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交易
何重悚然一惊，直到这时，仔细审视贪狼的脸才发现，她的脸蛋竟然与阿厄瑞思别无二致！
人造人那过于奇异的冰蓝色长发，让人一时无法将其与小女孩联系到一起。
可只要认真观察，就能察觉到，贪狼那长到几乎遮蔽了半个身体的头发下，稚嫩的笑脸。
以及她比例修长，可实际只能算是小孩的身高。
“你是阿厄瑞思？”
何重仍不敢确定。
毕竟两者之间还有许多细节上的差别。
比如一个是黑发，一个是冰蓝长发。一个眼睛是琥珀绿瞳，一个是深邃的赤红之瞳。
“是的，哥哥，我来拿我应得的报酬。”
贪狼面无表情，眼神古井无波，犹如夜色下，一潭幽静的井水。
她‘讨债’的声线更是没有任何一丝情绪。
与之前楚楚可怜的模样实在相差甚远。
“报酬，等等，等等，我还不知道你给我的那个花儿有什么用呢！”
何重表示这债我不背。
之前的事情他还没搞清楚呢。
“小白花，是用来实现哥哥你的愿望。”
“实现愿望？怎么实现，我现在许愿吗？”
“我知道哥哥你最需要的是什么，你和我一样，都背负着那个可怕的东西，我现在已经不是祂针对的对象了，小白花可以给你。”
她的回答让何重感到云里雾里。
“你怎么知道我最需要什么，你会读心术？”
贪狼摇了摇头。
“哥哥你真的变得好迟钝，连小百花的作用都察觉不到，是那个禁忌物压制了你太多力量吗？”
“啊？”
何重更懵了。
这小孩说话能不能不要说一半啊，他真的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哥哥你手上的那个……”
贪狼似乎有些无奈，指着何重的手腕。
直到这时，他才恍然大悟。
原来“背负着的可怕东西”指的是‘天道诅咒’，那么贪狼口中的‘祂’指的就是天道喽。
何重手腕上项链，圣级道具【清灵守护】，起初是黄思玲为了帮他压制诅咒力量而借给他的。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后，这条携带宝玉的项链却早已不是最初的模样。
何重几番实力大增，而天道诅咒的效果会随着他实力的增长而加强。
这条项链早在诅咒的侵蚀下变得锈迹斑斑，甚至有很多裂痕，随时会断裂一样。
“小白话能帮我抵消诅咒？”
“不能，哥哥，天道的诅咒没有东西可以抵消。”
“那你说的实现愿望不是胡扯吗？还有，你说禁忌物压制了我的力量，指的是它吗？”
何重连续发问，他指着‘机械公敌’。
贪狼望了女仆身上黑色的污泥一眼。
即使没有表情，都可以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轻蔑。
而被盯着的过程中，机械公敌显然感受到什么，恐惧的情绪不断通过心灵感应传到何重这里。
“哥哥，你在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是那种低级的东西，我说的是现在寄宿在你精神空间里的那个，它不是每天都在给你释放一部分力量吗？”
每天释放一部分力量，指的是系统？
虽然早就有所猜测，但真的从旁人口中听到印证，给何重造成的冲击仍不算小。
果然。
旧世界小说中的所谓的系统是不存在的。
也是，没有来源，功能逆天的系统，以非凡者的角度来看，其真实情况，最有可能就是禁忌物，或者某种及其特殊的能力。
“所以呢……你的小白花，和我的系统有什么关系？”
贪狼能看穿系统存在，何重也就不装了。
继续撒谎没有任何意义。
“哥哥，你太不够小心了，居然光明正大的在其他邪神种面前使用能力，还好这片空间的法则和黑暗大陆不一样，而且如今也没剩下多少邪神种了，否则，你会成为黑暗中的火把，一个活靶子。”
“比如我，一眼就看穿了哥哥身上的东西，要不是我已经失去了争夺的资格，现在，我们应该早就拼的你死我活了，为了夺取你的血肉和一切。”
贪狼说话的语气平淡如水，听在何重耳朵里，却犹如从头到浇下来的冷水。
刺骨，冰冷。
的确，长时间放肆使用系统，而没人发觉，给他营造了极大的安全感。
但这种安全感十分虚假。
