主很是懂事地说道。
萧绎也是疼爱永康公主的，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子，看着她变化这么大，一时之间还有些心疼和不知所措。
他摸摸永康公主的头，带着宠溺的口吻说道:“環儿，你真的想好了。换做以前的你可是要死要活都不会嫁的。”
永康公主淡漠一笑，让人感受到一种不符合她年纪的悲凉。她不带情感地说道:“当真是我不嫁，就可以不嫁的吗？”
萧绎只觉得心里一酸，又不知道该怎样安慰永康公主。
徐昭佩适时地走了过来，用手帕轻轻擦拭永康公主的面容上还没有完全干掉的泪水，温柔地说道:“玉環，你是公主，千金之躯。赵家公子如若对你不好你只管告诉你皇兄皇嫂，我们自会帮你解决。更何况，驸马而已，你不喜欢的话，他也不会成为的生命当中的一部分，还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呢？”
徐昭佩的话说得在理，公主屈就了一次，便再也不会屈就第二次。现在永康公主向皇帝认错，至少还能博得皇帝的怜惜。
若是以后赵家公子亏待了公主，皇帝也是定然不会眼睁睁看着的。
萧玉環好不容易缓了一口气过来，听了徐昭佩的话后，眼眶又红了。转过来抱着徐昭佩的肩膀说道:“皇嫂，我若早遇见你，你我说不定早已经是至交好友了。只可惜，与卿相逢太晚。”
“不晚。以后得日子还长着呢，这种相见恨晚的话，就别说了。”徐昭佩回抱萧玉環，含笑说道。
萧玉環破涕为笑，以后欣喜的点头。
她看了看徐昭佩，又看了看萧绎，对萧绎说道:“皇兄，你记得要好好对待我嫂嫂。简直便宜你了。若我身为男儿，定是要把嫂嫂这样的姑娘娶到手。”
萧绎敲了下她的额头，说道:“行了行了，可惜你生来就是女儿家，即使有这个机会，也轮不到你身上。”
“皇兄，嫂嫂，我便先回房间收拾物件儿了，明日，我便回宫罢。”永康公主笑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角眉梢皆没有不甘，取而代之的是释然。
永康公主的背影越来越远，又只有萧绎和徐昭佩二人独处了。
萧绎负手而立，过了许久，才主动与徐昭佩说道:“佩佩。”他转身对着徐昭佩，两人就这样直直地对视着。
“嗯？”徐昭佩不经意地轻哼可一声。
“其实，本王觉得環儿刚才的一句话说得甚好，本王也很赞同。”萧绎淡淡地开口说道。
徐昭佩顺着萧绎的话问道:“王爷说的，是哪一句话？”
萧绎听了半晌，才不紧不慢地说道:“与卿相逢，实在是太晚了。佩佩，我若是早一些遇见你，我们如今该不会是这样的。”
徐昭佩自然知道萧绎口中的“这样”是哪样。两夫妻之间，说得好听一些事相敬如宾，说得不好听是形同陌路。
“如果王爷要这样说的话。”徐昭佩嫣然一笑，顿了顿说道:“我也送王爷同样的一句话，我们的余生都还很长，何必恨晚呢。”
余生还长，还有能够弥补遗憾的时光。
萧绎现在看徐昭佩的眼光全然不同了，从最开始的厌恶，逐渐到陌路，最后再到现在的喜爱。
萧绎朗声大笑，他在笑他自己，明明最初唾手可得的珍宝，却被他弄丢了。还好，还好现在挽回还不算太晚。
“佩佩，本王很久没有静静地赏过秋天的红枫叶了，你可愿与本王一同边走边看？”萧绎试探性地问道。如今是他该放低身段了。
徐昭佩当然是愿意的。萧绎自然而然地拉过她的手，两个人并肩行走着。
“枫叶很美。”徐昭佩感叹道。
萧绎停下来，拾起一枚枫叶，轻轻擦拭之后，放在徐昭佩的手心里。
“枫叶很美，但是在本王心里，说这句话的你是最美的。而枫叶，是因为你得美丽，而变得美丽的。”萧绎能说出这样的情话，实在出乎了徐昭佩的意料。
徐昭佩嗔笑一句:“王爷该是逗过多少小姑娘，才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句话。”
萧绎摇头，说道:“就对你一个人这样说过。”
萧绎说的话不假，他真的只对着徐昭佩说过这样真心的话。其他的话，都是或虚情或假意，唯有这一次，他用情最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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