因为它是建立在系统之上的，无论何重干什么，都会下意识依靠系统，觉得自己式开挂的，也毫不吝啬的将挂使用在别人身上。
而现在得知真相，系统其实是一件禁忌物，邪神种可以夺走它。
这怎么能不让人感到危机？
“小白花可以帮哥哥掩盖身上的光芒，让你不再显得那么显眼，至少，你不主动展示，其他邪神种就算走到你面前，也发现不了，甚至连你也是邪神种都无法察觉。”
从贪狼说话的内容，参考她的行为，有很高的可信度，何重继续问道：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他想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对方注意到的，何重不得不仔细回忆，自己是否还被其他‘邪神种’盯上。
“海上。”
“海上？”
“是的，哥哥你不记得了吗？那天还有暴风雨，你们进入了一个海上秘境。”
这么一说何重倒是有印象了。
那天确实发生了很多不同寻常的事，小竹有被什么东西附体似的昏睡过去。
“你在海上飘荡的时候遇见了我，那你现在又怎么会跑到这个人造人的身体上？”
何重觉得，对方对自己怎么了解，他也不能对对方一无所知。
相互了解，这时建立信任的第一步。
“这不是什么人造人的身体，而是我的身体，你应该也注意到了吧，这具身体的样貌，和你之前见到的，是一样的。”
“你的意思是，友克拿了你的身体来改造？”
“可以这么说。”
“可你现在还活着。”
“准确来说，我是剩下的一缕残魂，但经过长年累月的修养，我确实活了，只是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我已经不是邪神种了。”
“你失去的是什么？”
“哥哥，你的那件禁忌物如果被人夺走，也会变得和我一样，甚至，你的运气不会有我这么好，连残魂都剩不下。”
何重背脊发凉。
这个意思就是，系统与他的性命是一体。
失去了系统，他就寄了。
良久，一次性获得太多的信息，何重必须好好消化一下。
而贪狼却等不了那么久了，她伸出小手，做出来一个来抱我的姿势。
“现在，哥哥的疑问我都回答了，该你回报我了。”
“你想要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何重冷静的询问。
他此时必须保持冷静，虽然他不觉的贪狼说的话是谎言，但他要是一听就全信了，那他就可以买把刀把自己脑袋抛开喂丧尸了。
“这个。”
贪狼张开了小嘴，露出一对虎牙。
“抱紧我。”
“？”
何重的疑惑还没问出，一个小身影便以迅雷般的速度扑进了他怀中，同时，两只手臂缠住他的脖子，小粉唇一开一合。
吸血！
咬在大动脉上，那血液流失的速度，都不用亲历者感受，光是用肉眼都可以见到血管中一团团的鼓囊被吮吸进了贪狼的喉咙中。
她稚嫩的小脸露出了享受的表情，如同沙漠中的人在大口喝水。
何重压根没想到贪狼的速度这么快，完全不是他能反应过来的级别。
也是，友克市打造了这么多年的试验品，各项属性自然高到离谱！
至少系统上看不到具体数值。
“你，吸够了没有？”
大约三分钟后，何重把树袋熊似的家伙从自己身上扯了下来。
血液对一般非凡者来说，或许是很重要的东西，有血脉能力的非凡者尤甚。
可对修行淬体流的何重来说，还真不值一提，他造血的速度，堪比现代自动化工厂的流水线生产效率。
淬体流提供的大量生命力，外加他的自愈系天赋，让他在血肉方面堪比妖魔。
“这就是你想要的？”
“是的，我的身体经过他们改造，早已不是当初的体系，我需要大量蕴含力量或生命力的血液来维持肉体活性，那些研究员收集各种非凡者的血脉添加到我身上，为的就是制造一个蕴含了所有血脉能力的，完美血脉。”
“也就是说，你是他们研制的一件武器？”
“不，并非如此，我只是作为一个容器。”
“容器？”
“是的，有人需要这样一具身体。”
何重脑子里的第一反应是‘夺舍’。
因为李虹英是修仙者，而她是贪狼项目的负责人。
说起容器，他能想到也只有这个了。
可贪狼的回答并非如此。
“不是的哥哥，你忘了，我原来可是一个邪神种啊，想用我身体的，当然是另外一位邪神种。”
何重心跳几乎一窒。
另外一个邪神种，他需要其他邪神种的身体作为容器？
这让他一下产生了极大的危机感。
别忘了，何重就是一个邪神种。
如果贪狼是对方的容器，那自己有没有可能也成为对方的目标呢？
不用想，这几乎是肯定的！
提出贪狼研究项目的人，可以动用那么多资源，并让东都配合研究，这在友克市起码是将军以上的人物。
甚至是人联最高负责人的那几位之一也说不定。
何重忽然就明白阿厄瑞思把‘小白花’给自己的用意了——不想被其他邪神种发现，就收下它！
“小白花只有在我还活着的时候才能发挥作用，要是我死了，小白花就会失去作用，哥哥，这是一场交易，我为你提供掩护，你保证我的生命。”
贪狼终于说出了最终目的。
何重能理解她的诉求，这具名为‘贪狼’的身体，若是继续回到友克方面会被作为容器夺舍，而被邪徒们带走，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就连玛琳也是为了毁灭贪狼，才一直蛰伏在东都……这种情况下，让何重保证她的安全，实在有点困难。
他是想答应这笔交易的。
这是何重第一次遇上有可能解开自己身上谜题的人。那个天道的诅咒，还有友克市里不知姓名的邪神种威胁，虽然这点存疑，但贪狼能看穿他系统的存在，那势必存在其也能看穿的人，哪怕是为了保护自己，这也是值得冒的风险。
问题的核心在于，他现在还没有能力保护的了对方。
“你想让我怎么保护你，既然你这么了解我，应该清楚，我现在的实力比不了那些家伙。”
何重觉得贪狼找上自己，那一定早就有了相应的对策。
“哥哥，你真是太妄自菲薄了，这个世界上能比的上的家伙根本没几个，你可是当初最恐怖的邪神之一，你的能力让所有人都忌惮，你只会越来越强。”
“行了，直接说吧，要我怎么做。”
何重感到浑身不舒服，他很不习惯被称为邪神。
“哥哥，让我进入你的身体里躲着。”
“身体里？”
他反应了一下，意识到贪狼说的应该是系统空间。
“那个不能储存活人。”
要是系统的背包可以存活人，何重就不必大费周章，让机械公敌帮他控制女仆了。
“没关系，等我离开这具身体，贪狼的躯壳就只是一个死物，你只需要定期把她取出来补充血液就行。”
“那你呢？”
“我当然是回到我原先呆的地方，我之前也不没有住在自己的身体里。”
也是，阿厄瑞思只是一缕残魂，真要待在友克重要的实验体上，早就被人发现了。
“你离开这具身体后，我该怎么联系你？”何重继续问道。
“不用，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在我身边？你不是说要回到你原先呆的地方吗？”
何重万分不解。
“哥哥，你身边带着的那个天眷者，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后，我就一直住在她的精神空间里。”
贪狼依旧面无表情的回答着，何重却感到了一丝疑虑。
“你一直附在小竹身上！？这会对她产生不好的影响吗？”
“不会的哥哥，一般人被我附身确实可能导致一些疾病，但她是很罕见的人类，体质特殊，在她身上，非但不会有影响，还不会被人察觉到我的存在。”
“那就好。”
何重松了一口气。
他想了一下，如果阿厄瑞思对小竹有什么威胁，他就用贪狼的躯体作为条件，让她离开。
毕竟她找上自己，为的是血液和安全。
主要是这家伙已经附身了小竹很久，想让她轻易离开怕是没那么容易。
只要她暂时对小竹的安全没什么威胁，之后的事可以徐徐图之。
当然，以防万一，他事后会十分关注小竹的健康。
“对了，哥哥，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当初在海上找上你的，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灵魂。”
贪狼突如其来的情报，让何重刚稍稍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
“它是谁？”
“一只天外来物，它吃掉了一个女孩的灵魂，现在应该还游荡在这座城市的某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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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她比例修长，可实际只能算是小孩的身高。
“你是阿厄瑞思？”
何重仍不敢确定。
毕竟两者之间还有许多细节上的差别。
比如一个是黑发，一个是冰蓝长发。一个眼睛是琥珀绿瞳，一个是深邃的赤红之瞳。
“是的，哥哥，我来拿我应得的报酬。”
贪狼面无表情，眼神古井无波，犹如夜色下，一潭幽静的井水。
她‘讨债’的声线更是没有任何一丝情绪。
与之前楚楚可怜的模样实在相差甚远。
“报酬，等等，等等，我还不知道你给我的那个花儿有什么用呢！”
何重表示这债我不背。
之前的事情他还没搞清楚呢。
“小白花，是用来实现哥哥你的愿望。”
“实现愿望？怎么实现，我现在许愿吗？”
“我知道哥哥你最需要的是什么，你和我一样，都背负着那个可怕的东西，我现在已经不是祂针对的对象了，小白花可以给你。”
她的回答让何重感到云里雾里。
“你怎么知道我最需要什么，你会读心术？”
贪狼摇了摇头。
“哥哥你真的变得好迟钝，连小百花的作用都察觉不到，是那个禁忌物压制了你太多力量吗？”
“啊？”
何重更懵了。
这小孩说话能不能不要说一半啊，他真的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哥哥你手上的那个……”
贪狼似乎有些无奈，指着何重的手腕。
直到这时，他才恍然大悟。
原来“背负着的可怕东西”指的是‘天道诅咒’，那么贪狼口中的‘祂’指的就是天道喽。
何重手腕上项链，圣级道具【清灵守护】，起初是黄思玲为了帮他压制诅咒力量而借给他的。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后，这条携带宝玉的项链却早已不是最初的模样。
何重几番实力大增，而天道诅咒的效果会随着他实力的增长而加强。
这条项链早在诅咒的侵蚀下变得锈迹斑斑，甚至有很多裂痕，随时会断裂一样。
“小白话能帮我抵消诅咒？”
“不能，哥哥，天道的诅咒没有东西可以抵消。”
“那你说的实现愿望不是胡扯吗？还有，你说禁忌物压制了我的力量，指的是它吗？”
何重连续发问，他指着‘机械公敌’。
贪狼望了女仆身上黑色的污泥一眼。
即使没有表情，都可以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轻蔑。
而被盯着的过程中，机械公敌显然感受到什么，恐惧的情绪不断通过心灵感应传到何重这里。
“哥哥，你在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是那种低级的东西，我说的是现在寄宿在你精神空间里的那个，它不是每天都在给你释放一部分力量吗？”
每天释放一部分力量，指的是系统？
虽然早就有所猜测，但真的从旁人口中听到印证，给何重造成的冲击仍不算小。
果然。
旧世界小说中的所谓的系统是不存在的。
也是，没有来源，功能逆天的系统，以非凡者的角度来看，其真实情况，最有可能就是禁忌物，或者某种及其特殊的能力。
“所以呢……你的小白花，和我的系统有什么关系？”
贪狼能看穿系统存在，何重也就不装了。
继续撒谎没有任何意义。
“哥哥，你太不够小心了，居然光明正大的在其他邪神种面前使用能力，还好这片空间的法则和黑暗大陆不一样，而且如今也没剩下多少邪神种了，否则，你会成为黑暗中的火把，一个活靶子。”
“比如我，一眼就看穿了哥哥身上的东西，要不是我已经失去了争夺的资格，现在，我们应该早就拼的你死我活了，为了夺取你的血肉和一切。”
贪狼说话的语气平淡如水，听在何重耳朵里，却犹如从头到浇下来的冷水。
刺骨，冰冷。
的确，长时间放肆使用系统，而没人发觉，给他营造了极大的安全感。
但这种安全感十分虚假。
因为它是建立在系统之上的，无论何重干什么，都会下意识依靠系统，觉得自己式开挂的，也毫不吝啬的将挂使用在别人身上。
而现在得知真相，系统其实是一件禁忌物，邪神种可以夺走它。
这怎么能不让人感到危机？
“小白花可以帮哥哥掩盖身上的光芒，让你不再显得那么显眼，至少，你不主动展示，其他邪神种就算走到你面前，也发现不了，甚至连你也是邪神种都无法察觉。”
从贪狼说话的内容，参考她的行为，有很高的可信度，何重继续问道：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他想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对方注意到的，何重不得不仔细回忆，自己是否还被其他‘邪神种’盯上。
“海上。”
“海上？”
“是的，哥哥你不记得了吗？那天还有暴风雨，你们进入了一个海上秘境。”
这么一说何重倒是有印象了。
那天确实发生了很多不同寻常的事，小竹有被什么东西附体似的昏睡过去。
“你在海上飘荡的时候遇见了我，那你现在又怎么会跑到这个人造人的身体上？”
何重觉得，对方对自己怎么了解，他也不能对对方一无所知。
相互了解，这时建立信任的第一步。
“这不是什么人造人的身体，而是我的身体，你应该也注意到了吧，这具身体的样貌，和你之前见到的，是一样的。”
“你的意思是，友克拿了你的身体来改造？”
“可以这么说。”
“可你现在还活着。”
“准确来说，我是剩下的一缕残魂，但经过长年累月的修养，我确实活了，只是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我已经不是邪神种了。”
“你失去的是什么？”
“哥哥，你的那件禁忌物如果被人夺走，也会变得和我一样，甚至，你的运气不会有我这么好，连残魂都剩不下。”
何重背脊发凉。
这个意思就是，系统与他的性命是一体。
失去了系统，他就寄了。
良久，一次性获得太多的信息，何重必须好好消化一下。
而贪狼却等不了那么久了，她伸出小手，做出来一个来抱我的姿势。
“现在，哥哥的疑问我都回答了，该你回报我了。”
“你想要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何重冷静的询问。
他此时必须保持冷静，虽然他不觉的贪狼说的话是谎言，但他要是一听就全信了，那他就可以买把刀把自己脑袋抛开喂丧尸了。
“这个。”
贪狼张开了小嘴，露出一对虎牙。
“抱紧我。”
“？”
何重的疑惑还没问出，一个小身影便以迅雷般的速度扑进了他怀中，同时，两只手臂缠住他的脖子，小粉唇一开一合。
吸血！
咬在大动脉上，那血液流失的速度，都不用亲历者感受，光是用肉眼都可以见到血管中一团团的鼓囊被吮吸进了贪狼的喉咙中。
她稚嫩的小脸露出了享受的表情，如同沙漠中的人在大口喝水。
何重压根没想到贪狼的速度这么快，完全不是他能反应过来的级别。
也是，友克市打造了这么多年的试验品，各项属性自然高到离谱！
至少系统上看不到具体数值。
“你，吸够了没有？”
大约三分钟后，何重把树袋熊似的家伙从自己身上扯了下来。
血液对一般非凡者来说，或许是很重要的东西，有血脉能力的非凡者尤甚。
可对修行淬体流的何重来说，还真不值一提，他造血的速度，堪比现代自动化工厂的流水线生产效率。
淬体流提供的大量生命力，外加他的自愈系天赋，让他在血肉方面堪比妖魔。
“这就是你想要的？”
“是的，我的身体经过他们改造，早已不是当初的体系，我需要大量蕴含力量或生命力的血液来维持肉体活性，那些研究员收集各种非凡者的血脉添加到我身上，为的就是制造一个蕴含了所有血脉能力的，完美血脉。”
“也就是说，你是他们研制的一件武器？”
“不，并非如此，我只是作为一个容器。”
“容器？”
“是的，有人需要这样一具身体。”
何重脑子里的第一反应是‘夺舍’。
因为李虹英是修仙者，而她是贪狼项目的负责人。
说起容器，他能想到也只有这个了。
可贪狼的回答并非如此。
“不是的哥哥，你忘了，我原来可是一个邪神种啊，想用我身体的，当然是另外一位邪神种。”
何重心跳几乎一窒。
另外一个邪神种，他需要其他邪神种的身体作为容器？
这让他一下产生了极大的危机感。
别忘了，何重就是一个邪神种。
如果贪狼是对方的容器，那自己有没有可能也成为对方的目标呢？
不用想，这几乎是肯定的！
提出贪狼研究项目的人，可以动用那么多资源，并让东都配合研究，这在友克市起码是将军以上的人物。
甚至是人联最高负责人的那几位之一也说不定。
何重忽然就明白阿厄瑞思把‘小白花’给自己的用意了——不想被其他邪神种发现，就收下它！
“小白花只有在我还活着的时候才能发挥作用，要是我死了，小白花就会失去作用，哥哥，这是一场交易，我为你提供掩护，你保证我的生命。”
贪狼终于说出了最终目的。
何重能理解她的诉求，这具名为‘贪狼’的身体，若是继续回到友克方面会被作为容器夺舍，而被邪徒们带走，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就连玛琳也是为了毁灭贪狼，才一直蛰伏在东都……这种情况下，让何重保证她的安全，实在有点困难。
他是想答应这笔交易的。
这是何重第一次遇上有可能解开自己身上谜题的人。那个天道的诅咒，还有友克市里不知姓名的邪神种威胁，虽然这点存疑，但贪狼能看穿他系统的存在，那势必存在其也能看穿的人，哪怕是为了保护自己，这也是值得冒的风险。
问题的核心在于，他现在还没有能力保护的了对方。
“你想让我怎么保护你，既然你这么了解我，应该清楚，我现在的实力比不了那些家伙。”
何重觉得贪狼找上自己，那一定早就有了相应的对策。
“哥哥，你真是太妄自菲薄了，这个世界上能比的上的家伙根本没几个，你可是当初最恐怖的邪神之一，你的能力让所有人都忌惮，你只会越来越强。”
“行了，直接说吧，要我怎么做。”
何重感到浑身不舒服，他很不习惯被称为邪神。
“哥哥，让我进入你的身体里躲着。”
“身体里？”
他反应了一下，意识到贪狼说的应该是系统空间。
“那个不能储存活人。”
要是系统的背包可以存活人，何重就不必大费周章，让机械公敌帮他控制女仆了。
“没关系，等我离开这具身体，贪狼的躯壳就只是一个死物，你只需要定期把她取出来补充血液就行。”
“那你呢？”
“我当然是回到我原先呆的地方，我之前也不没有住在自己的身体里。”
也是，阿厄瑞思只是一缕残魂，真要待在友克重要的实验体上，早就被人发现了。
“你离开这具身体后，我该怎么联系你？”何重继续问道。
“不用，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在我身边？你不是说要回到你原先呆的地方吗？”
何重万分不解。
“哥哥，你身边带着的那个天眷者，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后，我就一直住在她的精神空间里。”
贪狼依旧面无表情的回答着，何重却感到了一丝疑虑。
“你一直附在小竹身上！？这会对她产生不好的影响吗？”
“不会的哥哥，一般人被我附身确实可能导致一些疾病，但她是很罕见的人类，体质特殊，在她身上，非但不会有影响，还不会被人察觉到我的存在。”
“那就好。”
何重松了一口气。
他想了一下，如果阿厄瑞思对小竹有什么威胁，他就用贪狼的躯体作为条件，让她离开。
毕竟她找上自己，为的是血液和安全。
主要是这家伙已经附身了小竹很久，想让她轻易离开怕是没那么容易。
只要她暂时对小竹的安全没什么威胁，之后的事可以徐徐图之。
当然，以防万一，他事后会十分关注小竹的健康。
“对了，哥哥，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当初在海上找上你的，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灵魂。”
贪狼突如其来的情报，让何重刚稍稍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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